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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亿花

放生回来后,不由地算起我们身边常见的生物类别。我们的身边还有哪些生物资源?动物资源少见,植物资源却是见到了很多。讲到植物资源,不由得想起大学时在植物系老师下指导认识的那些植物。

常见的植物,就不多讲了,没啥稀奇。我经历了热带和亚热带。热带呆了不止18年了。亚热带,不知不觉已呆过4年。我在亚热带上的大学。亚热带的植物确实跟热带不一样。刚开始,没啥察觉。尽管没椰子树,但蒲葵的身形跟椰子树挺相似的。

那一刻,见到了山茶花。在宿舍窗外的山茶花,让我惊诧生物的多样性。不开花,叶子没啥区别,都是一般的绿。天冷了,山茶花开花了。这么大的花,还是首次近距离地接触。之前都是远距离地眺望,如荷花或木棉花。荷花塘离家较远,即使到了荷花塘,荷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木棉花在那高高的枝头,不能细看,也无心爬那么高去看花。近看山茶花,才知花瓣可以层层叠叠,花色可以这般鲜艳。

到了春天的代表花——迎春花开花时,才知,这平时跟家里的五爪金龙(一类叶子和花朵类似喇叭花的植物)的叶子相似的植物,竟是迎春花。迎春花的花与喇叭花又不一样,真像一串串星星,又像一个个风车。跟图片上的感觉不一样。小学时,曾给迎春花涂上黄色。没料到一天会遇到你!且还在初春的冷风里开,果然叫迎春,欢迎春天。是初春天最早开的花之一。

在图片里尚可认识迎春花。也许还可认识其它花。花的香味不能在图片里展示。亚热带里,有香味的花还真不少。

栀子花,首次遇到它时,它在女辅导员的办公室的小碗里。一朵栀子花,香气四溢,竟然能装满整个房间。

另外,有一种带香味的花。要特别介绍一下。认识它的过程也算是曲折。

小学的时候,音乐老师曾教唱过,“八月桂花香,爷爷做月饼”之类的歌。听过吴刚砍桂树的神话故事。再大点,读点诗词。词人李清照像是非常喜欢桂花,觉得桂花是花里的NO。1(第一名),梅花和菊花不是妒忌,就是自愧不如,羞于见面。(原词是:“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

久闻大名,可在眼前却不识君。学院里就有几株四季桂。可能这些灌木品种香味稀疏,花开了,无人注意。

认识桂花,是在那古香古色的老院子里。那日正在慕名倾听西汉楚乐。忽然一阵香气扑鼻来。此味从未闻过,好奇地循着香气找到一颗古树。看了铭牌介绍,才知是桂花。再细看叶子,似曾相识,叶缘是锯齿状的。猛然发觉,真的跟学院的某些灌木相似。只是,眼前树较高大些。莫非树越高,树有一定的年纪,香气可随风到处飘!

印象较深的有香味的花,还有腊梅。你不能不印象深。腊梅和常说的梅花并不是一类花,虽都有一个梅,却不是一个种。腊梅在最冷时开花,那时叶儿早已不知飞向何方。旁边的树,大都光秃秃的,腊梅猛然开花,不能不让人不注意到。

红花须得绿叶扶。可腊梅的绿叶早已把营养转至花儿,花开不见叶。花是黄色的。腊梅花是越冷越艳,越冷越香。特别是雪晴后,微弱的阳光下,看之,才知为什么称之腊。确切地讲,像热蜡,晶莹透明的热蜡。而花瓣竟还能反射出温暖的阳光。冷香能暖人心,香得看花人的心暖暖的。冷算什么?越冷,我开得越艳;越冷,我开得越香。

春天的花儿,最是热闹!这边花还未谢呢,那儿花又开。满院春色怎能关得住?可院里大门很少关紧,大理石石桌都不见了几张,在我读书的时候。

春天的色彩处处艳丽。记得木兰路两旁的木兰科植物开着花,不带叶的地开花。没有以往季节单调的绿色,只现出梦幻的颜色。光秃秃的树枝上,一朵朵梦幻的花儿团团簇簇地竞相开放。木兰花开时,还穿着多件衣服。杜鹃鸟也应在那时叫唤。记不清杜鹃鸟和杜鹃花,是鸟在花开前叫,还是鸟在花开后叫。查了网上资料,才推断出,杜鹃花开后杜鹃鸟才布谷布谷地叫。

在那绵绵细雨更兼清冷湿风时,杜鹃鸟的鸣叫声远远地传来。现今忆起,才知那时明白为什么杜鹃鸟的另一个名字为布谷鸟。布谷,布谷地叫,细听,叫声也有点像“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叫声真大!藏在高高的树上,从未见其身影。那叫声像是能穿越。到今天,仿佛又听到那布谷布谷地鸣叫。那时的我,还好奇是谁叫,细听是这样的叫声,猜出了你。你会选择季节叫唤,而我们呢?是否选对该布谷的季节该布谷布谷地叫吗?

不知前人怎样看杜鹃?有的看法令人惊讶!如杜鹃啼血。原来杜鹃是个古蜀国的皇帝变化的。杜鹃花还是杜鹃鸟啼出的血染红的。

有时古人的看法与我们的大相径庭或评价太高。前面的文字有说过,李清照认为桂花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若没有亲眼见到,闻到。真不知女词人为啥给予这么高的评价。闻到花香,隐约觉得是不是女词人觉得桂花香第一流。是不是桂花糕特好吃?词人最喜欢吃桂花糕?

李清照对其他花也有过描述,如海棠花应是“绿肥红瘦”。知否?还真的没注意叶肥花瘦。才女张爱玲竟会恨海棠无香。而稍早于李清照的苏某人为了看海棠,不选在白天看,理由是只恐夜深花睡去。苏某人真是败家子,果然朱门酒肉臭,吃的粮食不知粒粒皆辛苦。而老百姓整天为谁辛苦为谁甜,常常为人做嫁衣,哪能有心思半夜三更秉烛看花。为啥不白天看,一根蜡烛够不够俺吃半碗饭。换算到现在,够不够一盘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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