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本是闲谈无味的朝政,赵文邕却颁下了一道圣旨,惊骇了南晋数人。
“皇帝诏曰:朕七弟端太后之子子鄞,大病初愈,中秋之后便可行及冠之礼,念在太皇太后极爱其,留旨特封为摄政王,先随朕听政,再做所打算。钦此。”
李如是未多言语,对于南晋上一代秘闻,她还是有所听闻:传为现在南晋之帝是为先皇的贵妃所生,而因为皇后为救太后,而身子短暂羸弱,太后感动,将在大限之日将皇后之幼子特封为摄政王,协助皇帝处理政务,于外还是称之为七皇子殿下。因为七皇子之母劳苦功高,特此破例,以外姓而名,因此,南晋七皇子,既叫宇文昀,又叫赵子鄞。
很多臣子都大为惊讶,七皇子宇文昀,幼时多病,长养十三年,才得以重出门房,这下赵文邕又将他给放出来,难道是想退位?
丞相府
“相爷,这皇上可是极爱江山,为何还将那七皇子给推出来,这不是阻挡了皇上的一番顺途?”一个中年男子望着上坐的李如是,缓缓道。
“福伯,那皇帝将七皇子放出来本相不知道是为何,本相又不是他爹。”李如是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管家愣住,这相爷是踩在先皇头上了。
“听说七皇子在病时就心狠手辣,如魔一般猖狂,只是被病所制,如今朝野上下可谓是闲言碎语繁多,都在细算着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相竟不知福伯有这番大才,为何不去考功名,还在我这小小丞相府做管家。”李如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福伯赶紧跪在地上,面色急切:“相爷,小人这般杂语岂能上得了大雅之堂?而来丞相府非是小人的将就,是小人心甘情愿的来,为相爷管理府上大小事务,乃小人光宗耀祖的活儿事,怎会嫌弃了?”
“福伯,本相不过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好了,朝廷之事不可多言,安安心心的在府中住着,不会亏待了你,至于什么情不情愿,本相也不知,只要安分守己便好。”李如是淡淡笑着,白皙的脸上眉间一股英气,长睫毛一眨一眨,像极了飞舞的粉蝶。
管家点点头。
“还有,福伯,最近这几天相府就交给您了,本相有事出去几天。上边不用着急,我自会与皇上说。”
福伯点点头:“相爷,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李如是抿了抿唇,福伯是自她当上丞相以来一直很信赖的人,而且她是名女子,他也知。
“不用,秋水我会带着一起走。”李如是说罢,向外走了去,一甩袖袍,风姿万千,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女子。
福伯辑了辑身。
金秋,还有几日便是中秋,七皇子及冠礼一过,朝廷就热闹了。
大街上已经显现出一片繁华之景,百姓们安居乐业,纷纷上街来购置中秋所需物品。
“主子爷,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听说陈记糕点铺的月饼甚是好吃,要不属下去给您买几盒?”一名黑衣男子缓缓道,刚毅英俊的面容鲜明如松。
那名身着深紫色金边绣兰长袍的男子坐在上好檀木桌旁,修长的玉手搭在桌边上,好不闲暇。只是那面容却是惊人的美,如画一般,清秀微浓的剑眉舒展开来,眉下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仿佛有万般魔力,竟有一丝玩味,也有一丝轻松,桃花眸一闪一闪,高挺的鼻梁似乎是上帝最好的作品,性感地薄唇也是鲜红如颜。
面若冠玉,颜如舜华,怕是对他最好赞美了,可能还远远不止。
“擎,不知道爷最讨厌糕点那家伙什吗?是不是该去暗阁好好操练一下了。”他薄唇一勾,偏偏如画一般,比美人还美。
“属下知错,请主子爷责罚!”擎面色微红,似乎是有些尴尬,可他主子爷的气势却会将他一丝一毫的放松给打灭。
“算了,过几日中秋,就不罚你了,上面那位有什么举动?”
擎松了口气:“回主子爷,暗卫长查探到那位要主子爷您及冠后随他处理政务,背后怕是不简单。”
“嗯,看来我那皇兄坐不住了,那,那个小白脸李如是呢?”他淡淡一笑。
“毫无蛛丝马迹,只有他曾经考取功名的资料和他处理政务的一些记载。”
“好玩,看来这个李如是,比爷想象中还要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