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erFour
——水，仍然清澈——
“老师。”黎辞、周诛、白朽、雨琉四人微微欠身。
“今天的考试，是这个。”吴兵摊开双手，是四个石头。每个月一次的小测又到了，吴兵的小测总具有颇深的教育意义，小测中会藏着接下来一个月相关的教学内容。如果能识破老师的用意，接下来的一个月就比较有主动权了。
四个人分别取了一个石头，望向吴兵。吴兵微微颔首，道：“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发挥出这块石头最大的价值。但是这一整天，你们都不能回来。谁能带回最多的魔法币，谁就能获得最高分。一如既往，最后一名打扫厕所。”
“是。”四位关门大弟子答应道。
跨出门的那一刻，雨琉脑袋里对这次小测的判断已经有了个雏形。至少他没有特别惊慌，因为这次小测和魔法实力无关。当然，目前来说还没有任何一次小测和实力有关，不然只有改变系贯通的他铁定天天扫厕所。
来到吴兵这里已经有几个月了，吴兵的教育方式让雨琉受益匪浅，自然，这也奠定了日后雨琉自己的教学方式。几个月就从一个对魔法一无所知的东方人变成一个改变系贯通的大魔法师，雨琉明显地看见了自己的成长，也对吴兵充满感谢。而吴兵也很喜欢雨琉，这个孩子似乎天生悟性就很高，虽然起步时间晚，但十年之内，他必然会超过黎辞。毕竟雨琉本身就已经花了十多年学习灵术。并且在学习魔法的时候还能同时修炼灵术，使两者相辅相成，一同迅速进步，确实是天赋异禀。
“老板，这块石头，有何特别吗？”找到了一家当地童叟无欺的炼金店，雨琉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一块普通的助炼石。大概值二十魔法币。”老板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货柜，慢慢地都是这种黑色的小石头，看来这种石头对于炼金师来说很平凡。但对于雨琉来说就不一样了，至少他已经得知，这块石头不是纯粹的石头，其价值绝对不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不过在雨琉心中，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一文不值的。就像他自己，拜入师门时，也是一点魔法都不懂，吴兵却并没有因此而不收他。后来得知，自己原来就是当月的小测，吴兵在门内询问三个弟子关于雨琉的优点，当月的教学便是没有一个物品、一个人、一个技能是一文不值的。
总之，既然是一块可以炼金的石头，雨琉就有办法处理了。
“周诛师兄。”雨琉来到了周诛的炼金室，果然，周诛一眼就认出这是助炼石，已经开始了对它的提纯和冶炼。周诛本是魔法师，但学到一半发现炼金更有趣，于是偷偷开始学炼金。吴兵经常骂他半途而废，却从未阻止过他炼金，并且吴兵自己还去学了点炼金来辅导他。因为，没有一个技能是一文不值的。
“我可不想刷厕所，从你还没来这儿的时候，我就刷了半年厕所了。”周诛知道雨琉的心思，雨琉果然聪明，应该是继自己之后第二个知道这是助炼石的人了。前几个月周诛以为有新人进来就有人垫底刷厕所了，结果雨琉不但成绩每次都比自己高，还有一两次超过白朽直追黎辞，所以绝对不能帮这个师弟。
“好吧。”周诛这样也不赖他，谁也不想刷厕所。虽然平时四个人关系还挺融洽，但小测就是竞争，而且……
吴兵老师的肠胃的确很让人苦恼啊。
雨琉苦笑，又出发去找黎辞。果然，在市场上看见了在忙碌的黎辞。黎辞手上早就不是那块石头了。他已经卖掉了那个石头，换来的一些钱黎辞正在换购别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雨琉相信黎辞师兄肯定又是第一名。
只剩白朽师兄了。按照白朽师兄恃才放旷的性格，雨琉却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他。
“喂喂，据说那边有人卖助炼石卖了几万魔法币啊！”一个路人叫上他的同伴，一起去宝石市场那边凑热闹。
一直跟着的雨龄开口：“哈哈，肯定是白朽师兄。”
雨琉也笑，他大概知道白朽师兄干了什么。从前有一个故事，说一个小男孩很自卑，于是有位老者给他一个石头，让他去卖，但别人出多少都不可以卖。第一天，小男孩来到普通市场，有些好奇的人来买，小男孩不卖。第二天，小男孩来到高级市场，有些人出高价来买，小男孩仍然不卖。第三天，小男孩来到宝石市场，石头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天价。这个故事所说的就是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过，按照白朽师兄自负的性格，恐怕是直接揣着助炼石上宝石市场了。
过了很久，日已西沉，雨琉空手回到了吴兵面前。
次日，吴兵宣读成绩：“第三名，白朽。”吴兵的念法就是如此，三、二、四、一。会给第一和最后留个悬念，倒是很有综艺节目的感觉。
白朽之所以拿第三名，是因为他卖出去之后，商家发现只是很普通的助炼石，向他索要赔偿，于是他一分钱也没赚到，但还是持有着价值二十魔法币的石头，比最后一名的零元多二十。
“第二名，黎辞。”黎辞没有意外，对于第一名，他十分服气。
“第四名，周诛。又一个月厕所。”
周诛垂着脑袋，他忘了一些助炼石的基本性质，至少要两个助炼石相互制约才能提纯，如果用雨琉那个一起提纯，或许他至少不会拿零分。于是，炼金失败的他获得的分数自然最低。
“第一名，雨琉。”吴兵露出赞赏的笑容。
雨龄开心地跳起来，抱住雨琉，似乎是她得第一了一样。
……
“所以，有谁知道雨琉赚了多少钱吗？”故事说完，书童向眼前还打着哆嗦的四人问道。
昨天被书童击败后，四人虔诚地在琉龄小筑前等了一个晚上，奇怪的是，初春的晚上，竟然下起了暴雪，今天早上的时候书童把被雪埋没的四人挖了出来。暴雪自然是雨琉的杰作，每个学生必须被冻成雪人一次是他这里不成文的规定。当然，这也意味着黎明他们通过了雨琉的第一次考验。
四人面面相觑，摇摇头，看向书童，渴望得到答案。
“好了，其实这并不是重点。”书童一笑，转身在琉龄小筑的门上敲了两下，门被里面的人推开了。
“雨琉老师。”书童欠身。
“小姑娘，我被你的坚强打动了。”雨琉轻轻点头，示意周晗语上前，“雨龄，带她去喝点姜汤。”
雨龄答应一声，将一块玉佩放入手掌，再去牵周晗语冰掉的手，周晗语忽然感觉身体热乎起来，雨龄似乎在手里放着的那块玉佩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温度，似乎昨夜的寒冷都不曾出现过。但昨夜的一幕幕，周晗语印象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