亚伯落下最后一句话,端着空空的汤碗便欲离开,身形移至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我,轻道:“如果你觉得寂寞,我可以叫逸儿进来陪你,他就在门外。”
语罢,便伸手推门出去。我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神智甚至还有些迷蒙,禁不住坐回床榻扶住了胸口——我不是在做梦?
思量了半响,胸口的闷痛感依然强烈,暗自压了压,取了床头的衣裳换上,正准备起身,就见木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寒之逸正虚着眼朝里看来。
我失笑,坐回床榻,寒之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不尴不尬的走进来,手背在身后,似乎是藏了些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道:“你今日是怎么,倒是学会害羞了?”
寒之逸努努嘴,不甘道:“我这也是怕打扰你休息么……师傅说你的伤口很深,怕是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我微怔,转而扫了这屋内一眼,问道:“就只你一人在这么,其他人呢。”
寒之逸张了张嘴,没说话,一双潋滟秋波咕噜噜转了数次,这才把身后的双手摊到我面前,抿嘴笑道:“这是给你的,喜欢吗?”
我看着面前一捧红彤彤开着正艳的花骨朵儿,它们大朵大朵的挤在一起,娇艳的似乎都能滴出水,虽是好看,但总觉得有些眼生,便问道:“这是什么花?”
寒之逸笑起来,秀靥花娇:“这是石榴花,我家门前种了许多,满山遍谷都是呢,你若喜欢,我也可以再多摘些给你。”
我笑笑,将它们随意放倒一旁,又冲寒之逸挥挥手。寒之逸一怔,随即羞得面红耳赤:“这……等会儿师傅会进来,要是让她看见……”
我笑容可掬:“我只是抱抱你而已,不作甚么。”
寒之逸脸红得更紧了,站在原处不动,我又唤了一声,他这才挪着小碎步移到床侧,小心翼翼的坐到我怀中,却死活不肯贴近我的胸膛,生怕碰到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