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冲锋”被这突来的变故激怒了,他浑身毛发直竖,一个箭步冲向“关公”。“关公”怎能让这头野猪般凶猛的人物靠近,手在婴儿的身上暗暗使劲。“哇!”清亮的哭声打破寂静。“冲锋”顿时明白不能硬来,身体在中途急忙转向,冲在两名狼人身上,就听得两声清晰地骨裂声,两名倒霉的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命呜呼。
“关恨月!你想过后果吗?”幽府高声喊道。
“关公”慢慢退到靠墙的位置。“幽府,给老子准备一百名精锐的獠人战士,还有精良的武器,带上二十天的干粮,老子给你们打下曲江城!不过,这个孩子我得带上,老子保他毫发无损,至于干什么你就甭问了!给你十分钟!不然,老子跟这孩子同归于尽!老子死了两回了,再加上一回阎王都烦了!”
幽府想暗布灯图法阵将“关公”困住,但投鼠忌器,一则孩子太小,二则困不好孩子也有可能受到法阵伤害。他看了看从尸体上爬起来的愤怒的“冲锋”,示意他不要冒险。他明白处理不好,怕是和“冲锋”的联盟关系都要动摇!
“我们先答应他,再从长计议,汗王以为如何?”
“屁的从长计议!”性急的“冲锋”指着“关公”大叫道:“你!孩子若受伤害,把你碎尸……万万段!”
“快!快去安排!”首领旁边的长老忙对手下吩咐起来。
“把猴子、许温纶叫来!”“关公”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奶妈。“把孩子的粮食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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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小榭?”席拉严肃地看着楚七。“小七,咱俩九死一生的逃了回来,你不会就带我来这种地方?这个福利好像姐姐我也享受不了呀?”
楚七有些不好意思。说实在的,桃红小榭的生意很冷清,门口的灯光也很昏暗,两三名穿得花里胡哨的上了年纪的女人在门口“哥哥长哥哥短”地拉拢客人。
楚七假装清了清嗓子。“大叔说等我们回来,他就带我来这儿,他说这儿能让我成为真正的男子汉!我想着,明天我们又要九死一生的回古昭城了,忍不住叫上你来这儿看看。”
“你那个满脑子都是(***的大叔,准备再培养一个满脑子都是(***的接班人?难怪都说男人都(他)妈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席拉忍不住补上一句。“这种事情都要代代相传的吗?”
“我不是想着,满足一下大叔的心愿嘛。”
“满足老(***的心愿,在这儿看看就行了,要是真进去了,就是满足你的心愿了!”
楚七羞涩地低下头,拉扯着席拉的胳膊,急忙离开。天气开始炎热起来,脂粉的味道在大街上弥漫,女人的胳膊上的皮肤很细腻,即便像席拉这样长期在外的女人——这是一种诱惑,儿女之情的诱惑,一种无法人为割断的情感。
曲江城的下湾区,一个充斥着混乱、(暴)力、(色)情的城区,是大部分男性平民居住的区域。穿过昏暗、脏乱的街道,两个人来到曲江边,城市靠近曲江的这一边没有高大的城墙,可以在江边漫步,让带着微微暖意的春风吹拂在脸上。
楚七从背包里拿出两件装备交给席拉。“给你的!”男孩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色。
席拉接过装备,不由得吃了一惊。“能量装备!这个……富二代出手就是阔气呀!”
“什么富二代呀,这些天我跟着宝利阁的王大师学着做出来的,头一回做能量装备,还不赖吧。”
席拉抚摸着能量装备,这是一把能量短剑和一副能量盾牌,做工略显粗糙,但构思很巧妙,短剑可以扣在左臂上,自动开启时能和自己的大刀相配合,盾牌则直接背在背上,启动后能打开一百九十度弧度范围的防护,甚至可以在身体周围旋转!
席拉不由得对楚七竖起了大拇指。
男孩满意地笑了。“就是能量消耗有些大,在能量控制方面我掌握得不是太好。”
“有多大?”
“呃……短剑十个能量卡时(每小时消耗十个能量卡),盾牌就更大了,需要二十五个!”
“这么高!姐姐我用一次就成贫民啦!”
“别急,别急!我这次还改进了我的能量吸收系统,每天能提供五十能量卡的能量。”
“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老娘我上次倾家荡产也就改进到一天二十三能量卡!”
男孩坏坏地笑道:“咱姐弟俩还分什么彼此呀,以后跟着弟弟我混,再不缺那吃和穿!”
“宝利阁那个抠门老头对你不错呀!”席拉试了试楚七的装备,十分满意。
“那是,我是大师傅的关门弟子!我五岁就跟着他学机械制作了。”这里没有富二代,所有的一切都是楚七熬了三个通宵,加上五个白天,帮助王大师打造了十件能量装备换来的,而且还贴进去了他搜集的所有材料。自打回到曲江城,二人向军方汇报完情报,楚七只在楚家待了一天,对于那个“家”他主要选择逃避,回去也主要是放心不下卧病在床的父亲,他只能隔着玻璃看看对方,说些里面永远听不到的话。他还顺带看了看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楚灵月,一位一心只想着贤良淑德的好女孩,她的生活过得很安逸,两个人其实并不知道该交谈些什么。姐姐只是不停地叮嘱他,要保重身体,要保重身体。
“我觉得你应该跟我练习一些战斗技能,光会倒腾这些机械可不行。”席拉亲切地捏了捏楚七肥肥的小脸蛋。“你这一身的小肥肉呀,会拖累你的。”
楚七从背包了拿出了那本《金丹大要》,说道:“我想学这个。可是我问了大师傅,他说曲江城没有道士教习道术。”
“曲江城太小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道士效力军方,哪里有道士到这儿当老师。”
楚七失望地把书本放回背包。
席拉拍拍他的肩膀。“有机会的。”她也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楚七。“这是从祈嗣庙搞来的,费了你姐姐好大的劲呀,本不想给你的,看了也没用!”
楚七借着昏暗的能量灯光看了一眼,这是一张登记卡,姓名写的是“奚采萱”,下面有第一个孩子的出生记录——出生于新历四百五十六年二月九日,这个日期和自己的生日完全吻合,后面记录的是新历四百六十年七月一日,奚采萱因病转移。
“我的妈妈叫奚采萱?”楚七向席拉投去询问的目光。
“我觉得这份档案还吻合你的情况,不过,谁(他)妈知道呢。”
楚七把档案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背包的最里层。他也有份心愿,已经被折叠在这份档案里。
“好了,小男子汉,把别的事先放下,老娘还是先活动活动你的筋骨吧。”
于是,“啊,啊”的惨叫声在曲江边回荡……
于是,“啊,啊”的惨叫声在京岭里回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