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凝回到东上阁,计划执行的如此顺利让她不甚欣喜,越捷飞看着面带笑意的冷如凝心中甚是疑虑,公主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发现有人反叛自己还如此开心?难道已经想到了什么变态的方法来处置他们?!冷如凝见他欲言又止,原本不想搭理他,但是看到他面色似有些焦急,难道他在担心自己处置江淹他们?万一他偷偷去做些什么,甚至放走了江淹和桓远,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也不是这种没有可能,毕竟他是个叛徒。虽然现在越捷飞对自己还算忠心,但是想到他将来可能做的事,她还是打起120分的精神防备着越捷飞。她面不改色的开口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越捷飞沉吟片刻,小心的问道:“公主打算如是处置江淹和桓远?”
“我为什么要处置他们?”
“他们要反叛公主,难道公主不生气么?”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冷如凝轻蔑的笑笑,“你也听到容止说的了,他们动不了我分毫。他们都有惊世之才,不甘心给我当面首这也是人之常情,我犯不着为了这种事生气。怎么?你在担心我会因此杀了他们?在你心里本公主就这么小心眼?”
“属下不敢!”越捷飞听她这么说,赶忙跪地行礼求原谅,他当然犯不着为了两个面首惹上公主。
冷如凝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不会为难他们两个。你去让人把所有面首的档案拿给我。”
没过一会,越捷飞便让人拿来了所有人的档案。冷如凝先打开了容止的卷轴,果然一片空白,意料之中,却也说明了这些卷轴的真实性,接下来便是逐步确认江淹和桓远的卷轴,内容基本和书中一致。冷如凝十分轻松愉悦的翻看完了所有的卷轴,这些卷轴虽然都是用繁体字书写的,但这并不影响阅读,冷如凝的文科虽然不比理科那么强悍,但是毕竟是经历过高考的人,读这些古文还是蛮轻松的。审阅完了所有的卷宗,冷如凝找出山阴公主之前的之前的手稿,拿起毛笔,蘸了点水,直接在桌子上临摹起来,水渍干了,桌上子也就消失了,这样既能练字,也不会留下证据。俗话说书画不分家,之前那位老画家也写的一手好字,她自然也没少偷师。虽然山阴公主一手行书写的十分娟秀,但是若找到窍门也不难模仿,更何况她之前在画地图时就已经开始在练字了,现在她的字已经和山阴公主十分相似了,不敢说完全相同,却也能以假乱真。原书中的女主为了不漏出破绽,不惜自残,她对自己可下不去那个手,事情怎么处理她已经了然于胸,不用再浪费心神去想这些事,现在只要专心练字便好。
就这样一直练到快要掌灯的时间,她停下笔,待桌子上水渍干涸,她就差人去请了容止过来。其实她总是尽量避免和容止有过多的交集,但是此事确非找容止不可,现下房中只有他们二人,她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容止说:“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江淹和桓远的事。”
“公主打算如何处置?”
“把江淹送出府去,并给他举荐官职。”
“只有江淹一人?”
“不,你再去调查一下内院中还有谁参与了他们俩的事,除了桓远一并送出去。至于举荐到什么地方,你看着办就好,把举荐信都拟好,回头我再手抄一份即可。”跟这个腹黑的家伙说话,冷如凝还是还是有些打怵的,她让自己尽量冷静,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赶快吩咐完事情让他走,以免被他发现破绽。
容止听完她的吩咐,眼睛一亮,浅笑着问道:“就这样?”
冷如凝已是了然容止所想,浅笑着回答道:“对,就这样。”
“公主难道不想暗中处置此人么?”容止试探的问了一句,因为在他眼里,山阴公主是不会真心举荐江淹的。冷如凝知道他会有此疑问,早已想好应对之词,笑吟吟地对上容止的目光,胸有成竹的说:“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府上现在的这些人里,不乏有些饱读诗书的人才,他们怎会甘心在我府上当面首?今天我处置了一个江淹,他日还会有赵淹、李淹,与其日日防备,不如收做己用,让他对我心怀感激之情,更何况他确实是个人才,没准以后还能用得上。”
容止闻言,笑道:“公主心细如尘,且有深谋远虑,容止折服。”冷如凝见他打消了疑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