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逼我动手的,那就不要怪大师兄无情了。”
易晓北手心的大红花发出盛光,琉光剑似乎感应到了易晓北的愤怒,微微颤动,剑身的流光重新出现,再次燃起蓝光。
易晓北手握琉光剑拍地而起,手中琉光挥舞,飞出几道剑影,惊得众师弟们连退几步。
松山亦是大吃一惊,已然有些心虚,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易晓北会变得那么强,更以为易晓北是有了法力。此刻他心里清楚自己已是骑虎难下,便理直气壮的上前抓住易晓北的衣领,吼道:“你个丧家之犬,你吓谁啊,你那么想伤害同门,你倒是咬我啊。”
“对不起,我不会咬你,只有狗才爱吃屎,而我是你大师兄,你不服我便打到你服!”易晓北淡然一笑,推开松山的手,将琉光剑剑身往他胸口一拍,松山完全想不到,这看似轻轻的一拍,却有如此威力,待知道害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被打上了半空中。
松山被击飞于半空中,易晓北挥剑快速跟上,使出千虹剑法,身形诡异,快速闪到众天宫弟子面前,如同一束流光,迅速围着众师弟环绕几圈,所及之处留下几道缥缈的人影在舞剑。
待天宫弟子的肉眼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裤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切得粉碎,留下赤果的下半身,而易晓北完成一切动作只是一眨眼工夫而已,此刻被击上空中松山还未落地,又被易晓北抓住,举在空中。
天宫的众弟子羞愧难当,捂着下体,丢下松山赶赶往客栈跑了。
“诶!你们。。”松山被易晓北高高举在空中,发现师弟们都弃自己不顾,心中方感一丝恐惧,不敢去看易晓北的眼神。
易晓北将他扔上空中,朝他快速的挥舞琉光剑,剑气如漫天飞絮,落在松山身上,剑剑恰到好处,只是削掉了他的裤子,没有伤到他的皮肉。
可伶那松山在半空不敢挣扎,双手捂紧自己的命根子,生怕易晓北一剑削偏了,以后都不能去找那兰歌坊,醉仙楼的姑娘了。
等松山狠狠的砸在地上时,他的下半身早已赤果果的了,捂着命根子的双手已然湿透,是吓失禁了还是手出汗,天知道。
“大师兄饶命啊,师弟知错了。”松山跪在地上哆嗦的求饶。
“念在我们同门之谊,我今日不将你腿剁碎,就以你的裤子来代替。以后你还敢在师门诋毁我,我再跟你算这笔账。快滚。”易晓北一脚将松山踹开,狠狠的道。
松山此刻清楚的知道易晓北已不是那个好欺负的凡人大师兄了,要剁碎他的大腿轻而易举,赶紧捂着命根子,露着光溜溜的屁股,踉跄的跑了。
看他走远,易晓北长舒一口气,心中却是愁云万丈。自从易晓北不在后,天宫的年轻弟子以老二松山为首,易晓北是担心,潜移默化之下,人人都像松山这般奸诈狡猾,骄奢淫逸,恐怕自天帝以后天宫就真的要没落了,复兴天宫的重任全在易晓北一人之身了吗?
黯然神伤的易晓北轻轻用袖子擦拭琉光剑剑身,心里不知释娴婳的情况,甚是担心。
琉光剑突然发出耀眼强光,易晓北伸手遮住眼睛,心里知道是释娴婳回来了,不禁喜出望外,但手中紧握的剑柄消失了,却不见释娴婳的手,心里又几分失落,忙睁开眼去看,却也不见花花的身影,易晓北紧张的左顾右盼的。
而花花突然从他身后跳出,活蹦乱跳出现在面前,张开双手做了个爆炸的动作,道:“轰!画仙子回来咯。”
“对不起啊,花花,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被踩了那么多脚。”虽然见到花花毫发无损,心中又惊又喜,但还是有些小失落。
“流蛋!我说了多少次了,剑是剑,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的,他们踩得是剑,不是我。你放心,老娘是不会有事的。”
花花满脸嫌弃状伸手去帮易晓北将脸上的灰尘擦去,轻轻的抚摸易晓北的脸,易晓北静静的看着花花。
古城笙歌,圆了夜月,红了灯笼,黄了小道,白了青丝我也想与你漫步与此。
易晓北满怀歉意的深情望着释娴婳,释娴婳害羞的转过头去,道:“就算你这样看着老娘,老娘也不会爱上你的。”
月圆烟花虹满天,清风吹来老酒香,相拥古道华灯前,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古城的诗情画意,美人的绝代风华,易晓北不禁也有些心动,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淡然一笑,想从释娴婳的背后将她抱住。
却不知是哪个不识好歹的边鼓掌,边道:“真是精彩啊,不愧是三界第一快剑千虹剑法。”
易晓北赶紧向声音来处望去,却见拍掌说话的人是那天在浮屠塔倒时曾见到的热情书生。
与那天的满是灰尘不同,此时此人,高高瘦瘦的个子,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轮廓,剑眉星目,一抹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冷酷优雅的感觉。
他安静时的冷峻,眉宇间一股傲视天下的气势,开口时却如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啰嗦书生。只见他那人慢慢走向易晓北,笑呵呵的道:“这位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此人开口时的气质与安静时的霸气判若两人。
“你是?”易晓北疑惑的望着他,心中猜想此人究竟是谁?
“原来是你啊。流蛋,快把他捉了。我们第一个妖到手了。”释娴婳得意的笑道。
“怎么回事?”易晓北不解的问。
“他那日既在浮屠塔出现,又不是天泽寺的人,那一定是从浮屠塔里跑出来的妖怪,正愁不知道去哪捉妖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释娴婳狡黠的望着那书生。
那书生慌忙摆手道:“不不不,二位误会了,小生确是从浮屠塔里逃出来的,但小生是人不是妖。”
“你骗谁呢?从浮屠里出来的怎么会是人。”释娴婳没好气的说道。
“小生举个例子说明一下,鱼目混珠,你们可懂?”书生手握一把教书先生用的戒尺,怡然自得的比划着。
“什么意思?”释娴婳转头问易晓北。
“难道他和我一样?”易晓北也是一知半解。
“意思是老农分不清鱼目与珍珠,天泽寺的和尚们无法区别人与妖,将小生误认为是妖怪,捉进了浮屠里,如今想起还是满腔怒火。”
“你瞎编,天泽寺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释娴婳愤愤的道。
“姑娘不信,可以试一下小生身上是否有妖力。”书生张开双臂,坦然相对。
释娴婳鼓气道:“我不信,你要是没有妖力在浮屠里怎么没被饿死。”
“哦,那是因为小生在塔里承蒙一个和姑娘一样美丽善良的女妖精照顾,多亏了她以妖力保小生温饱健康。”
“你少奉承我,为何我在堕妖塔里没见过你,你自己说你在哪个是你。”释娴婳取出群妖录,让他指认。
书生将群妖录翻了一会,翻到一页记载着一个叫着书虫的妖怪,书生说天泽寺的人就是将他误认为这书虫,才被捉的。
释娴婳回忆起来堕妖塔中却有一只咬书嚼经的书呆子,但从未听闻他是人族,只道他是博览群书后,偶得天书指引,修炼成人的书虫。那书虫与眼前这书生的形象倒是符合。
释娴婳对那书生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有一件事,令她不解,道:“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流蛋使得是千虹剑法。”
“哦,是这样的,小生虽然是一介凡人,但对剑法颇有研究,何况这千虹剑法天下闻名。”
“没什么事了,既然你不是妖怪,那我们也不为难你了,你走吧。”易晓北心里对他也是半信半疑的,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但却说不出这家伙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个不急,小生自那日在堕妖塔见这位兄弟第一面以来,就觉得与兄弟投缘,不如就由小生做东请二位喝一杯吧。”
易晓北奔波了一天了,正感腹中饥饿,刚欲答应他,不想释娴婳抢先道:“看你嬉皮笑脸的,一定不怀好意,老娘才不信你呢,你赶快离开。”
“花花,我们就信他一回吧。”易晓北心想现在身处这大城市里,人生地不熟的,多个朋友多个照应,说不定可以靠他帮忙弄来马匹。
焦急的花花悄悄对易晓北道:“流蛋啊,我总觉这人是两个人,他给人的感觉是会变的,令人捉摸不透,一定有什么在隐瞒我们。”
看着释娴婳背着自己说悄悄话,书生不免有些尴尬,道:“二位若是来捉妖的,小生知道这华亭城何处有妖怪。”
“真的吗?那你快说来听听。”易晓北喜出望外,当即就回道。
“是的,小生从浮屠塔里逃出来在华亭城里住了四天了,知道有一个从浮屠塔里逃出来的妖怪在华亭城附近为非作歹。具体怎样,小生请客,我们去前面一家大酒楼里边吃边说,怎样?”
“那样也好。”易晓北自然是愿意,只是花花一味不情愿,但听到书生说知道妖怪的下落,而且又请客去大酒楼里吃香喝辣便是双腿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脚步走了。
那书生带路,易晓北二人尾随,但他们一转身,身后即刻出现一黑色身影跟着他们,那身影如鬼魅般,时隐时现,一直跟在易晓北身后,竟是从易晓北进入华亭城便已经跟在易晓北身后了的,只是易晓北浑然不觉。
书生带的路挺远的,一路上有许多酒肆,他却说不合心意,要去那华亭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这书生安静时文质彬彬,说话时却疯疯癫癫的,啰啰嗦嗦,一路上七嘴八舌的向二人介绍华亭城的楼台建筑,水土风情,人文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