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椅子不偏不倚砸中长发青年的脑袋。
鲜血顺着长发青年的额头流下。
江小楼气呼呼的望着长发青年。
长发青年只是冷冷的望了江小楼一眼,便弯腰低头,想要将叶子娇抱起。
江小楼见状,扔掉椅子,护在叶子娇的身前。
“不准你碰她。”
长发青年望着江小楼,脸色阴郁,只说了两个字。
“让开。”
江小楼没有动。
长发青年出拳,快且准,一拳砸在了江小楼的鼻梁上。
江小楼吃力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勉强站定之后,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摸了摸鼻子,手被血污了一片。
长发青年拨开江小楼,再次想抱起叶子娇。
江小楼右手死死的扣住长发青年的肩膀,不让他去触碰叶子娇。
长发青年扭过头,没有多余的废话,反手一扭,左手抓住江小楼的胳膊后,右手一记勾拳,直击江小楼的左脸。
江小楼吃力不住,被人击飞,摔落在人群之中。
人群中一阵尖叫骚乱。
长发青年不去管,自从叶子娇出现的那一秒开始,他的眼里就没有任何人。
叶子娇六百年的修为全在自己的仙源种子里,刚才没有灵气护体,生生受了这一拳,已经让她受了重伤。见江小楼拼死保护她,六百年都冷如寒冰的心,在这么一瞬间,悄然化开。
长发青年伸出双手,想要接近叶子娇。
叶子娇坐在地面,侧过身,眼中满是疏离。
“跟我回去。”长发青年望着叶子娇命令道。
叶子娇摇了摇头,目光坚定。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长发青年胸膛起伏,死死的望着叶子娇,看起来很生气。
“你是我未婚妻。”
“那只是父辈之间的口头约定,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嫁给你。”叶子娇捂着胸口,语调冰冷,眼神更冷。
“江小楼,你疯了!”不知道哪个女生喊了一句。
长发青年扭过头,就见江小楼脸色青肿,满脸血污,看上去风一吹就倒,但还是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叶子娇望着江小楼面目全非的样子,鼻头微酸,泪流不止。
见叶子娇哭了,长发青年望了望江小楼,眼神变的凌厉。
“是不是因为他?”
叶子娇没有说话。
江小楼走过来,抓住长发青年的头发,然后用力向上揪起,咧嘴一笑,血水自口中流淌而出。
“说了让你不要碰她,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长发青年扭头望着江小楼,忽然笑了。他拨开江小楼揪住他头发的手,等到笑容变冷时,猛然伸手扼住江小楼的脖子,慢慢的缩紧。
“嗬嗬!”
江小楼两手抓着长发青年的手臂,努力想要扳开,却怎么也扳不开。江小楼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一下子变黑一下子变白。
“放开他,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叶子娇扶着桌子站起,望着长发青年,一脸的决绝。
长发青年脸色变幻不定,最后感觉有两股能量朝这边赶来时,这才松开了江小楼的脖子。
长发青年看了叶子娇一眼,便破窗而出。
江小楼软倒在地,见到叶子娇没被带走,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
江小楼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身上如火如冰,本来难受的要命,但没过多久,好像又被拉入一个温泉之中,温泉里好像有无数个触手,抚平他身上伤痛的同时,又慰藉了他的心灵。
江小楼意识从梦境中抽离出来,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扭头就看到一张美到让人眩目的面孔。
叶子娇坐在病床上,笑容浅浅。
“你醒了。”
江小楼点了点头,手撑着身体,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
叶子娇细心的为江小楼升高病床,铺好靠枕之后,才扶着江小楼坐起。
江小楼感觉浑身软绵绵的,除了腮帮子还有些痛,其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江小楼打量了叶子娇一眼,目光转到叶子娇胸口时,忽然停住:“那个……你没事吧?”
叶子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没事,我这个是小伤,医生给我开了瓶药酒,活活血散散淤青就好了。”
江小楼一听,这才放下心。
叶子娇并没有告诉江小楼实情。她受的伤是内伤,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实际上已经伤筋动骨,如果换做常人,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都未必能痊愈。但是她有仙源,仙源能疗伤救人,只是每次动用,都要耗费不少灵力。
江小楼在医院已经躺了两天。
脑震荡、鼻骨断裂、牙齿还崩掉了两颗。
医生的建议本来是住院一周,先观察一下。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江小楼的恢复速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只一天的时间,鼻骨断裂的地方,已经开始复原。崩掉的两个牙齿居然开始重新生长。
叶子娇怕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所以提前为江小楼办理了出院。
住院期间,江小楼的班主任和校方代表,曾带着鲜花果篮前来探望。
据校方代表说,那个长发青年姓洛,叫洛玉寒。昨天刚办完转校手续的转校生,昨天他打完人就跑了,学校报警,也没有抓到人。根据洛玉寒提供的家庭住址,之前的学校信息,统统都是假的。
总之校方的意思就是,你受了伤我们很难过,但你这一次挨打只能算是白挨了。因为校方觉得是自己失察,才导致江小楼受伤住院。所以这次的住院费,都是校方代为支付。
江小楼知道那个叫什么洛玉寒的是叶子娇的未婚夫,不过见叶子娇没有说明洛玉寒的家庭背景什么的,也就没有多嘴去问。
学校给江小楼放了半个月的假,让他在家好好休养。
这一日刚好周六,叶子娇没有去上学,眼看快中午了,便出门买菜。
江小楼正躺在床上午睡,忽然传来敲门声。
江小楼有些奇怪,叶子娇出门时有拿钥匙,肯定不是叶子娇。
可是他父母不在家,他在这小区,谁也不认识,所以不可能邻居来串门什么的。
难道是物业?
江小楼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向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门外有人。
奇怪!
江小楼挠了挠头,把门打开。
开门的瞬间,江小楼吓了一跳。
本来空荡荡的门前,忽然站着两人。
两人头梳道髻,横插木簪,一身道袍,脚下踩着个布鞋,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一个熟人。
老道打量了江小楼一眼,掐指一算:“奇怪,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