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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逆风归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如果只存在一种感觉那就叫做‘痛觉’——痛彻心扉。没由来的全身的痛觉神经都异常的兴奋着。

偏惠手中不足三寸的挖骨钢刀灵巧的掠过丑殇手上的每一处伤痕,每一刀下去都是皮开肉绽,每一刀下去都能听到挖出的细碎瓷片落入盘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偏惠抬眸:“殇公子,还剩最后一个碎片。”额头冷汗密布。

丑殇眼中只顾着流泪,十指连心,除了痛还是痛。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疼痛却依旧挥之不去。

偏惠的手由于长时间的过紧握住手中的刮骨钢刀而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眼前被流下来的冷汗迷了眼睛:“感觉神经就是在此处,若是有半分差池,你的手便废了。”深吸了一口气,示意身旁的小童为自己拭去汗水。

丑殇虽是疼却始终不曾喊出口,只有泪水作证她的痛觉还在:“你尽力就是了,”疼痛的袭击啃噬着全身“废了全是天意!”鲜血如注,顺着掌根流到指缝。

偏惠咬牙,全神贯注:“公子既然这般说了,老夫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说完,就朝着那血流不止的伤手挥下这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刀。

丑殇望着取出的最后一片瓷片,含泪而笑:“终于结束了。”额头汗珠如小蛇一般淌过脸颊,眼前一片漆黑。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湿。

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身影,满脸泪流,把丑殇揽入怀中,望着还在给她包扎伤口的偏惠道:“手保住了吗?”

偏惠点了点头:“王爷放心手是保住了,但是后面的恢复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赫卢抚上那满脸疤痕的脸颊:“她的容貌呢?”

偏惠面露难色:“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君杀’才能恢复她的本来面貌,老朽只懂医道对于旁门左道之术实属无能为力。”

赫卢把她拥得更紧:“我的北佳!”

偏惠包扎好伤口识趣的退了下去。

赫卢拥得更紧:“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就是北佳,若不是偏惠耗出你的奇经八脉早被逆转,得知你就是我的北佳。要不然即使你是汇通的大老板我也不会命偏惠出手相救!”缕了缕她脸颊的发丝,眼中突然闪出一股戾气“可是你居然嫁给了东尚!那么他必须得死。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说完把她小心的抱到床上,掖了掖被角安置妥当后便出去了。

高长丰矗立在门外等候着主人的命令

赫卢把门轻轻的关好,冷言道:“把人给我看住了,若有半分闪失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夜里,留下高长丰一人愣愣的回味着主子的吩咐。

天还没亮,丛林坊就早早的迎接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武氏俩兄弟怒目盯着夏管家,武阔喊着:“说!我们主上在哪里?快把人交出来!”

武广也没有好气:“若是不如实相告,到时候弄得丛林坊上下鸡犬不宁还请恕我兄弟二人无礼了!”

夏管家无奈的笑着:“不知二位英雄的主上贵姓大名?”

还没等武氏兄弟回答,就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位奇丑无比的白衣公子,不是丑殇却又会是谁呢?他一脸不愠的看着武氏兄弟俩:“休得无礼!还不快像夏管家陪个不是!”

武阔见到主人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欣喜的奔上前去:“主人你真的在啊!料东尚那小子也不敢欺骗我们兄弟俩!”

丑殇撇了他一眼,暗自咬牙‘好你个东尚!竟这么快就放武氏兄弟两来丛林坊讨人’

武广走到夏管家面前:“多有冒犯,还望夏管家海涵!”

夏管家微笑着:“哪里!你们主仆相见就好,老奴退下了!”

武广本欲上前询问主人却被丑殇身后闪出来的人挡在眼前

丑殇微怒:“高长丰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我的朋友,你竟敢阻止我会客?”

高长丰微笑着:“公子您误会了,奴才只是为了确保您的安全。奴才就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对您稍有不敬!”

丑殇扬手推了他一把:“那再好不过!”又冲着武氏兄弟道“随我去个地方!”

武广点头称是,武阔得意的冲着高长丰一字一句的说道:“听到了没?我们主子说我们是她的朋友!”食指指着他的头加重语气说着“朋友耶!”

丑殇漫不经心的走在大街上,武家兄弟和高长丰紧紧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会凭空消失。

丛林坊虽不像傲雪那般终年寒冷,也不像蓬莱那样四季如春。但是每年十二月份到三月份还是很冷的。

丑殇在一家绦丝店铺驻足,聚精会神的看着工人们在冰凉的水里绦丝。

高长丰抱怨着:“绦丝有什么可看的!”

武阔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我家主人爱看什么就看什么。”

丑殇吸了口凉气:“突然觉的太冷,这双手更是冷的紧。有劳高侍卫帮我回去取件外衣!”

高长丰本来还在犹豫,但是想起王爷的吩咐不免心中一紧。若是出了差池他的确担待不起。但又有些不甘愿。

丑殇看出他的心思:“高侍卫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转身冲着武阔吩咐到“你就随高侍卫跑一趟吧!”

高长丰想了一下丑殇就是想跑也不能不管武阔,有他跟着再好不过了。便点头而去。

丑殇见到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朝着武广的耳边交待了一下。随即武广便朝着正在绦丝的女工而去。

那女工见如此英俊潇洒的青年主动和自己搭讪,笑得花枝乱颤起来。

武广微笑着:“在这么凉的水里绦丝,姑娘的手却如此光滑细腻完全没有冻伤的痕迹,不知姑娘有什么妙方?”

那女工嬉笑着:“公子你竟如此喜爱小女子的手,实话告诉你,我们家确实有防止手被冻伤的药膏,是祖上留下来的。你不知到这水有多冰,但是涂上了我家的祖传药膏就一点事也没有了。”

武广依旧含笑:“那姑娘干你们这行很赚钱吧!我最近想做点买卖,一时还不知道做什么好。”

姑娘笑容全无:“我劝你啊!早点打消做我们这行的念头。一年到头能赚十几贯钱就是好事了。我们要不是念在是祖上留下来的手艺早就不打算干了。”

武广含笑答谢,走动丑殇面前。把刚才从那个姑娘那里得来的消息丝毫不漏的转告给了她。

丑殇满脸得意:“买下她的祖传药膏,多给些银两打发她们消失在丛林坊。动作要快不要让赫卢有插手的机会。记住对武阔说是我想要从事绦丝业,然后做出一副经营不善的模样尽快关掉。”

武广也不多问:“放心!我一定会按您交待的办妥当”

丑殇安心的点了点头。

武广抬头望着她:“夫人打算何时回相爷身边?”

丑殇叹了口气:“君问归期未有期!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自然就回了。”心中暗暗发颤,以赫卢的精明怕是早得知自己李嫣的身份,自己想要回去怎会那么容易。

手臂一沉竟被人死死的抓住:“外面冷,你穿的着实少了些”说完将手中的披风兜头兜脑的给丑殇披上了。

丑殇任由他摆弄:“在下手上有伤,有劳王爷了!”

赫卢微笑着:“回去吧!”

丑殇愣愣的站在原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赫卢潇洒的一个回身,突然就把李嫣打横抱了起来:“你想知道?”

李嫣一脸淡然的点了一下头“嗯!”

赫卢把脸贴在她的耳旁,吹了一口热气:“回去告诉你!”

刚到丛林坊大门就望见高长丰跪在了门口,一脸委屈。抬头见赫卢抱着一脸狰狞的丑殇着实吓了一大跳,怀疑自己看见是幻觉

李嫣从赫卢的怀中跳了下来:“他又做错了什么?”

赫卢冲着高长丰喊到:“起来吧!我可不想因为你又挨北佳夫一巴掌!”

高长丰顿时一脸茫然,自己不仅出现幻视还幻听:“北佳夫人?怎么可能长成这幅鬼样子,主人您是不是想北佳夫人想疯了。”

赫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滚!去夏管家那里领三十板子。”看也不看一脸恐惧的高长丰颤颤巍巍退下去的样子。转身把李嫣拉紧屋子里安慰着:“你不要伤心,长丰说话从来不经脑子的。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君杀’让他恢复你本来的容貌。”

李嫣心中一热,但转念一想他并不知到自己与君杀的关系:“我若是一辈子这幅鬼样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不在乎。”

赫卢捏紧她的双臂:“不会的,相信我。”

李嫣摸了摸自己那张满是伤痕的脸笑着:“好,我相信你!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赫卢松开了双手:“我总是能闻到你身上遮不住的梅花香气,开始我还怀疑不敢确定便让偏惠为你诊脉确认一下。”

李嫣闷哼了一声:“如果我没有汇通老板的身份你还会确定一下吗?”

赫卢叹了一声:“会!我不会放弃半丝寻到你的机会。”

李嫣双目紧闭:“何必如此执着于不属于你的缘分?放手吧,不值得!”

赫卢一脸严肃:“要放手早放了,何必等到今日。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你也不会例外。”

李嫣不想再纠缠于此,抬眸望着他:“有兴趣同汇通做笔买卖吗?”

赫卢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跟你有关的我都有兴趣。”

李嫣继续说着:“蓬莱气候宜人,植物生长茂盛,我想把蓬莱的东西贩卖到傲雪。”

赫卢仰天长啸:“哈哈!你真当我是个白痴吗?把蓬莱的东西卖到傲雪?你的如意算盘未必也打得太响了一些!”

李嫣保持镇定,料他未必答应。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你可以派你的人在傲雪开铺子,场地由汇通提供。所得利益****分成。”

赫卢随即答道:“四六分!”

李嫣一脸笑意:“成交!你四我六。”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你们所卖的货物必须经过我同意,相对的由汇通提供客源。”

赫卢含笑点着头:“一切就按你说的办吧!”转而盯着她那受伤的手“每天我都会让偏惠定时给你换药。”

李嫣举起那双缠满纱布的手挥舞着,面带微笑:“一切就按你说的办吧!”

赫卢伸出手臂缠上李嫣那纤细的腰肢:“偏惠在屋子里等着给你换药呢,走吧我的北佳夫人!”

时间如流水一般划过,偏惠这一个月期间定时给李嫣换药,从不敢有所怠慢。赫卢也是每日必来观看换药。在精心的照料下李嫣的手已经恢复如初。

李嫣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赫卢身边。于是晃悠到了赫卢所住的北苑。到了门口忽然玩心大起,爬上了苑墙,双腿自然的垂下摇晃着。掂了掂手中的石子,一脸得意的笑容,朝着屋子里扔了过去。

只听屋子里一声惨叫“哎呦!”随即窗户打开来,迎面就朝李嫣的面门飞来一个镇纸,躲闪不及,情急之下便从苑墙上摔落下来。心中暗自哭泣:手势刚好又得摔个粉身碎骨。

正在悲伤自己时运不济没料竟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抬眸再看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却因为待着几分怒意而让人不寒而栗“屋子里的不是你?”李嫣红着个脸跳出赫卢的怀抱怒吼着:“是那个混蛋拿镇纸丢我?”

赫卢的脸暗了下来,紧张的拉紧李嫣的双臂不放:“有砸到哪里了吗?”

李嫣一脸委屈的摇了摇头:“没有!幸好你接着我,要不然我非得卧床不起。”

赫卢阴着脸朝屋子中喊着:“出来!是谁允许你进我的屋子里?”

一个婀娜的身姿从屋中走了出来:“王爷!我是被那个丑八怪用石子砸到头,我还以为是刺客呢!情急之下才拿了镇纸扔了过去的。”

李嫣望着这个熟悉的面孔有些哑然,堂堂大司马的千金竟会出现在蓬莱王爷的屋子里。但转念一想,卓敬是丛林坊的五当家,身为妹妹的卓佩当然可以自由出入丛林坊,看来卓佩早就认识了赫卢。

赫卢一脸不悦:“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你不得擅自进入我的屋子!你以为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卓佩眼泪欲滴:“我站在这里已经半个时辰了,天气实在是冷的紧。我才进去坐了会,王爷不要生我的气嘛!”

赫卢满脸怒气的喊着:“夏管家!”

夏管家应声而入:“主子息怒,卓小姐说是只在院子里等您。我刚出去一会儿的功夫谁料她就进去了。”

赫卢咬牙切齿:“我说过了,我的屋子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的。这是你的疏忽,你自己去领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下去。”

夏管家没有哀求,正欲转身离去领罚。

李嫣拽着赫卢的袖子央求着:“是我让夏管家帮我上偏惠那里拿些消食丸,才会让卓小姐进了屋子。你要罚就罚我,不要罚夏管家了,况且夏管家年事已高禁不起。”

赫卢撇了她一眼,心中早就有了分晓:李嫣一向对夏管家敬重有加又怎么会指使夏管家跑腿,这种事情她自己一向乐意往偏惠那里亲自讨要顺便要些有意思的东西。卓佩定是不甘心想要显摆自己与众不同的地位支开了管家自己先进屋子。却没料李嫣本是用来砸我的小石子砸了她。想到这里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了,看在殇老板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绝不轻扰。”

夏管家如释重负,抬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细微的汗珠便弓着身子应了一声向李嫣投以感激的眼神便退了下去。

赫卢望着卓佩面无表情:“你也退下去吧!”

卓佩闻言泪如泉涌:“王爷,人家等了你好半天,你就是生我的气也不能就这么把我打发了啊!”

赫卢不屑的笑了一声:“我有让你等我吗?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

卓佩哭得更加梨花带雨,愤恨着咬着唇:“你……你……”哽咽着说不出什么,转身朝门跑远了。

李嫣摇头慌脑,故意细着嗓子的朝赫卢说着:“王爷,人家也等你好半天了!你要是也生我的气,那我就不劳您说滚字了。下次见面之前请您务必保重。我滚了。”说完头也不回就要转身离开。

赫卢痴笑着长臂一挥拦住了李嫣的腰身:“想逃哪去啊?敢用石子丢我!”

李嫣呵呵的笑着:“不是卓小姐替你挨的嘛,根本就没丢到你!你就为这个生这么大的气啊!看来以后不能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赫卢用食指戳了她的脑门一下:“我才没那么小气呢!你跟我开玩笑我正求之不得呢!我是生气她差点伤了你还口不择言的骂你。”

李嫣正了正衣襟:“卓小姐所言不假!我确实是个丑八怪。人家长得可是天生丽质,傲雪国有名的大美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赫卢闷哼了一声:“那傲雪丞相为何对她弃之如蔽履不屑一顾倒是对李将军之女费尽心机不娶到手誓不罢休。听闻李嫣可是傲雪第一美女,才情不输男子。”

李嫣敛了笑容:“谣传罢了!再怎样已经嫁做他人妇了。”

赫卢钳住她的双臂:“我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北佳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就好。”

李嫣挣脱了那双束缚了她胳膊的手:“卓家小姐是个大美人,更何况家族势力不容小视。”

赫卢微怒:“你当我堂堂蓬莱王爷是什么了,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会稀罕不成?”

李嫣一脸严肃:“是我逾越了,还请王爷息怒!”

赫卢青筋暴跳:“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说句话吗?”

李嫣眼睛睁的浑圆:“卓佩你不想要是因为别人不要她,你想要我是因为我已经是他人的妻而你得不到。在你眼中,女人就是件物品。”

赫卢的脸垮了下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眼中泛红“我爱你,你自是与其他人不同。我早就喜欢上你,你也不是不知道。为了你我做的还不够吗?”

李嫣眼中含泪:“对不起,我的心已经有了爱的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赫卢狂吼着:“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三个字!我要的是你!”说完双手扳住李嫣的脸颊粗暴的吻上了她的唇。

李嫣泪如雨下,惊慌无措,一狠心咬破了他的唇,一抹血丝染红了嘴角。

赫卢立时清醒过来,小心翼翼的擦拭掉染在李嫣唇边的血丝,揽她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双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可人儿。

李嫣静静的伏在他的怀中,泪水不停的流过脸颊…..

静静的夜里冷风不停的吹着…..

李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不停想着刚才赫卢强吻了自己的画面,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此地不宜久留!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再加上卓佩也随时出现在此,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了蛇蝎美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幸好没有和赫卢发生什么要不然怎么还有脸去见东尚!不过提起东尚心中顿时怒火上升,起先应是放了武家兄弟早早的过来要人,现在快一个月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到此处腾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自言自语“好你个东尚,既然你不带我走,那我就自己想办法走。这辈子我都不要见你了!”

房梁上的人影闻言于此再也安奈不住,一个闪身便跳到李嫣面前:“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就再说一遍!”说完把蒙在脸上的黑巾拽了下来。

李嫣厥着小嘴:“说就说!我说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了!”

东尚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行啊!行!”指着她的脸“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把黑巾又蒙在了脸上。

李嫣本欲转身不再理他的威胁,谁料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睁开眼。

门外有人敲了两下,东尚走到门旁边回应着敲了两下,才把门打开。

来人一身便装,一脸关怀之情难以掩盖,朝昏睡在床上的李嫣走了过去。捧着她的双手心疼的亲了一下:“都是哥哥不好,害苦了嫣儿。”起身复又走到东尚身边说到:“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嫣儿就交给你了。若是我回去之时她受了半分委屈我定不绕你。”

东尚小心的将嫣儿揽入怀中:“我答应你!你也要平安无恙的回来。”

李律点了点头:“恩,快走吧!照顾好嫣儿。”

迎着朝阳,马蹄“哒哒”的声音不停的传向远方。

李嫣浑浑噩噩的睁开了双眼,回头望了一眼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到哪了?”

东尚微笑着,减慢了骑速。抬手挂了她的鼻子一下:“醒了!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家了。”说着拽了拽李嫣身上的披风,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李嫣微笑着:“呵呵!美梦成真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东尚佯装怒意:“我还以某人留恋花丛不舍得回家了呢!”

李嫣不安分的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这风凉话听上去怎么有股醋呢?”

东尚突然紧勒了怀中的美人腰一下:“没错,醋坛子被某个白吃打翻了。回家看我怎么跟你算帐!”

李嫣挑衅着:“是该好好算算帐了!非得算个清楚不可!”

东尚嬉笑着:“谁怕谁啊!世人都说红颜祸水,我看这话确实不假!你就是个祸害精!”

李嫣有些摸不到头脑,怎么无缘无故又说自己是个祸害了呢?

丛林坊鸦雀无声,连跟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赫卢板着一张肃杀脸,随时准备吃人似地模样:“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凭空不见了?一群废物!”

丛林坊里里外外的跪满了人,没有人敢吭声。

赫卢凝重的望着眼前跪着的人,怒喊着:“找不出来是吧!每人杖责五十!负责看守的一律凌迟处死!”

一片哭天喊地声,丛林坊上上下下人仰马翻鸡犬不宁。有些人连怎么死的都没来的及弄明白便早早的去了酆都城见阎王。有些人暗自庆虽然挨了五十板子但是小命是保住了。

自此丑殇也成了世人口中热议的人物。面貌丑陋不堪却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而其身份扑朔迷离,鲜少有人见过其真实面容。蓬莱王爷因忌惮此人财富本欲扣押于丛林坊没料却凭空消失,害得丛林坊上下无一不受到牵连。

李嫣望着东尚傻傻的问着:“传言都是真的吗?”

东尚叹了口气:“半真半假!”

李嫣继续追问着:“哪些是真的?”

东尚想起了什么:“你说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是真的吗?”

李嫣嗤之以鼻:“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要是想赶我走就直说,何必应要说我不想见你!”

东尚怒火上升:“那晚你的嘴肿了,说!是不是赫卢吻了你?”

李嫣也火冒三丈:“你早就看到了,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救我?”

东尚恨的咬牙切齿:“我可不想破坏你的好事。”说完真恨不能抽自己俩个嘴巴子,要不是当时武广狠狠的按住自己别冲动,恐怕早就冲上去同赫卢玩命不可。

李嫣玉手一挥,结结实实的给了东尚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东尚被这一耳光打的怒极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说完便把李嫣扛上了肩膀“你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小静本欲冲进屋里,却被霞雨阻止下来:“你当相爷真舍得对夫人动手吗?”

小静一脸愤恨着:“他有什么不敢的,不是连皇子都打了吗?我可不能让我们主子挨了打!”

霞雨指了指小静的头:“你和武阔两个人的时候,他说要教训你会是打你吗?”

小静满脸通红:“当然不是了!可是相爷挨了我家主子一耳光怕是真的打回去我家主子身上怎么办?”

霞雨痴笑:“要打回去早打了!我们相爷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舍不得动夫人手指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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