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那个啊!那个性感十足的前台啊!她可是记得那个人的命数好像不长了,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同一家孤儿院,看来即使人海芒芒,还是能遇到当初的人啊!
“对啊!没少说你的好话呢!”
贝恩伊冷笑一声,说好话?谁信啊!若说的是好话,当初你还会那样对我吗?
“你可别不信啊!说起来,当初我们对插画师这个职业了解的多一点,王小姐那边压的你的钱时,也不会想都没想就在工资单上签字了。”
“哼!……”贝恩伊又是一声冷笑,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心想:你编吧!你就编吧!当初你们不是说是阮总说我的插画就值这么多的吗?这会怎么又变成了王小姐压我的钱了?人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悔改呢?
“您不用再说了。”贝恩伊摆了摆手,她真的不想再听这些有的没的了。听了,她还得安慰她的胃。
“贝儿,其他的不多说,这钱呢!我是一定要的。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大家都有的福利,为什么就我俩没有,你是不?我家里还两小的要养活呢!一个才到我的裤腰带上,一个还没到我的膝盖。你说……现在公司一下子说没就没,我这把年轻了,再找工作也难,我们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你们都年轻,正值奋斗时期。”
(靠,敢情奋斗时期就不需要钱啊?)
衣丽莎一个劲儿地在那滔滔不绝,差点没从她哇哇坠地时开始说起。贝恩伊见她说得那么可怜,谁知道是不是又临时编出来的慌呢!遂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这一回事!我这才刚醒来,卡里是不是真的有钱还不知道呢!总得让我查清楚再说吧!我头还是晕呼呼的,咝~”贝恩伊故作头疼地抚着太阳穴娇柔地说。
衣丽莎几乎要咬牙切齿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挠墙。
“那……那一会,一会你好点了到楼下银行查查看吧!”衣丽莎见她并没有直接耍赖撇清,好似看到希望一般笑着说道。
“嗯,再说吧!我晚上给你电话。”贝恩伊一幅有气无力地样子,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不不,我晚上直接过来拿就行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衣丽莎没等她说什么,急匆匆退出了病房,仿佛生怕她变卦一样。
靠,我还没答应给你呢!
贝恩伊撇了撇嘴,这人怎么还是那么贱啊!好吧!来就来,正好她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阮木两天前就辞退了所有员工,提前给他们发了三年的工资,最后一批发给了她这个兼职人员,明面上是说不过去的,她并非‘漫步’的正式员工,按理说是不能享受这方面的福利的。但,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想眼前这个让人倒胃口的胶囊老鲨鱼占到一丁点便宜。
老鲨鱼,等着看好戏吧!
衣丽莎走后没多久,贝恩伊披了件外衣就往楼下赶。
阮木啊阮木!是越来越不了解你,还是我对你越来越心灰意冷了?
即然早就想抽身一走了知,为何还要回来。留下那么大一笔钱,根本就是没想过要带她一起走。原来,那一句‘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就像‘你吃饭没?要不要一起吃’的客套话一般无关紧要。
贝恩伊站在柜台机前,把显示器上面的余额数了又数,上面的零头让她发慌。一直重复输入密码很多遍,结果还是如此。正当她想再次插卡时,背后被人重重一拍,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对上阿庆嫂那意味深长的双眼。
“小贝啊!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看看这后边,嘻嘻……你可真逗。”
她这才发现,她的身后已经站成一条长龙了,等着取钱的人个个都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一样。
“哦,阿庆嫂啊!你怎么在这。”贝恩伊习惯性地忽略众人的目光,移开一步,让阿庆嫂上前。
阿庆嫂无力地呢喃了一句:“给幸子交住院费啊!手术费啊!”
贝恩伊好奇地问:“医院不是可以刷卡的吗?何必大老远地下到公共大厅呢!”
阿庆嫂说:“哼,那些个都是你们年轻人玩的,我老了。可玩不来。再说了,你不也是吗?”
她居然无言对对了,立马转移话题说:“幸子她现在怎样了?”
“还能怎样?新伤旧伤,她吃不消,我也快吃不消了。”
“哦。”贝恩伊真的很想说,有什么事尽管跟她说,她来想办法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到卡里的钱并不属于自己,迟早有一天是要还给阮木的。再者,她又不能向贝华森要,她现在多少也算是个成年人了,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了,有自己的资金。更何况,阿庆嫂不一定会接受她的帮助。
沉默了半晌,阿庆嫂也顺利退出卡来,却站在她面前,没有走。起皮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吐出一句居然只是:“小贝啊!”
“嗯?阿庆嫂,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你能看看幸子吗?”
“啊?我看她?”贝恩伊着实有些惊讶,她与幸子也就几天前才见过一面。对于,这个儿时的小玩伴,她已经了解甚少了。再加上昨晚厕所的那一幕,她到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梦呢!虽然心里有着强烈的暗示那就是梦,但她依旧感觉到后怕。
“自昨天晚上开始,她就一直说梦话。有时还会喊你的名字,所以,我想你去陪陪她,看看她也行。”
喊我名字我就得陪她?她要是喊个威廉王子,你们也给找来啊!真不像话。好吧好吧!去看去看。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医生又不让出院。顺便证实一下自己所想。
幸子果真如阿庆嫂所说,整个人昏昏沉沉,平日小巧红润的嘴唇白得惨烈,仿佛一个被人放掉血的人壳。贝恩伊一下子也跟着悲伤起来,她无法相信,昨晚还跟她对过话的人,居然是这幅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