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四个人的旅行团成行。婷姐、郑姐、沐凯之、于描。
郑姐年纪最大,四十二三岁、婷姐次之,三十五六岁、沐凯之和于描都还年轻。
四个人包了一个火车软卧包间住下,一路上揺摇晃晃的看风景,婷姐紧紧依在沐凯之身边,看来燕凤所言不虚,两人关系果然非同寻常。
郑姐微胖,保养的很好,一看就是那个年龄段特有的优雅气质,她看着对面卿卿我我的二人,说:“你们两个注意下场合好不好?”
婷姐说:“我不也帮你找了个嘛。”说着向于描努努嘴,“你看,多俏的孩子。”
郑姐将手搭在于描肩上,说:“干脆我俩腾地方算了,现在不流行车震、马震吗?你们两个也好有个怀念。”
沐凯之起哄道:“行啊,郑姐,正好给我们创造条件,谢谢你们啦!”
“少来。”婷姐轻拍一下沐凯之的腿,嗔道。
沐凯之盯着婷姐的脸,一动不动的看。
于描此时心里如坐针毡,她起身说:“你们聊,我去上个厕所。”
只听见郑姐说:“看看看,你们这样子把人家吓跑了吧。行了,我也睡了,眼不见心不烦。”
于描上完厕所,走回包间的时候,只见门紧闭着,于描也不好推门进去,就坐在过道里的挂椅上。
晚上,两个年轻人睡上铺,年纪大点儿的睡下铺。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胡乱聊天,郑姐很关心于描,不停问东问西,才一天功夫,于描的身世、家庭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听说她一出生就没有妈妈,大伙都对她表示同情,尤其是郑姐,爱怜的看着她,说自己只生了儿子,连做梦都想生个闺女,还说以后就把于描当闺女疼,听得于描心里暖暖的。
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天时间,傍晚的时候,终于到站了。
郑姐和婷姐只背着背包,走在前面。于描和沐凯之托着行李箱,走在后面。
沐凯之没话找话:“坐这么久的火车,还习惯吗?”
于描说:“卧铺还好。”
沐凯之又说:“那就好。”他忽然压低声音说:“等会儿都是逢场作戏,要好好配合哦。”
于描说:“好的。你放心。”她心里想:明明什么都不是,干嘛还要那么关心。
跟着潮水般的人群走出火车站,几个人找了个不错的餐厅吃饭,吃过饭,便去找住处。在出租车司机的介绍下,他们住进了市中心可观夜景的一家酒店,价格不菲,环境自然很不错。
四个人要了两间房,于描和郑姐一间,沐凯之和婷姐一间。
来到房间,郑姐便去上厕所,出来后开始翻背包,“该死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带卫生巾,一般我都是三十几天才来,这次提前了一星期多。”郑姐嘟囔道。
“我装的有。我也大姨妈来了。”于描说,她从拉杆箱里很快拿出了姨妈巾。
郑姐连说谢谢。
一夜相安无事。
一夜修整后,几个人去了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只见这里绿树荫浓、草木繁盛、林间飞鸟盘桓,野兽漫步,远离繁华的都市,这里是另一种原始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宁静。几个人欢快的奔跑、雀跃,于描起先还有些拘谨,在这大自然的美景里,她的心被打开了,和大家玩闹成一片。晚上,几个人一致同意想去竹楼住宿一晚,体验下傣族人民的生活方式。
吱吱呀呀的竹楼梯,房间里席地铺着铺,四个人分两间房睡,这种屋子隔音不好,夜里,婷姐他们的房里传来了男女缠绵的声音,弄得郑姐和于描迫不自在。
“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弄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找了鸭子,不害臊。”郑姐轻声说。
“古道热肠,正常,正常。”于描想起燕凤给她说的笑话,借用了一下。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两人互相说了些白天的所见所闻,由于玩的太累了,没过多久便呼呼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郑姐先醒来,洗漱完毕后,于描还在睡,郑姐打量着睡梦中的于描,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长得真俊,可惜了。”郑姐不无遗憾的说。
此时于描处于半睡半醒状态,她心里一阵别扭,继续装做熟睡的样子,早晨起来,她一个劲儿用水洗自己的脸颊,怎么洗都感觉那里使终是脏的。
洗漱完毕后,婷姐和沐凯之便来找他们。几个人又去了新的景点。
旅行生活又持续了几天,大家都很累,但热情高涨,于描自从确定了郑姐的企图后,心里一直都有些别扭,她暗自庆幸郑姐的大姨妈拯救了她,不然她都成什么了?不过这些都只是她心里的想法,她谁也没说,也半点儿没有表现出来。
回去的时候几个人坐的飞机,几个小时便又到了Q市,一下飞机,高楼大厦林立,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冰冷无情,远远不如青山绿水可爱,更谈不上生机勃勃。于描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可惜很快梦醒了,她又回到了现实里。
送走了婷姐和郑姐后,沐凯之将一叠钱塞到于描手里,说:“表现不错,她们很满意。”
于描接过厚厚一沓钱,说:“你是不是给我太多了。”
“没有,我两平分的,我还公平吧?”沐凯之说。
“那就谢了。”于描说。
“亏谁也不能亏你呀?”沐凯之说。
此时,于描的手机想起,是燕凤打来的,她一接起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骂道:“死哪儿去了,我今天早上才发现你好像一直不在家。”
“我不是上星期给你说过吗?我可能要去旅行,那天走的急,忘了给你说了。”于描说。
“快回来。”燕凤急火火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们和客户之间的事,请你不要告诉别人。”沐凯之耐心听于描打完电话,说。
“好的,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于描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