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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25.再见

中考结束那天,下了一场大雨,我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虽然还是一瘸一拐的,但是我感觉自己灿烂的像一颗太阳,当然我是指,我被胖子拎起来之前。

任杰又交了新女友,不是婷婷嘴里那种校园传说,是真的交了新的女朋友,我对他这种速度,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一开始我觉得,他没节操,来者不拒,后来我发觉,任杰交女朋友就像尝试甜品店的新品,标准在于,哪种类型他还没试过,这让我更坚定地认识到,任杰不仅没节操,还可能无耻,没有底线。

王禹打印的通讯表,贴在我们班后门上,但是我的电话号码错了,可是我明明收到了来自班主任的验证短信吖,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必要更正了吧!我给任杰、婷婷、胖子更正了我的号码。还发了短信给江雪,但是江雪那个没良心的,只追着我更新笔记。我说我受伤了,不方便活动,她说寄给她也行,我想,反正她转学以后,就再也不见我,寄就寄呗!

任杰的新女友,邹雨,人不错。别问我怎么判断出来的,你怎么就知道韩流男团里,每个都是好人呢?邹雨,对一个女生来讲,她很高大,不过一米七,也不算高的出奇,寸头,不过挺服帖的,如果我理寸头,在那种长度的情况下,一定有一种征服地心引力的感觉,夏季校服订了裤子,不过我们年级大部分女生,都订了裤子,也有订裙子的,但是一般同时也订了裤子。

相比对于婷婷,我好像掌握了邹雨更多资料,比如某些喜好,不是因为我更关注邹雨,而是婷婷同学不复杂,即使婷婷把全部,不对,是她已经把全部暴露在我面前,也没有邹雨那么丰富,事实上多数人,随便扫上几眼,都要比婷婷同学复杂。通常对于复杂的东西,我尽量不去关注,会占用过多精力,很累很麻烦,我之所以会关注邹雨,只是因为邹雨主动接近我了,任杰之前的女友都很被动,或者说假意,而邹雨是真的要跟我成为朋友,而我对于朋友最大的诚意就是,我会分散精力关注我的朋友。想引起我的关注,如果不能成为我的朋友,那么成为敌人吧,也许我也会奉献诚意,分散一些精力给我的敌人。

邹雨虽然是短发,但是看起来并不像个假小子,或者说她并不倾向于当个男生,或者当个女生,这点我很羡慕,她做她想做的事。有时候,邹雨闹腾起来,妖娆的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都不得不感叹,妖孽!婷婷出于嫉妒,也会蹭来蹭去的,我也感叹,萌宠!邹雨喜欢逗婷婷,弄生气了,再哄开心呗!反正也容易哄!

我的书包柜上,又出现了巨大的艺术字,还是“耻”。其实除去字本身的含义,我还挺喜欢这次的设计呢!真是劳烦费心了!婷婷适应良好,但是邹雨不行。邹雨总来我们班晃,不是找任杰,任杰只要有时间,都用来打球了。同桌的同学,本来非常抗拒我,总把我俩的凳子、桌子尽量分开,不惜被班干部批评那种,能离多远就多远。可是邹雨一来我们班,就把我俩的桌子并到一起,凳子也被迫越界。所以,虽然同桌对我依然抗拒,但是再也不会因为桌椅排列不整齐,而被值日生训了,因为同桌已经懒得再挪了。邹雨看不惯我书包柜上的字,总想把它弄掉,但是怎么也弄不掉,我不同意喷漆,我怕被熏成鼻炎。

“无所谓的事儿,你就当没看见,不就行了!”

果然邹雨不再致力于去掉那个字了,可是隔天上学,我们班的书包柜上多了个巨幅涂鸦,“礼义廉耻”,搞得我还以为,“儒释道”文化渗透到了美国街区呢!可惜这个设计早了点,要再过两年,朋友圈、随手拍之类的东西才火起来,以现在的情况,想扩散这么新颖的花样国学,还不能那么快,但是还是上了校刊,校刊主编还找邹雨做美工,不过邹雨没兴趣。重要的是,我们班的书包柜,在邹雨看来,终于符合审美了。

期末考试这几天,邹雨总是跟我在一起,比跟任杰在一起还多。我以为任杰会嫉妒,或者至少胡乱喊几句“别跟我抢女朋!”可是任杰好像乐得这样。有时候,我甚至错觉,我才是那个,跟邹雨谈恋爱的人。我翻着白眼,抱怨这件事的时候,任杰揪着我的小辫子,所以我被任杰牵制着,跟着任杰转圈圈,邹雨被我们逗得,笑到抬不起头。

考完最后一科,抱着笔记,打车到江雪学校,堵她,想着小半年没见到了,给她个惊喜,我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下校服,不过也无所谓了,几所重点高中,只有秋季校服背上的字母不一样,我把校服脱掉,系在腰上,没皮没脸的,蹭门卫阿姨的西瓜吃,顺便等江雪。

江雪出现的时候,身边围了好多人,那感觉就像肖俏和她的“闺蜜团”。我远远看着江雪笑着,就像拙劣的素描人物,只是笑着。我知道她看见我了,并且因为看见了我,而放慢了步调。我该留下笔记,转身就走!可我告诉自己,不能走!所以我站在这,抱着一摞笔记,但是已经,不像来时那样的满怀期待了。

“你怎么来了?”江雪纤细的女声在我耳边,疑问句,却没有任何起伏。

“我们今天期末考试,考完我就来找你了。”

“那你……”

“那我们去吃冰吧!热哭了!”

冷饮店里满满当当的,不是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小团体,就是轻言细语的,青涩甜蜜小情侣,没人会注意角落里,特别沉默的我们。几伙男生,呼啸着跑进店里,买了东西,又呼啸着离开,我们却依然静默。

“吃差不多了,回家吧!”我们离开冷饮店。

“以后别来找我了,笔记留在门卫就行了。”江雪下车前对我说。

变得沉默,是我重生以来最大的收获,也是我重生以来最大的失败,尤其在现在,我生气,不是因为我一路结账,而是因为江雪已经,不把我当朋友了。

江雪下车之后,收到邹雨的短信,“到家没”

“还在车上”

“你家楼下见”

我正想着,邹雨怎么知道我家,下车才发现,邹雨是跟任杰一起来的。

“床不出借!我奶奶在家呢!”

邹雨翻了个白眼。任杰居然没听懂!反正也是个笑话,既然谁也没笑,就别再继续了,免得尴尬。

进了我家,两个家伙相当不客气,除了邹雨以为,我爸妈那间是我的房间,直接坐上床去,不过被我及时拎了回来,只是小尴尬了一下,我表示理解,毕竟那套白色家具,把那间屋子显得明亮很多,更有少女气息。

打开电脑给任杰玩,跟邹雨坐到我的床上,邹雨靠在墙上,我靠着被子和枕头,我还把腿扔到邹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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