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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饭桌插曲

温文清趁去卫生间的空隙,给张子恒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她回去。虽然并不愿麻烦他,也不习惯以现在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但她更不想让沈浩阳送她回去,尽管她不讨厌沈浩阳。

宴会渐渐走入尾声,大家陆续离场。沈浩阳看了下时间,对温文清说:“文清,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果然如此。“谢谢,但是不用了,有人接我回去,一会儿就到!”

沈浩阳:……

温文清:“沈总,要不你先回去吧,早些休息!”

沈浩阳:“不急。等接你的人来了,我再回去吧!要确保你能安全到家,我才会放心!”

温文清:……忧伤还是快乐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电话,得知张子恒已经到酒店门口了。“沈总,接我的人已经到门口了。”

“恩。我送你出去吧!”

张子恒见到身穿一袭及地蓝色长裙、雪色披肩的眉目如画的女子朝这边走来,正是温文清,一时多看了几眼。注意到有人正观察着他,张子恒从温文清身上收回了目光,发现她身边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在看自己。

温文清看着面前的两位男子目光间相互探究,于是为他们相互介绍:“沈总,这是我的朋友张子恒。子恒,这是盛世集团的总裁,沈浩阳。”

沈浩阳先伸出手,两人礼貌性地握了握手。

张子恒:“谢谢你对文清的照顾。时间不早了,我送她回去!”

称呼上的差别让沈浩阳心底略有波动:“不客气,得帮我把文清送回家、麻烦了!”

温文清:……打断两人的交锋,和沈浩阳再次道别,就上了车。

沈浩阳盯着已经离开的黑色奔驰,略有所思。

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沈浩风见自己哥哥打开车门坐进来,问他:“那个男的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助理,怎么样,他么关系很亲近吧?不过看起来比我想象得还要亲密!”

沈浩阳:“有空的话,你帮我查查这个人的背景吧!”

张子恒一边开车一边说:“沈浩阳看起来对你挺好的。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温文清:“或许吧,和他并不熟悉,不喜欢也不讨厌,最好能和他保持距离。”

张子恒:“对了,你今天的装扮很漂亮,挺适合你!”工作场合一直看到的都是素面朝天的;要是戴上项链就更漂亮了,不喜欢项链吗?

温文清脸红了一下,幸好是晚上看不出来:“谢谢!我不喜欢这样,但今天的邀请不好推辞!”

张子恒:……

周一下午,沈浩阳和沈浩风到达温文清所在的公司,洽谈基金申购的事。公司投资总监、营销总监和温文清一起负责接待。将近下班的时候,事项协议谈妥,沈浩阳代表所在公司拿出一亿申购了温文清管理的基金,折合成大约五千万基金份额。温文清正管理的基金发起时,募集总额不到十亿,中途赎回的人多、申购的人少,后来基金由于投资收益增长较快,现在规模刚过二十亿。这笔申购所用自己占了基金规模的将近百分之五,也是公司有史以来单个客户数额最大的一次,公司负责人很高兴,决定晚餐宴请沈浩阳,一是感谢他这次申购,二是借此机会搞好关系。因为沈浩阳沈浩风年轻,除了公司负责人、投资总监、营销总监和几个基金经理外,还特意叫上了张子恒。一行十来人,恰好一桌。沈浩阳答应邀请后,见时间尚早,就先和沈浩风回了公司完成事项交接。

“哥,你对文清姐有信心啊!”沈浩风看着旁边的思考状态的大哥,问道。

沈浩阳:“放心吧。我不会看错人!再说了,不借这个机会,哪有和她接触的机会!”前天宴会,温文清明显不想和他有过深的来往。

沈浩风:佩服,还是哥哥深谋远虑。

王志远得知消息后,特地跑来温文清办公室:“哎呀,恭喜恭喜,祝贺啊!我什么时候管理的基金有这么一大笔申购,就好了!”

温文清看着他一脸羡慕的样子:“会的,好好加油吧!你还年轻!”说的语气像是她是王志远的前辈,但实际两人年龄差不多。

王志远:“你这话说的,你也还年轻啊!土豪,求抱大腿!你现在管理的基金规模应该增加不少了吧,羡慕嫉妒啊!”

温文清:“这倒不是,净值上2以后,赎回压力很大,这次申购也才刚好化解了这段时间的赎回压力!我压力也很大的。赎回份额较多,公司管理层都关注这事情了。”

王志远:“怎么会这样?看来都担心后期你的净值会回落啊!如果后期真的遇到大的回落,赎回压力就更大了。要是净值增长快,赎回压力也会很大,毕竟有钱人都将就落袋为安、见好就收!”

温文清:“对啊!现在你还羡慕嫉妒我么?”

王志远心服口不服:“还是一样羡慕,毕竟可以预见你的年终奖是我几倍!”

温文清:……

临近七点,沈浩阳沈浩风到达预定酒店。此时就只有挨着温文清左手边的位置留着两个空位,张子恒坐在温文清右手边。王志远本来想挨着温文清、坐他左边的,但是被公司投资总监递了个眼神,而张子恒明显不会和他换位置,只好坐在张子恒右手边,挨着公司的另一位年过四十的基金经理坐着。见他来,公司投资总监、总经理、营销总监站起来和他打招呼,沈浩阳也一一礼貌地回应。而温文清、张子恒、王志远只是对他略微示意,并不打扰他们寒暄。

沈浩阳看了看位置,直接坐到温文清身旁,留沈浩风挨着温文清公司的总经理。

沈浩风:哥,你这也太明显了吧!随心有怨言但也只好先主动和对方公司的总经理及他旁边的投资总监搭讪。

温文清:……

张子恒:虽然预料中,但是……

王志远:总监和总经理这次尴尬了吧,让我坐在她身边,这位大神就不会远离你们了。

总监和总经理见沈浩风主动搭讪,也只好笑脸相迎。菜上来后,他们两个都隐晦地叮嘱温文清好好照顾沈浩阳。温文清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场就她一个女的:明知道我不擅长这些。

众人一番敬酒和相互吹捧过后,场面十分热闹。温文清无法,红酒虽是小口喝、意思一下,但奈何次数太多,脸开始发红。沈浩风取代沈浩阳成了维持活跃气氛的关键,而沈浩阳则大部分时候保持沉默着关注温文清,必要的时候才说和众人说几句客套话。张子恒看着温文清不善喝酒的样子,虽然几次替她挡酒,但还是小心提示:“不习惯就别喝了吧,多吃菜。”

温文清:“嗯”于是在总监的示意下主动向沈浩阳沈浩风敬酒完,便放下酒杯,不再喝酒,打算多吃些菜压下泛起的酒气。

酒过三巡沈浩风和对方公司的负责人、几个年长基金经理有说有笑相谈甚欢,而从沈浩阳这边到王志远,比较起来这四个人则是沉默着吃菜、偶尔温文清和张子恒说几句话。气氛虽然有些古怪但好在氛围仍旧活络。

温文清看着眼前转过的菜品,思考着吃什么东西。张子恒见她对他右手边的北京烤鸭,便用手边的另一双夹菜用的筷子给她夹了两快不肥腻的放到她面前的碗碟里。

温文清:“谢谢!”说完就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张子恒见她喜欢吃,心情甚好。

沈浩阳见温文清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像只小猫,不由自主关注她喜欢吃什么去了。见她朝沈浩风方向看了下,以为她想吃三文鱼,于是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三片放到她碗里。

温文清:“谢谢!”但是我不喜欢吃海鲜啊,而且……

张子恒:……

王志远:这对她太好了吧,难怪会申购那么多。

其他相谈甚欢的人倒没怎么注意这里。

温文清不想驳他面子,只好用筷子蘸了酱油,一片一片地细嚼慢咽,每片都留下好大一部分不吃。过程中张子恒给他夹了些蔬菜,她吃完三文鱼喝了些茶水,就吃这些蔬菜了,每片叶子都吃的很干净。

一直关注着他的沈浩阳,一开始觉得她细嚼慢咽的样子越发像只高贵的猫,而且这只猫在吃自己投喂的食物,心理很满足。但是后面看见她每片都留下一大块,开始觉得奇怪而且越来越好奇。最后看到张子恒给他加完蔬菜就放下的公用筷子,再看看手边多出的一双筷子以及所有人身边都有两筷子,再想想她自己夹菜时也是用的另一双筷子,瞬间觉得尴尬。再仔细看了看她留下来不吃的部分都是他筷子接触过的,一种被嫌弃的感觉油然而生。

王志远不小心瞟到温文清吃菜的差别,心想:这差别也太大了吧,不过挺有趣。于是也开始关注温文清和张子恒、沈浩阳之间的互动了。

张子恒:看来她洁癖很严重。然后心情甚为愉悦地继续帮温文清夹菜。

沈浩阳见张子恒还在贴心地帮她夹菜,内心略有不快,厚起老脸,拿起手边另一双没用过的筷子,小心地猜测她喜欢什么,见她快吃完时也帮她夹菜。并且耍性子般,见张子恒给她夹的菜较为清淡、以蔬菜为主,就尽给她夹些不油腻的肉类。而张子恒,自然不甘示弱。

温文清小心地一会儿吃完张子恒夹给她的菜,一会儿咬几口沈浩风给她的菜,心里很无语。众人终究注意到这边情况,有的觉得奇怪,有的有些担忧,有的有些责怪,有的觉得好玩。此时,王志远内心憋笑快岔了气,脸上扭曲着,只得低头装作认真吃菜。而沈浩风脸上露出了大大地笑容,再次主动和其他一行人敬酒,将他们注意力从温文清这边转移。

但张子恒和沈浩阳却直接忽视了众人神色各异的探究。看着面前的碗渐渐堆起来的碗,温文清:这是干什么,我吃不下去了,谁还有心情继续吃啊!无语了向右看看张子恒,又转过头微笑着对沈浩阳说:“谢谢,我还是自己来吧,你自己都没吃多少,赶紧多吃点菜吧!”不等沈浩阳说话再次转过头对张子恒:“子恒,你也是,赶紧多吃些东西吧,免得肚子饿!”说完又看着已经憋不住捂着嘴偷笑的王志远,小声说:“王志远,公司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还不多和他们交流!”

说完后温文清就拿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茶,偶尔觉得没吃饱就自己夹菜,完全无视左右两人和面前的碗里堆满的菜。

王志远:……无语了下,还是拿起酒杯加入了众人谈天说地的大营。

张子恒:……反省自己似乎过了些,也不动声色地和一旁的王志远交谈

沈浩阳:……没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开始认真吃菜、毕竟肚子是饿的。。

沈浩风:大哥果然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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