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事件”就这么稀里糊涂又清楚的告一段落。a城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从11月中旬到12月底,一个半月时间,除了树上的叶子掉的越来越多,每天上学放学时天黑的越来越快,每次出门我闻到的季节的味道越来越刺骨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离期末考试只剩一个月了。
尽管接收到了这个令人焦虑的讯息,我却很难进入状态,原因是这段时间一直都挺魂不守舍的,总有事儿没事儿的就陷入思考当中去。至于思考的内容嘛,我是个怀旧的人,“咖啡馆事件”刚过,我脑子里一直在不停的走马灯一样的一遍又一遍的想这件事的经过,我发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清静。
按说清静虽是个暴脾气没错,爆发点异于常人也不怎么值得奇怪。但是她也不至于因为我冲她吼就这么生气,就不理我了啊。(当然她现在理我了,我当时是在回忆。)这说不通啊,之前三个月她脾气都挺好的,也没看这样失控过,为什么这次就这么容易被平常不会气到的小事气到?
发现这个事情后,我心中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可疑。
我又细细的捋了一遍经过,发现确实是这样的,不由佩服自己的明察秋毫,简直可以媲美福尔摩斯了。想到这又自己在心底狠狠夸了自己一笔,才沾沾自喜的去证实这个疑问来着(……)。
“清静,为什么那天你那么生气?”幸好,这些天我们的关系又缓和到铁的硬度,才得以我不那么尴尬。
清静想了想,张口吸了口气。我抢在她之前说道:“别告诉我是因为我冲你吼了,你一米二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冲你吼了那么多次,你什么反应我比你自己都知道的多,你唬得了班长唬不了我,实话实说!”
清静的那口气呛进嗓子眼了,我得意的看着她,她咳了半天,有点含糊:“咳,当时……就是……呃嗯……就是……突然无名火起,就是觉得……你开陈阳玩笑开的有点儿过,就突然……挺生气的。”
我又好气又好笑:“那后来陈阳对我那不遗余力的冷嘲热讽你听见了没?不过分吗?”
清静看我一眼,往边上挪了挪,试探的说道:“呃……没注意?“
我:“……”
清静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允许,胆子大了起来:“真的没注意,当时第一在气头上,第二就是光顾着装高冷了,而且……看你发那么大火我得绷住了……“
后面的话我没听见,我没等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事实证明,冲动是魔鬼。当时我一冲动直接走了,后来就再也没有找到机会去问她,渐渐的也只是在心底好奇了,不难看出来,我和清静都选择性的失去了这段记忆。
临近期末,老师像上紧了发条的钟,一刻不停地在转动,在走,在“滴答”。连带着作业也一块儿排山倒海的压过来,我们终日埋头在如山的卷子堆中,心里在“要考试了”和“要放假了”两个观点间不停煎熬,越熬越疼,越熬越香,心都酥脆酥脆的了,不是一般的矛盾。
这两天教学楼的走廊也终日不见人影了,下课的时候教室里的同学一半儿趴在桌子上补觉,一半儿埋头奋笔疾书,整齐划一的动作不仅连平常班主任再生气的时候都没有见过,更是让巡逻的老师啧啧称奇,奇到连续两个周把纪律标兵颁给我们班——这个号称全校最闹腾最奇葩的班。
但是这个周没有,是因为我。说来也惭愧,我这人别的都可以,就是不爱写作业,能下课写的坚决不在课上做,能回家写的坚决不在学校写,以至于当全班都埋头苦读的时候,我如鹤立鸡群般端正的俯视着一颗颗黑色的头颅(这是上两个周的表现),坚持了两个周下课端着架子打坐之后,我受不了了。第三个周我就左晃晃,右晃晃,这边指指,那边点点。加之我学习一般,机缘巧合之下勉强拿了个班级第二,且鄙人不才,作业什么的略懂一二。于是乎我走到哪哪就一片问难题的声音——这群坏蛋,把题攒起来一块儿问我!
还有远处宣我过去觐(讲)见(题)的,所以本来十分安静的班级就闹起来了。为了这个标兵,班主任还专门狠批了我一顿,说我扰乱班级秩序。
怪我……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