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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他是第一

明媚的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大饭桶,跟平时一样去上学了,只是腿还没好,不得不继续蹭车。表舅的车刚停到校门口,任杰就特别狗腿的跑了过来,

“小瘸子!”

“怎么滴?”

“你得请哥哥吃饭!”

“凭什么啊!”

“就凭哥哥给你带了书!”

“哦”

“哦什么哦?你这是什么态度!”

“哥哥,我错了!哥哥,你辛苦了!哥哥,书包我来背吧!”

“还是算了吧!哥哥心疼小瘸子!昨儿晚上,腿疼没?”

“没啊!”睡太死,疼我也不想醒。

校园八卦小晨报,昨天晚自习,最轰动的事件,不是散落走廊的卫生巾,不是漫天飞舞的废纸,而是教学楼顶接吻的剪影,大多数人认定是峰子和海子认赌服输,履行承诺了,峰子居然大方的否认,“如果是我,我就来一张彩照!”海子脸上写满了“嫌弃!”于是舆论分为两派,一派说,就是这两个家伙,害羞不敢承认,一派就,感慨万千,居然另有其人!午休的时候,婷婷一边吵着不萌真人CP,一边跃跃欲试,八卦这到底是谁,

“目测一七五上下,短发的女生,没有这个高度的,绝对是两男生,你猜是不是我们年级的?”

手上还翻着我的书,

“你书上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是买了新书吧?你买新书干什么?”

“重新整理,好烦的!”

……

我实在忍不了某人的聒噪了,趴到窗边,带着护具的腿搭在凳子上,散漫的扫视操场。

“哇!海子上篮了!”

婷婷的尖叫声不绝于耳,海子已经在下落中失去平衡,摔了,于是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我们趴在四楼窗边,还能听见海子,又惊又怒的叫骂声,

“艹!峰子!王八蛋!臭傻子!”

“哈哈哈!昨天晚上楼顶亲上的两个家伙,真的不是我们!”

……

所以两个人还是履行了接吻的承诺,顺便验证了,昨天晚上真的不是他们。

到了晚上,留下上晚自习的人,都看到了,远帅牵着肖俏,肖俏喝着酸奶,沿着学校的围墙秀恩爱。如果婷婷看到,一定心碎满地,男神跟女神在一起了,可自己不是那个女神。也许是我阴暗,我总觉得,肖俏早就想回应远帅的追求了,只是那个赌约太有意思了,她乐见其成。我本以为,肖俏会因为喜欢王禹,而不回应任何人的追求呢!所以对于这样的结果,多少有些失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莫名的开心。

距我们为中考放假,还有三天,我的书包柜再一次被装饰,我并不想对此表示感谢,一个巨大的艺术字,“耻”,其丑无比,除了为了丑而丑之外,还可以掩盖笔迹。何必呢?你们那些千篇一律的标准楷书,好像我能评一个字,就认出你似的!可惜我没有欣赏复制品的习惯,又不是什么高仿名画,就算是,我也不认识!

距离我们为中考而放假,还有两天,我们班的书包柜被从新喷漆,被油漆味“熏陶”一天。我只求不要罹患鼻炎!

距我们为中考放假,还有数小时,油漆味仍然肆无忌惮的,污染教学楼,我传了张纸条,给任杰,

“陪我买手机”

被班长同志拦截了,并回复,

“我陪你去”

那好吧!就你了!

我跟老爹说,我要买手机,班上统计联系方式,方便老师联系我们,就三两个人没留号码了,其实全班只差我一个人。老爸批了一千五给我,让我买个耐用的,我想也是,这次买了手机,怎么也得坚持用到智能机普及了,而且便宜了,系统又相对稳定的时候。

中考开考第一天,狂风暴雨的,不知道考生什么感受,我是最喜欢这种天气了,所以我心情愉快,且心安理得的,约王禹出来陪我买手机,班长大人居然还真的来接我了。奶奶说雨太大,让我们吃了中午饭,雨小了再出去,省得在外面花钱吃。班长大人居然毫不客气的留下来吃饭了!

“你怎么放假在家,还吃饺子啊?”

“我爱吃啊!”

“你最喜欢什么馅的?”

“韭菜鸡蛋的,多放点儿虾皮那种;酸菜肉的,菜多肉少那种;芹菜肉的,掺点头菜,菜多肉少那种……”

“好像没有你不爱吃的诶?”

“纯肉馅的,我就不爱吃,吃纯肉馅的饺子,我不如去吃烧麦!”

……

正午时分,我们消灭了一整锅饺子、几个鸡蛋,外面的瓢泼大雨,也没那么奔放了,奶奶终于放我们出门了,王禹居然掏出士力架吃。

“你刚才没吃饱?”

“我在长身体嘛!”

“人家都说吃甜食影响智力!”

“我高智商,不差这么一点!你吃不?我还有!”

“不用了!”智商不多,不宜消耗。

太阳都出来了,可是雨还在下,这就是梅雨季节了,城市就像一个大蒸笼,我是蒸笼里的小包子。有一根东西,总在骚扰我的脸,暴躁的我,真想转头要他一口,事实上,我真的转头咬了上去,可是被他躲过去了。

“怎么咬人啊!”

“你戳我脸!”

“哈哈!那你不要装河豚了!”

“哪里装河豚了!”我只是气鼓鼓!

等待很煎熬,尤其在这样闷热潮湿的天气里,我买手机这件事,算是办的非常爽快了。王禹只给了我一条建议,翻盖机小巧,直板手机不方便拿。必须不予采纳,等将来出了智能手机,四寸你们都得嫌小!唯一的问题是,超支了。我问售货员,如果不要赠品,能不能有优惠,可售货员说,赠品是商场活动,不是他们销售点的活动,意思就是没有折扣。我在为超支,争取心里平衡的时候,王禹一点儿也没闲着,里里外外的,把刚从仓库调来的手机,检查了个遍,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要拽个人陪自己买手机了。

之后,我们逛了书店,他好像对什么书,都有兴趣看下去,可我最多就是,翻翻旅游杂志,而且还非得是,配图特别多的那种;还去了批发市场,意外的是,王禹也常来,买笔芯、笔记本,一元一小捆,三元一大捆的草纸。最后,我们去了某知名洋快餐,他买了一个全家桶,一边等着给我的新手机包膜,一边吃全家桶,我已经无心惊讶一个人的食量了,毕竟王澎那个胖子,比他能吃多了,但是还是觉得神奇,为什么王禹吃那么多,都不会胖。

王禹送我回家的时候,才四点多,我爸妈都还没下班到家,奶奶挺喜欢他的,说他,“虎头虎脑的,怪好玩的!”老人家喜欢热闹,可我说什么也不想王禹留下来。晚上我爸妈回来,还埋怨我,“那小孩挺好的,吃顿饭怎么了?”不怎么,我就是嫉妒了!晚饭之后,我洗漱得特别早,电闪雷鸣的,我心情舒畅,就特别容易困。桌子上的手机震了几下,就停了,我估摸着是业务短信,一直没理。差不多折腾完了,该睡了,才想起去关机,手机又震了起来,

“喂?”

“看短信!”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王禹已经结束通话,我这才看见他发来的短信,

“你的第一部手机,是我陪你买的;

手机里的第一个未接来电,是我打的;

联系人里存入的第一个号码,是我的号码;

接受的第一条短信,是我发的;

接听的第一通来电,将是我打过去的;

那么,你愿意将第一次呼叫,送给我吗?”

这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居然让我莫名其妙的感动,我居然还莫名其妙的真的给他打电话了。

“王禹?”

“嗯。”

“第一条短信,是运营商给我发的!”

“那个不算!”

“我困了。”

“那你去睡吧!不过,能给我发个短信吗?我想你发的第一条短信,是给我的。”

“傻!”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真的发了条短信给他,“早点儿睡!”

王禹也很快回了一条给我,“我这就准备睡了”

关机之前,我看到了他发来的另一条短信,“我永远不会拒接你的来电!也不会让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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