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毛毛目瞪口呆:“你是?”
“属下是——”,白衣公子折扇一挥,架住了六少的剑,“奉陛下之命前来保护你的人。”
符毛毛大喜,没想到越祁这么重视自己哦!
可旋即又想,方才这人从屏风后出来,显然是早就埋伏在此处。若是奉命保护,不是应该在六少和自己之后追来吗?有鬼!
白衣公子一见符毛毛狐疑的眼神就明白了,一边将六少敲晕一边道:“属下原本就认识这小贼,见公主被其劫持后便知他要往老巢去,是以快马加鞭,抄近路到了这里埋伏。”
符毛毛一听气得不得了:“那你干嘛不在行宫就收拾了他?跑了这么久,你不怕麻烦啊!”
白衣公子摸了摸鼻子,只好实话实话:“其实方才睡着了没看见,被这小贼的特制迷香惊醒的时候发现公主已经不见了,只好过来这边碰运气。”
符毛毛一时无语,挥了挥手:“把这贼子的衣服扒了,地上的也给我拿过来。”
“啊?”白衣公子愣住了。
“我要回去,总得有衣服穿吧?”
“哦哦。”
第二天六少在老鸨和姑娘们叽叽喳喳的笑声中醒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人来人往的欢月楼的大厅里。
“笑什么笑,没见过喝多的啊!”
“哈哈哈哈……六少,你的裤子……”
六少低头一看,自己裆部赫然三个浓墨大字——绣花针。
自此,纵横京城的采花大盗江六少再没在众女子们的香闺里出现过。那他去哪了呢?当然是被符毛毛秘密收入麾下。他这辈子只服比自己还无耻的人。
“老大,咱们这么坑来保护你的人,合适吗?”六少一边哼哧哼哧地往碗里倒东西,一边纯良地问。
“别废话,什么来保护我的?来监视我的才对!”符毛毛一巴掌呼在六少头上,又一脚将其踹到床底下藏好,这才端着下了十倍软骨散的雪梨羹走到院子里。
“白衣大侠!”
没人应。
“白衣美男?”
院子另一头房间里的越熏咳了两声:“阿霖,还不睡?”
“这就睡这就睡!”符毛毛吐了吐舌头,一转身,发现要找的人就笑盈盈地站在身后瞧着她。
“怎么也不吱一声,吓死个人了!”符毛毛拍拍心口。
白衣公子:“吱——”
符毛毛:“……”谁让你来卖蠢萌的?
“大侠,多谢你昨晚的相救之恩,我亲手做了碗羹汤,还请大侠笑纳。”符毛毛笑得不胜娇羞。
白衣公子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公主,属下百毒不侵,软骨散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符毛毛一脸黑线,毅然扔下汤碗:“不喝也行,那你得告诉我,你潜伏在这里什么意思?”
“陛下派我来保护您。”
“行!那你听不听我的?”
“这个……”
“嗯?”
“听!”
“那好!我要去皇宫走一趟,你不许跟着,也不许通风报信。”符毛毛两手叉腰,很有威严、很有气势。
“那好吧……”白衣公子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他不去没关系啊,还有好多兄弟呢。
等符毛毛心满意足地进了门,白衣公子冲院子中的一颗大树打了个手势,那树上登时射出一道黑影,往皇宫方向去了。
符毛毛嘿嘿笑着拖出六少,大摇大摆地骑在他脖子上。
“驾!赶紧运起你的轻功,咱们往宫里采皇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