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车子驶入了我们住的小区——莱茵河小区,这原来可是海城排得上的高档楼盘,这两年一下子又显得有点落伍了,在我们小区周围又竹笋般地冒起了很多小区,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贵,让我佩服的是,还都有人去买去住,使这个本来相对冷清的地段一下子变得热闹繁华起来。
我们家住的是五楼带阁楼,楼下是一百平米,楼上阁楼是六十平米。毫无疑问,诗诗被安排住在阁楼里,相对独立,又比较安全。但阁楼上没有卫生间,诗诗洗澡还得到楼下来。老婆早已将阁楼收拾得干干净净,将原来客房里的床铺也换了新的被褥,诗诗一进去,就扑在床上,欢快地叫起来:“这个房间,我喜欢!”
“外面还有个大阳台呢,我们种了很多花草,以后浇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老婆说,“不过,你一年四季都可以闻到各种各样的花香。”
“好啊,养花我最喜欢了!”诗诗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兴奋得脸都红了。
我站在一边,看着诗诗,心想,世上还真有这样的美女,真的是完美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哪儿看着都舒服。
“走,姐带你到阳台上看看。”也许是看到了我直愣愣的眼神,老婆上前拉起毫无戒心的三妹,同时还不忘转身剜了我一眼。这叫什么事啊,有个美女就在眼前,难道连看一眼的权利也要剥夺?
尽管心情郁闷,我还是无比喜悦地走到阳台,陪她们姐妹俩东看看,西看看,屁颠屁颠地为诗诗做着解说,有时不自觉地会和诗诗靠得太近,惹得老婆翻了好几个白眼。
为给诗诗接风洗尘,晚上,老婆精心烹制了一大桌菜。我特意开了一瓶珍藏了多年的泸州老窖给诗诗满满地倒上了一杯,立刻有一股浓烈的酒香飘散到整个餐厅。我知道,诗诗能喝一点白酒,喝了点酒后的她总是面若桃花,更加明艳动人。以前每次过年回老家,老岳父都会拿出一瓶好酒,诗诗总是姐夫长姐夫短地陪我喝,我呢,就喜欢看她那被酒精刺激之后醉眼朦胧的样子,总会想到史湘云啊杨贵妃,觉得诗诗的娇憨之态一定不会比她们差的。
几杯酒落肚,老婆的话多了起来。她问三妹:“你到海城来工作,你男朋友同意吗?”
“他不同意又能怎样?他去上海读研究生了,咱俩还不知道能不能最终走到一块呢。”诗诗噘着嘴巴说。
“他还要读研究生啊,那你们得好几年不得在一块啊。”老婆睁大了眼睛。
“他以后说不定要读博士呢,”诗诗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何找了他这个读理工科的,一点都不懂得浪漫。”
“浪漫能当饭吃啊,你还是找他这样的稳当。人家有才呢,都读研究生了。不像你姐夫,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混日子。”老婆数落诗诗,还不忘捎上我。
“我什么时候吃喝玩乐了,在你的压迫下,我过的就是牛马不如的生活。”我耍着贫嘴,想的是将诗诗逗乐。
“姐夫,你有这么苦吗,我姐真的虐待你?”诗诗果然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真的,你看我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就什么都明白了?”我瞟了一眼老婆,发现她的脸已经拉得很长了。
“其实吧,你姐她……人还是不坏的。”我一看不妙,马上调转话头。
“就是喽,你能娶到我姐是你的福气啊。”诗诗说,冲着我做了个鬼脸。这美人做起鬼脸来也那么有魅力,撩得人心里毛毛的。
“我是有福气啊,娶了你姐这么个好老婆!”我嬉皮笑脸地说,看了老婆一眼,发现她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要是能娶到诗诗这样的美女做老婆,这辈子才算没有白活,可惜,咱没那个桃花命啊。
诗诗第一天去报社上班,我自告奋勇开车去送她。老婆用狐疑的目光将我瞅了又瞅,虽然发现我的眼神里似乎有另一种异样的火苗在跳动,但碍于自己还不会开车,只好无奈地挥手,说快去快回,别耽误了自己上班。
这还要她交代啊,我那个单位不去上班都没事的,领导早就被我小恩小惠搞定,我说去哪儿,从没人给拦着,哥们我现在也不图别的什么了,就落得个自由自在。没事喝喝酒,泡泡澡,打打牌,要不得着机会了再去泡泡妞,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
开着车子载着诗诗出了小区,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天仙般的妹妹,我的心里像被一堆柴火烘烤着,暖暖的,痒痒的,又舒服又有点难受。明明离得这么近,但又觉得和她远得隔着万水千山,她在你的世界里晃动,却又永远不会属于你,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
“姐夫,看,那两座高楼好高啊!”诗诗指着前面的两栋高楼叫了起来,像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女孩一样。
“这是我们海城刚落成的国际广场,”我骄傲地介绍道,“这样高的双子座在上海都是没有的,在长三角一带也是首屈一指。”
“这么厉害啊。”诗诗在一旁禁不住感叹道,偏过头将眼睛贴近车窗玻璃去看这个高耸入云的双子座,“造这两栋楼得花多少钱啊,老板是谁啊?”
“老板姓林,他们家有的是钱!”我转过头,对着诗诗坏笑了一下,“像你这样的绝色美女,就该嫁入他们家这样的豪门,找什么寒酸的理工科研究生啊。”
对她那个从未谋面过的研究生男朋友,我一直怀着一种莫名的敌意,虽然将来很有可能要和我做连襟,但我现在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恨不得把他们现在的恋爱关系搅黄了才解气。
“我才不要嫁入什么豪门呢,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诗诗撅起小嘴巴。
“现在的社会没钱才要命呢,你刚出校门,还清高的很,过两年试试看。”我说,转过头不自觉地又在她高高隆起的胸脯上瞄了一眼,心里却在暗骂自己够无耻。
“再过十年,我还是我,不会变的!”诗诗很骄傲地将柔美的胸脯又挺了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