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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三幕:结茧1

“想要阻止他的天赋失控其实很简单。”大祭司将精神浸入零的身体,尝试着接触他的意识,“只需要进入他的意识并取得暂时的操控权,之后就可以像使用自己的天赋一样替他关闭天赋了。”

“耶?进入意识……还要取得控制权……”18号瞪大了眼,“这太难了吧!这种程度我连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我的天赋还没有开启,我自己都不知道天赋该怎么使用。”

“老夫可没说让你现在就能做到啊。探寻别人的意识原本就是专攻精神领域之人的成长方向之一,你早晚都能够达到这个水平。至于天赋嘛,理论上讲,你早就应该开启了才对,一直浅眠到现在可能是缺少什么契机,而这就是一个突破的机会。”大祭司温和地笑道,“知道老夫为什么只留下你吗?”

“我……不知道。”18号红着脸摇摇头。

“你这一只翅膀是属于天使这个种族的。这说明你的天赋和天使有关。而天使这个种族都是在精神领域极为出色的专家。老夫认为你以后在精神领域上的发展不可限量,所以现在也是时候让你接触一下高深的技巧了。蒂娜对你们的管教太松懈了,你一直感受不到太多压力,因此才会止步不前。现在零的天赋情况有异,也许会经常出现问题,而这些问题以后都要交给你来处理。这是老夫给你的挑战,也是你成长变强的契机,好好把握吧,孩子。”大祭司意味深长地说,“你们的毕业期限也快到了,老夫希望这一届会有更多人能够顺利毕业。”

“耶。我会努力的!”18号握紧拳头,担忧地看着躺在地上、情况不明的零。

接下来的时间,大祭司一边治疗着零,一边向18号传授相关的精神应用知识,还慷慨地让18号在零的身上试手。

随着天色转亮,大祭司缓缓起身,对18号说:“孩子,你就在这继续熟悉刚刚学会的技巧。老夫要去希望地深处办点事,过几天再回来。他就先交给你照顾了。如果他提前醒来,你们就在这等等老夫。”

“耶?好的。”18号连忙回道,“可是,他没问题了吗?”

“放心吧,老夫早就已经关闭了他的天赋。不然哪有心情让你在他身上做练习,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啊。”大祭司笑着道,“你就放心留在这好了,周围有这易命之气保护,你们很安全。但你要记得别让他再使用天赋了。对了,这些帐篷、用具和食物都留给你们,老夫可能会多呆几天才回来。”

直到大祭司走远,18号才终于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开心地呼喊:“耶!终于只剩我了!”

说完她就直接躺地上睡起觉来。战斗了一天,昏迷了几次,还没机会好好休息,又被大祭司抓来学习新知识,这让原本就比较疏懒的18号不堪忍受。但碍于大祭司的威严——虽然看起来挺温和,但毕竟也是和校长一个等级的——她不敢把懒散表现出来。而且还事关零以后的安全,这才让她耐着性子专心听课。现在大祭司既然走了,没有拘束的她自然又开始按着自己的喜好做事——先睡饱了再说。

只是睡了一小会儿,18号又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像是感觉还有什么事要做似的,身体摇晃着想了一阵,才恍然大悟般“耶”了一声。然后她晃晃悠悠地走向大祭司留下的东西,先拿了个灰米做的饼子,一边吃一边开始搭帐篷。搭好帐篷后,她把零抱进去安置好,才想起乐园的帐篷大小都是单人制式的。但她实在感觉太累,没心情再去搭一个,直接往帐篷门外一躺,继续睡了起来。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天亮,18号才揉着眼醒了过来。她一醒来就立刻看向帐篷里面,直到看见零正安静地睡着才放下心来。

“耶!我这是睡了一天还是两天啊?”带着这样的迷惑,18号检查了一下零的状况,发现他睡得很安稳,但并没有短时间内会醒来的迹象。之后她又陷入到是要出去捕猎新鲜食物还是练习新的精神技巧的选择中。最终,她以“他醒来后也一定想吃好吃的烤肉而不是一堆灰米饼”的理由成功说服了自己,稍作收拾之后悄然离开。

由于这些可以吞噬生机的气体存在,周围大(和谐)片的草地都成为了荒芜的死地,而且近处也没有动物敢靠近,18号不得不往更远的地方去狩猎。她并没有去想为什么这些气体已经被断了来源、且聚集在此地好几天,却一点变少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连风吹也不见飘散。

一连几天,18号都过着吃饱了就做练习、练习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如此循环的日子。零没有丝毫变化,大祭司也没有回来,只有她自己百无聊赖地混着日子。她并没有注意到,虽然自己那以达瓶颈的基础属性还是没有变化,但对天赋的掌握却有了极大的进步,已经隐隐有了开启的迹象。

直到有一天,18号如同往常一样在零身上练习着。突然,精神世界中一团团黑色云状物不停冲入她的脑海,布满视线后开始无规律地到处乱窜,晃得她头昏脑涨,险些昏过去。当她好不容易抽(和谐)出自己的精神,回到现实世界,还没来得及平复情绪,又惊愕地看到两行清泪顺着零的眼角流了出来。

“耶?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啊?”18号轻轻推了推零,后者依然毫无反应,吓得她语无伦次,“怎么办,怎么办!发生什么事了?大祭司啊,你还有多久才回来呀?我是不是该用精神去压制他呢?”

不过18号并没有慌乱太久,因为过了一阵子,零就自己醒了过来。

“耶?你醒了?没事吧?”看着零慢慢睁开的双眼,18号稍稍安下心,凑到身边急急地问。

“18姐?我……还没死?”零虚弱地道。

“没没没!活得好好的!”

“饿……”

“什么?”18号没听清,忙把耳朵凑到零嘴边。

“我饿了。”零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吃饭了,但他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饿死。

“耶?耶!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好吃的。”18号爬出帐篷,抓了几块冷掉的肉和灰米饼回来,递给零后,道,“你先吃着,我再去给你烤几块热的肉。”

零一边点着头一边大口吞咽着食物,其它事都顾不上问。等到18号拿着新烤好的一堆肉进来,他才基本排除掉了会饿死的危机感。

“耶!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哭?”18号也一起吃着烤肉,看到零眼角的泪痕,好奇地问。

“嗯?我哭了吗?”零好像都不知道这回事一样,茫然地揉了揉眼睛,仔细回想了很久,才犹豫着道,“我好像是做了个梦?嗯……完全想不起来啊……”

“耶?那一定是个很悲伤的梦吧?你都哭了呢。”

“也许吧。我感觉那个梦对我很重要,但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零皱着眉沉思着。

“想不起来的话……也许我可以试试能不能看到你梦中的景象?”18号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可以这么做的想法。

“啊?”零完全摸不着头绪,不过抱着试试看也不会吃亏的想法,还是同意了,“好吧。要怎么做?”

“别急,先让我休息一下。刚刚练习时消耗了不少精神力,我得花点时间恢复到最佳状态。”说完,18号就扔下零在一边独自吃着食物,而自己就地一躺,又开始睡起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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