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百晓完美的翻个了白眼。
就连我也无心吐槽这样滚刀肉的问题。
虽然王七婻嘴上说着“这什么问题,土不土”之类的,但眼神却无比期待的望向蒋引。
蒋引尴尬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说说贸然接了一句“当然先救他妈啊,不然他妈生他干嘛?”
沈说说说完话,舒有意,许息灯,蒋引纷纷抬眸望向沈说说,眼里是一抹欣慰的光亮,这大概是他们听过最完美回答。
陈与陌笑眯眯的把自己编织的花冠替沈说说戴上,“小胖子,奖励你的。”
沈说说扶正花冠,端了端身子,严肃道:“请叫我酋长!”
有蝴蝶停在沈说说的花冠上,陈与陌望着蝴蝶扇翼望得傻了。
王七婻气恼的瞪了沈说说一眼,心里想着,明明说是自己说要做我朋友的,居然还不站在我这边,拿过一枝油菜花朝沈说说扔过去,沈说说伸手接住,拿在手里仔细端凝了一下,疑惑道:“橄榄枝?”
王七婻差点气绝。
晚上蒋引送王七婻回寝室,寝室门口,王七婻又问了那个问题。
“蒋引,如果我真的和阿姨同时出意外了,你会先救谁?”
蒋引望着她,良久的沉默着。许久,才含糊的说:“婻婻,有我在你身边,你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王七婻盯着他,那目光是无比的责怨,然后一声不吭,生气的转身走了。
蒋引在她的背影里,无奈的深叹了一口气。脑海里浮现的是沈说说的那句“当然先救他妈啊……”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蒋引不禁想着,嘴角浮现一抹微笑。
……
因为陈与陌的苦苦哀求加泪眼轰炸,于是善良的江千优于心不忍了,中招了,不顾及沈说说拿刀(纸叠的)割脉,义无反顾的收留了这几个祸害在公寓里吃晚饭,“说说,好歹那天他们保护了你呢……”
那天打架的时候,江千优虽然不在场,当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还是会提心吊胆的,想着万一说说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才好。
让她一个人身处危险里,而她却和别人有说有笑的……
这是存在她心里的一个结,每每想起来,都会难受压闷……
所以,她的心里是非常感谢舒有意他们仨的。
“说说,幸好那天他们在那儿,否则……”
“切!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的好不好,我可以抽刀让那些小杂碎断水长流的,而且……”负气的态度一转,怯声怯气的嘀咕着“而且我也有能力保护你们的好不好……”
江千优没听清她后半句话,拍拍她的小脑袋,哄着:“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天都这么晚了,就让他们在这里吃饭吧好不好?”
沈说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当舒有意三友排排坐在沙发上的时候。
沈说说保持用鼻孔看人的态度,脑门上无形中贴了一句话:劳资不待见你们!
陈与陌眯眼笑着讨好:“说说咱们来玩扑克牌吧,你不是喜欢扑克牌的嘛。”
沈说说仰鼻孔:“不玩!不爱跟你玩!”
陈与陌继续努力讨好:“那来玩扇耳光游戏好了,而且我还可以提前告诉你我出什么,并且绝不会改样儿!怎么样?”
沈说说干脆利落的抬手给了陈与陌一巴掌,继续仰鼻孔:“完了。”
陈与陌捂着脸,一头撞进舒有意的怀抱里,乌乌啼啼:“这死丫头太伤我心了,呜呜呜……”
许息灯对于陈与陌的撒娇,一直保持克制拿拖鞋拍死他的冲动。
舒有意拍拍陈与陌的后背,帮他顺气,抬头好奇的问:“说说你一直仰着下巴不累吗?”
沈说说斜瞟着他:“关你什么亲戚事!”
舒有意迟钝地:“……你说的是哪个亲戚?”
沈说说:“我怎么知道!可能……可能是你二大爷吧。”
舒有意认真地:“我二大爷死的早,估计只剩下一堆骨头了,你确定他知道……”
沈说说的小心脏动了恻隐之情:“那你是不是很难过啊?”
舒有意:“不会,他在我还没有出世之前就死了,我没有见过他呢,不觉得会难过。”
沈说说:“……那你大爷呢?”
舒有意:“他还在呢。”
沈说说:“那真是可惜了……”
舒有意:“……”
我&符百晓,对于这段谈话表示很忧心。
许息灯无语状:真不知道这种对话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望了沈说说一眼,他心间泛过一阵酸涩,起身朝厨房里走。
陈与陌讨好沈说说不成功,又跳过去和杜利辛抢电视看了。抢着抢着,两个人就闹起来了。
杜利辛要看狗血剧,陈与陌要动作剧,两个人争了一番,符百晓平静的坐在一边,抢过遥控器,调了一个台,说:“一起来看动漫剧好了!嗯,蜡笔小新,挺好,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他的蜡笔是在哪里?”
杜利辛&陈与陌“……”
杜利辛:“我去找零食吃好了。”
陈与陌:“耶达,我来帮你浇花!”
符百晓气愤的:“我一个看更舒服点……”顿了顿,呢喃着“不知道说说知不知道小新的蜡笔在哪里?”(……)
舒有意和沈说说在浴室里帮考拉洗澡,说是两个人洗,其实沈说说一直抱膝蹲在一边,她只负责看着考拉洗澡。
对于好久没有帮考拉洗澡的舒有意,他的动作依然很娴熟,倒了些沐浴乳,手法轻轻的揉搓着,泡沫堆了一身,不一会儿考拉就变成一条小绵羊。
浴室被亮黄的灯光烘托成一片温暖的假象,空调源源不断的释放出冷气。
沈说说抱膝蹲墙,默默的盯着舒有意,专注的眼神书写了一种信赖感。
舒有意抬眸和她对视上,银杏摇曳,微微一笑,“怎么了?”
沈说说别开脸,像个闹脾气的孩子:“哼!洗你的狗,不要和我说话,我不会搭理你的。”
舒有意不禁心里一暖,看着她闹脾气的样子,觉得煞是可爱,望着她的眼神,微微泛暖,拿着蓬头替考拉冲身子:“考拉不是你的狗吗,你都替它取名字了,不过,当初你怎么想到要替它取这个名字呢?”
沈说说低头在地面画着圈圈:“要你管,我想怎么取就怎么取,管得着么你?”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舒有意肯定不会在说话了,选择沉默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舒有意就是想要和她说说说话,哪怕是说一些废话也好。
舒有意笑:“告诉我吧,我挺想知道的。”
“你真的想知道?”沈说说抬起小眼神望着他。
舒有意唇染笑意,点头:“告诉我好不好?”
这句话的语气总有些撒娇的意味,舒有意撒娇?!难得连考拉都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沈说说打量他一眼,咳了咳两声,小表情的得意起来:“吶!看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舒有意笑:“嗯。”
“其实,其实就是随便取得。”肉乎乎的小手指着考拉,不屑地,随便地“你看它那熊样,蠢头蠢脑的模样我就不喜欢,要不是千优拦着,我早就把它烤了!”
考拉怒了,撩起爪子就要找说说拼命,沈说说顺手操起一瓶脱毛膏,对着考拉喊:“来啊,你来啊,你今天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一毛不拔!”
舒有意满脸纠结:“……说说,一毛不拔不是这么用的……”
沈说说:“是吗?”停了停,改口喊:“那我让你一毛不能拔!”
舒有意:“……”
于是考拉愤怒的抖抖身子,甩了一大一小俩人满身的泡沫星子。
考拉得意洋洋的看着沈说说,那表情似乎在说:你看,我没动手哦。
然后跳进浴池里,扒开四只爪子,快乐的游啊游,从蛙泳到仰泳再到花样泳。把沈说说刺激的不行,瞪着考拉“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甩出一句“你个畜生你个小畜生!”
考拉不搭理她,继续游啊游,还大方的展示了一下鲤鱼跳龙门的英姿!噗咚一声,溅了俩人一身水花。
沈说说被惹火了,分分钟要现出原形找它拼命,舒有意拦住她,摸摸她的小脑袋“好啦好啦,我们不和它一般见识好不好?”
“哼!”沈说说推开舒有意,委屈的:“都怪你,是你非要问的,考拉也是你的狗,它讨厌,你也讨厌,你和它都那么讨厌,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舒有意眉眼笑弯:“好啦好啦,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好不好,别生气别生气……”
“哼……”
厨房里,许息灯把剥好的大蒜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望着透明的水流接连不断的从龙头里流出来,他微微有些发愣。
江千优时而看了他几眼,看着洗碗池里的水快要满溢出来,而他也没有要关闭水龙龙的意思,江千优将火关小,走过去,拧紧水龙头,在许息灯眼前挥了挥手“发什么愣呢?”
许息灯回过神来,望着满盆的清水,揉揉眉心“抱歉。”
江千优淡然一笑,“没事。”将几棵大蒜清洗干净,切好,然后放进锅里。
许息灯收收心神,把手伸进水槽里,拉开皮塞,水哗啦啦的往排水孔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