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是第三次要掉下去的节奏啊,我赶忙求佛祖赐我前两次的运气……
可我发现,自己并未往下坠,而是随着拉扯力,在空中急速的横移。
这下好了,终于换死法了,不用怕摔死了,可以撞死。
我正想,会撞死在那,突然发现自己又停了,不过我并未因此高兴,因为他奶奶的……居然停在了半空中。
我以前觉得,男人应该深沉点,遇事莫慌。现在倒好,平时的操守都抛到九霄云外,别说不慌了,裤子都快尿湿了。
我的样子颇为奇特,屁股被什么东西给托着,整个人却仰着面朝上,跟躺地上一鸟样。我使劲挣扎了几下,结果没有丝毫用处,反而觉得被多吸牢了几分。现在的我,就像个被翻过来的乌龟,就算你浑身是劲都使不上。
就在我挣扎间,突然,有东西舔起了我屁股。
瞬间,鸡皮疙瘩起了我全身,心底的耻辱感一下窜了出。
说清楚,你大爷的到底怎么个意思!可马上如同被针刺,一个细细的东西,狠插在了屁股上。
我浑身都凉了,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满满的都是恐惧感。我死命的挣扎,手胡乱的朝屁股方向薅,跟薅羊毛一样。
结果,突然就触了到什么……
是个二指粗细的东西,还光光滑滑的在来回扭动,像是一条挣扎的蛇,把我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这玩意儿,摸着倒是不粗,可劲儿大的,挣脱了半天尽是徒劳。我一急,就要用匕首砍了。
砰、砰、砰…….
突然,有了枪响,然后,似是旭日的东升,一束强光透射了来。
几乎同时,好似苏醒了般,整个世界都抖了下,紧接而来的是四处的骚动。
急速的,那东西撤了走,我屁股一下就空了。只听咚的一声,我撞到了某片柔软上,当意识到又是某片树叶时,我急忙将匕首狠插了进。
那灯光,晃荡而来,夹带着一把明晃的钢刀,蓦然的往我的一旁劈了去。
咋回事啊……
我还在发懵,噗……就有东西狂溅到了身上。我偏头一看,旁边已有了一堆模糊血肉,那血溅满了小半个树叶,正如小溪般的往下汇流。再看下自己,已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我一哆嗦,急忙往一旁挪了去。
乘着灯光没刺着眼睛,终于,我瞧清了来人,叶子奇……
我激动的,差点没哭了,在这个点,送来这王八蛋,老天爷待我算不薄了。
“要死啊,还他娘趴着,还不快走!”
伸着手,叶子奇过来拉我,一个借力我就爬了起。但刚把身子站了直,我就发现头昏的厉害,还不像暂时性贫血造成的,因为我浑身也有了些发软,若不是叶子奇扶着,指不定都栽倒了。
想到什么,我摸了下屁股……
结果,大爷的,裤子被撕了开,臀部的那片都空了,裤衩都没了小半边。人家是露背、露肩、露胸,我倒好,来了个露屁股。
左侧的臀大肌处,隆起了个巴掌大小的包。我捏了下,居然没半点感觉,用脚趾头想都知,怕是刚才被叮的那下,血被对方吸走了不少。
这下,我脸色难看了,若这环境下不能自如行动,那离见祖宗也不会太远的。
硬着头皮,我走了两下……还好,没我想象的那般严重,我心这才安下了不少。
“这是什么东西!”指着那堆被砍的乱七八糟的血肉,我道。
“血蝗……”
吐出这二字后,强拉着我,我俩去了树干处。
本来,我疑问有一堆的,可我俩一上树干,叶子奇就把灯灭了,还一个劲的嘱咐不让说话。
啪叽,我的心掉到了地上,这个不怕天地的主都如此这般,那说明这里绝对是危险万分了。
从枪响开始,扑咚扑咚的下雨声就没停过。这次声音都变了,变的像是人在吞唾沫,听的人心里毛毛的,那感觉,像是听耗子叫,但却要恐怖不知多少倍。
我俩没敢动,等四处没了声响,再继续往前爬,期间,每隔三五米就停下,等上一来分钟后再走。
别说,虽说慢,虽说不知缘由,但效果当真不错,虽然异响还会有些,但已没了呼呼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叶子奇道:“有吃的没!”
我点了点头,也忘了他见不着,然后掏出个面包戳了戳他小腿。
叶子奇拿了过,吃的吧唧吧唧的响,听的我哈喇子直流,那是我一天的口粮啊,我肚子也他娘是空的!
……
“还有吗?”
“有”
“再来个!”
“滚!”
“……”
我给他递了点水,这小子倒是悠着了点,都没敢喝几口,估计也是知道没剩多少。
“这是哪!”我道。
“……”
没人搭话。
过了有几秒,一束白光射了出。
我顺着一望……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下方层层叠叠的,都是大如牛棚的绿叶,其中不少像是犯了病,失了先前那般的翠绿,都带有大小不一的红斑。纵横交错的,是密密麻麻的枝干,且每一根都粗壮异常,最细的直径都不下两米,最粗的怕会在十数米之上。而离我一臂之隔的,是分辨不出尺寸的擎天巨柱。其周身铺了层错落无序的深厚树皮,树皮的凹处……通常的树,也就能跑个蚂蚁、蜈蚣什么的。眼前这个,深度都不下一米。宽度,呵呵……仿若一个个狭小的山谷,藏俩人进去都绰绰有余。
原来,这才是树干,敢情自己爬一路的,只是个树枝而已。这真是……
我想起了棵树,叫“谢尔曼将军”,杵在美国,杵在加州,杵在红杉树国家公园,号称是世上最大的树。我去过,那确实,够粗、够大、够唬人,但跟这个比,简直就是毛毛雨。大自然也是,造出这玩意儿时,也没顾忌顾及人类的心脏是否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