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臭老头还不后退,小爷可撑不了多久!”
黑蛋焦急的大喊着,同时间两只三丈长的羽翼上乌光大盛,瞬间笼罩了周围大片空间,彻底的阻挡了三头犬散出的杀念。
诸葛侯和楚山河两人也终于彻底的解脱了出来,不过看到自己竟再一次被黑蛋所救,两人的老脸上都露出了不自然羞愧神色,但再一想自己这次确实是托大了,虽然那三头怪犬的修为境界与自己相当,但对方的强大却远远地超过了自己,若非是有黑蛋相救的话,今天很可能就会死在这里,但他们心中也更加不解起来,黑蛋的修为明明很低,却为何能够抵挡的下连自己这样的大仙君都难以抗衡的杀念。
不过,此时并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两人都明白自己与三头犬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若再在此强撑下去的话,很可能会被消耗致死,此时的后退已经不是恐惧的问题,而是一种量力而为的选择,没有谁会将明知不敌时的暂退当成是恐惧,所以两人在听到黑蛋的喊声后便迅速的向后退去,直到退出千丈远才停了下来,并且迅速的联手在身前布下一道屏障,以阻挡三头犬可能会再次发起的攻击。
诸葛侯和楚山河刚刚退走,黑蛋化出的三丈羽翼瞬间便消散了,而他的身体也自半空急坠而下,砸在了坚硬的岩石上。
“奶奶的,两个臭屁老头死要什么面子,该走不走,害老子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一点神元全都消耗完了!”
黑蛋落地后便开始大骂起来,而后又冲着三头犬大喊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崽子,你要杀人也要先看看你所杀的是什么人啊!这两个臭老头虽然很臭屁,但他们两人也算是张猫那小子的师父,你杀了他们两个,不就等于是帮张猫那小子欺师灭祖吗?”
“若不杀他们,夺取他们的魂元做为祭献,神魔墓会散!”
三头犬声色冰冷的说道:“至于你说的那个张猫,应该就是神魔墓的寄体吧?只是一具寄体而已,我又何必在乎!”
“奶奶的,你这狗崽子还真是狠辣!”
黑蛋的话语中带着怒意,冷声说道:“先不说张猫是死是活,就说这具天生元魂,或者现在应该说是神魔墓,若非是有张猫的身体作为依撑,他又怎能存活下来?现在你却说不在乎张猫,那么如此的话,我又何必在乎这具元魂的死活!”
“须弥,我始终敬你为元主兄弟,不愿伤你,但我的职责是守护神魔墓,此刻神魔墓危在旦夕,需要强大的魂元来支撑,若你强加阻拦,那就休怪我将你灭杀!”三头犬声色依旧冰冷,但却已经收回了那股可怕的杀念。
“哼!老子倒要看你如何杀我!”
说话间,黑蛋张口再次将奉道碑吐了出来。
巴掌大小的奉道碑迎风便长,瞬间化作一座高大丈许的石碑,其上碑文密布,看不清究竟写的神秘,但每个字上却都透着一股沧桑之意,仿佛这些字烙下的是那历史长河中匆匆流过万古的时间。
奉道碑静静地立在半空,却给人一种仿佛面对着一座万古大山一般的感觉,不动如山,万古时间也无法撼动的大山。
然而时间在变,所有的事物也都在变,即便是天地道则也都发生了改变,所以没有什么事物真正的能够万古不动,若真说要有,那么唯一不动的便是一个变字,所有的事物都在随着时间的改变而发生变化,而细看之下,奉道碑也在改变,或者准确的说是奉道碑上的碑文在变化,虽然这些变化非常的细微,很难让人察觉,但若是时间足够长久的话,便能够看到那碑文并不是固定的某些文字,而是在不断的改变。
碑文在变,那么所描述的含义也在变。
奉道碑,奉道而生。
那么这些碑文自然也是奉道而生,当然也会奉道而变,碑文在变,说明道则在变。
“狗崽子,老子虽然修为不如你,但这奉道碑却已经化作老子身体的一部分,想要杀老子,那你就先试试能够扛得住这奉道碑的镇压!”
黑蛋厉声喝道,随即奉道碑便如一块巨石一般,缓缓地向三头犬压去。
没有元力波动,没有道则变换,也不带念力波动,没有丝毫声势,有的只是一股沧桑之意。
然而,三头犬的九只眼中却都露出了警惕神色。
他看不懂奉道碑,也感受不到丝毫压力,甚至于在他眼中此刻的奉道碑仅仅是一块普通的石碑而已,但他不得不谨慎,因为奉道碑当年曾是天下最强的神器,甚至于他的主人死神当年都对这块碑有所忌惮。
虽然当年掌控奉道碑的是天下至强的存在元主,而现在却是由修为不过元婴境界的黑蛋掌控,两者的修为相差若天壤,但他不敢轻视这块碑的威力。
……
灰白的世界中长久的陷入了沉寂,张猫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选择,而那高天上的意识也始终都没有催促他,仿佛整个天地都在等着他的决定。
沉寂中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所以张猫也不知晓自己究竟犹豫了多久,但无论多久,他总要做出选择,因为他除此之外已经别无选择。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也或许是数万年之久,张猫终于不再犹豫,坚定的神念散出意念波动,向高天上的意识传达出自己的选择:“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高天上的意识似乎早就断定张猫会答应他的要求,张猫的意念波动刚散,便直接问道:“什么要求?”
“你要我帮你找回你失去的一切,那么我也要找回我失去的一切,我要回到我原先的身体中!”张猫回应道。
高天上的意识沉默下来,许久后才再次传出意念波动回应道:“天下一切事物皆由规则形成,而形成你身体的那道规则已经消散,你的身体也已经消散,若要重新构筑你的身体,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