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们出去打一会羽毛球吧。”吃好晚饭,诗诗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令我喜出望外,这样我就可以单独跟她呆一会儿了。我知道老婆不爱运动的,再说,她还要洗碗啊搞搞厨房卫生,还有要监督儿子乐乐的学习,乐乐今年六年级了,马上就要上初中了,也就是到了关键时候,老婆肯定会盯得越来越紧的。
“好啊,我们到梅山公园里去打,离我们家也就几百米远。”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去门口的橱柜里拿出了羽毛球拍,招呼诗诗出门。
老婆在厨房里听到了异常响动,系着围裙走了出来,看我们俩已经走到了门口,就走过来拦在我的面前,脸也拉下来了,质问道:“你这是要带然然去干嘛?”
“姐,我要姐夫带我去打球。”还是诗诗灵光,马上给我解了围,都不用我去张口,这丫头真是精灵古怪。
“哦,你们去打羽毛球啊,等等,我也去。”老婆一边动手解身上的围裙,一边说,“你看我身材,臃肿成啥样了,再不锻炼,真的没人要了。”
什么,你要也去打羽毛球?好你个赵婕,从没见过你对什么运动感兴趣,难不成突然就开窍了?还不是怕我和你妹妹单独相处,这哪里是去打羽毛球啊,分明是继续去监督我的一举一动。
“好啊,姐你一起去打更好,我们还可以互相比赛。”诗诗没心没肺地说,脸上是一股高兴的神情。
“你去打球,乐乐学习谁来监督啊?”我说,希望拿出这个杀手锏可以阻止老婆跟我们一起去打球的念头。
“乐乐今天作业都做差不多了,这会正好给他放松一下,看看电视。”老婆笑靥如花,可我却恨不得把她的脸拧成一股麻花。
“好吧,那你快点换衣服换鞋吧。”我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知道这个警察是摆脱不掉了。不过,老婆跟着也没关系,打球过程中,动作幅度那么大,我还是可以见机行事的。
到了梅山公园门前的广场上,那里灯火通明,人影攒动,散步的,跳舞的,遛狗的,聊天的,摆地摊的,大家各得其乐,好不优哉游哉。梅山公园是市政府去年实施的一个惠民工程项目,公园依山而建,山脚下造了一些亭台楼阁,还生生地挖出了一个大水池子,里面放养了好多条红黄白颜色缤纷的金鱼,池子边还堆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假山,单是把这些石头运过来就是一项不小的工程了。
这么多的人,想找一块空场地还真不容易。找了老半天,终于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小块草坪,诗诗欢呼雀跃地摆开了架势发球,要我接球。我当然也不含糊,叉开两腿,半蹲身子,举着球拍,全神贯注地盯着诗诗的一举一动。心里话,这第一球可得接住了,否则让妹妹看了笑话,我这个姐夫的形象也要受损的。
“姐夫,球来了,你可要接稳啊!”诗诗说着,一挥手中的球拍,白色的羽毛球唰的一下就飞了过来。
“好,我一定会接稳的!”我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偷偷一笑,“接吻”谁不会啊,要是能跟诗诗“接吻”一下,那……我跳起来,将拍子迎着飞来的羽毛球猛击过去,力道十足,羽毛球又唰的一下向诗诗那边飞了过去。
诗诗穿着水磨蓝的牛仔短裤,露出修长雪白的腿,在夜晚墨绿的草坪上显得分外夺目,只见她挥着球拍,腾挪跳跃,像在跳着一支节奏感极强的芭蕾舞。我看得有点傻了,眼睛不时地在她身上逡巡着,有时候真的忘记了飞来飞去的羽毛球,好几次非技术原因没有接到球,惹得诗诗大声抱怨:“姐夫,这个球怎么也接不住呢,你打球能不能专心点啊?”
“你要不想打,我来换你。”老婆赵婕这时候也插进来一杠子说,她也许也发现我的眼睛有点不老实,可谁叫今晚诗诗穿得这么清凉、阳光和性感的呢?
“得得,我们俩才打了三个回合呢,你先歇着,等会换你。”我对老婆翻个了白眼,心里话,谁叫你来当警察了,一边凉快去。
我一口气和诗诗打了六局,我故意输了四局,让她只输两局,果然把诗诗的兴致挑了起来,不顾她姐姐的反对,还要跟我大战几个回合。有这样的美女做对手,我当然乐意奉陪了,何况周围的观众越聚越多,我发现不少男人的眼珠子全盯牢在我的妹妹身上,神情都是清一色的那个贼样,哎,这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他们对我肯定是羡慕嫉妒恨了,心里肯定都在想,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有福气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打羽毛球,他们恐怕还不知道我是她的姐夫,她是我的妹妹呢,哎,让他们羡慕去吧,世上很多人看事情往往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现象,谁能知道自从妹妹住到咱家,我就等于是孙悟空进了八卦炉,正被六味真火烤得浑身难受呢。
打到第九局的时候,诗诗终于累得不行了,香汗淋漓,面颊通红,头发也有点凌乱了,鞋带子也松开了,这才不甘心地将球怕递给了她姐姐,自己一屁股坐到草坪上,很慷慨地把两条雪白的腿暴露给那些站在旁边一直围观着不肯离开的观众们。
跟老婆打球,我一下子泄了气,猛然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用完了。但我知道,千万不可把这种没劲表现出来,得做出跟妹妹打球一样的兴奋劲,否则肯定要被老婆识破,骂个狗血喷头。这一娘所生的姐妹俩,给我的感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老婆平时也不怎么打羽毛球,球技可想而知,我稍一发力,她只有满地捡球的份。刚才和诗诗打,我也有意扣杀了几回,主要是想让她在我眼前弯腰捡球,这样她一弯腰,我就看到她领口下的无限春光了。但后来我发现围上来的男人越来越多,我也不扣杀了,如果不小心让诗诗没接住,我也是很殷勤地跑过去帮她把球捡起来,感动得诗诗一个劲地说姐夫你真好。嘿嘿,姐夫对你这样漂亮可人的妹妹不好,那还叫姐夫吗?那真叫禽兽了。
和老婆没滋没味地打了几局,她也感到没劲,原本跟着来就是监督我的,哪有什么精气神来打球?两人各怀鬼胎,你来我去地打着,我的眼睛不时瞟一瞟坐在草坪上的诗诗,她倒是没心没肺地在为我们俩加油,一会姐姐,一会姐夫,这丫头根本没啥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