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心目中的浪漫绝对不是不负责任地随便恋爱,而是追求超凡脱俗的、坚韧的爱情。法国人眼中的浪漫不是轻浮。浪漫的爱情也是有责任的。法国人的浪漫是一种爱的自由和爱的坦白。他们认为浪漫的爱情是不拘泥于任何形式的。
我和苏文的事不径自走。安琪儿见到我反而很夸张地说:“菲菲,你长大了,懂得拎得起放得下。韩槿仁什么的都见鬼去吧,去寻找你的幸福。苏文这个人呢我是见过,人长得帅不说,而且温文尔雅,没有什么脾气,对你好,还帮你很多忙。这个全好男人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他家有钱,他是医生哦。看病免费,多好。”
我慌忙解释:“我和苏文还是普通朋友,我没有往那方面想。”
安琪儿立刻止住我,“菲菲,这话千万不要让苏文知道,苏文一心向着你,你的心又不在他身上,他已经很可怜了。要是他听见你这么说,他会心灰意冷。”
也对,苏文对我这么好,我却没有忘记韩槿仁,这对苏文来说很不公平。为了弥补之前我对苏文不公平所犯下的错,我亲自请苏文到我家做客。
不是公寓,而是年家。
这让苏文意外,他说:“不是你到我家作客吗?怎么是我到你家作客?”
我搪塞过去,“都一样,先拜访我父母吧。”
苏文很高兴,而且不是一般的高兴。我们手牵手漫步在小路上,苏文紧紧的握住我的手,生怕我会逃走。这也算了,他一边走一边含情脉脉地望着我。他的眼里全是柔情,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就像要溢出泪水。
“干什么呢?”我嗔怪他。
他笑眯眯地说:“我高兴。”
高兴就好,高兴就好。那一刻,我的心情格外愉悦,仿佛是一个孩子偷吃蜜糖一样的高兴。
在苏文到我家之前我就和父母打了招呼说有人要拜访。没想到我妈妈她竟然一脸平静,“那个人叫苏文?我见过。样貌正点,家境也好,而且似乎对你不错。要是可以就试着发展。”
爸爸也说了句,“对你好,没有不良嗜好这些我只是听说而已,要是可以那就带回家看看吧。”
我还没到恨嫁的地步,爸妈就已经想尽早把我嫁了?!
天啊。
苏文登门拜访,用古人话来说就是贤胥拿聘礼过来,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男朋友初来乍到。那天正好是母亲杀青的后一天,她有时间在家休息一下,苏文来之前她对我说:“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如何你真的对苏文上心不妨先了解他再与他相处。”
我低头不语,心想:不过是带苏文回来吃饭当作补偿罢了,那里管那么多。
“妈,你别乱讲啊。我和苏文没到那种地步。他来了,你和爸注意言辞,不要让他误会。”
妈妈瞥眼,又想对我说教,我啧了声她才说:“知道了。”
那天,那晚,究竟是怎能过来着?容我想想。
那天,苏文来拜访我父母,他凭借出众的样貌,华丽的词藻,流利的口才成功赢得父母对他的好感。
我进厨房帮忙妈妈的忙,留下在客厅里坐着的爸爸和苏文。
“我在厨房一个人忙就够了,你蹭什么热闹。”妈妈不满。
我随便说:“你一个大明星下厨传出去多不好啊,我这不是在帮你。”
妈妈顿时笑开眼,“明星下厨当然好,这才彰显我贤惠能干,你妈妈我入得厨房出的厅堂,你当能我女儿说明你捡宝了。”
宝?受不了!当明星的宝,压力不小,要能青出于蓝胜于蓝,要斗得过小三,耍得了流氓。
(好像扯远了。没小三只有流氓。)
妈妈对我的不满嗤之以鼻,“想弄什么菜给苏文吃啊?煎鸡蛋?还是炒青菜?”
我脸红了,“别把我想得那么差,我可会煮好多菜了,椒盐虾,蒜蓉排骨,清蒸鲤鱼我都可以。”
好吧,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真正做的菜也只有清蒸鲤鱼。妈妈怕没有人爱吃我弄的鱼,故意说了句这鱼年菲弄的,苏文回答他最爱鱼了。
结果,他真的把鱼吃掉了,还说好吃。
用餐时,父母悄悄地向我一致竖起大拇指,在表示对苏文很满意。
我那时端着碗喝汤,见到父母的动作后,我顿时噎住了,口里含着汤差点就喷了。
一条鱼把你们的脑袋拍扁了吧,这么干脆就……就接受苏文?
“苏文,你就把这当作自己家一样就好爱吃什么自己夹,不客气。”妈妈热情地招呼他,还不忘说我几句,“年菲嘴挑,不爱吃外面的饭菜。将来当年菲的伴侣,一定要会做饭,要顾家,不让她受苦。”
苏文一一回答:“一定。女儿是父母的公主,捧着怕摔含着怕化,一定要给她最好的。我有信心将她伺候得很好。”
父母饱含深意地笑了。
我心里不知何味。
苏文已经很明确要和我好,可是我没有心里准备,我……不想结婚。
苏文的到来让我与父母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他似乎是个良好的调解剂,总在适当的时间里做适当的事。当然,这也与我父母有关。(我的态度明确,父母没有刁难苏文。)
之后,是我送苏文下楼,目睹他离开的。
不过,在他离开前,我们来了个饭后漫步。
“我做的菜怎样?要实话说。”我想知道苏文的回答。
“很好吃。”苏文诚实地回答,“真的,很好吃。”苏文不会骗人,他说,我便信了。
苏文让我小路内侧,他上前一步搂了我,将头贴近我的脸颊,笑着说:“伯父伯母对我印象不错。”
“自然,你很优秀啊。他们对你好也是因为欣赏你呀。”我感受到热乎乎的气充在我耳际,然后我红了脸回答。
“既然你父母欣赏我,那么我也希望我父母欣赏你。所以,我决定带你见我的父母。”苏文笑眯眯地看着我,“很希望你能去。”
那时候,我突然想起小攸,那个可怜的孩子。
有一次我接到一通电话,是小攸打来的。她告诉我苏文答应她再次让她去家里作客,可惜到现在苏文都没有给答复给她。她问我苏文是不是不守信用了,苏文是不是骗她了。
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苏文,你会遵守诺言吗?”
“当然。”
我望向他,“你答应一个孩子让她去你家做客,这算不算?”
苏文不太高兴了,他笑我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我只是想起而已,你会带她去你家做客吧?”
“我会,”苏文说,“明天就带她去,约定好了的,不过我希望你先去见我父母。你记得吗,我哥哥向父母提起过你,我哥哥Ken见过你。”
我记得,苏文的哥哥Kan。我没有所谓,去苏文家做客当然没问题。
之后,我好像真的去苏文家里。当然,这些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