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安选择了楼上的两个房间,终于在乒乒乓乓的搬家行动告一段落后,在这个当时认为是小公寓后来视它为家的地方平静地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我凭借这多年来不和床藕断丝连的好习惯很快洗漱完毕,就像一个跟着时间按部就班的都市白领,掐着手表的秒针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就拉着还在镜子前一个不到一米二却还在臭美今天的发型和衣服是否完美的小家伙飞奔着上了公交车,根据昨天查了一晚的两人上学公交路线,我比上次一头雾水的找路显然有自信多了,可一路上一个多小时车程让从小就晕车的我一下车就吐了整整十分钟。
因为自己要考的大学在这座城市,所以来S城之前就上网找过一些关于它的资料,S城是未来几年政府将会大力开发的一个重点城市,经济虽然没有北京发达但是环境质量十分好,而且是沿海城市,旅游行业一直非常繁荣,尤其是这一行业的第一把交椅——顾氏,占有S城70%以上的旅游土地资源,随着这几年国内金融危机的逐渐回暖,它的主营业务也覆盖到了餐饮、娱乐、房地产等许多高利润的行业,可以说顾氏在哪里,哪里的股票就会涨停板。
据说顾氏独生子也在弘延大学,一开始我很好奇会长什么样,那么有钱有背景的男人,我也幻想过会不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认识然后喜欢上我,没办法,我就是如此普通,普通到我也盼望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一天,我爱钱,我爱尊贵的社会地位,只要有需要,我也会耍些女人该有的小心机去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明白幸福没有童话来的那么美好,那些幸福背后的阴险狡诈是我们必须去做的。这并不能说明我就是个纯粹的拜金女,我庆幸我有一颗高傲的虚荣心,有人说,这世上最肮脏的莫过于女人的虚荣心,但我明白即使肮脏,余下的一生我也需要这颗虚荣心的如影相伴。我会保持在公交车上给老弱病残孕让座的美好品德,也会坚持着不杀人不放火的优良传统,但我会在追逐高品质生活和宁缺毋滥的爱情的道路上拿出自己的十八般武艺去勾引也许在未来某一段时间里的生命轨迹将和我恰巧重叠的那个人,并且执迷不悟地一直走下去。
我们是等待被出售的商品,我们,都在待价而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不论是当时初来乍到S城的我还是现在已经在S城平静地生活了两年的我,即便待人依旧生人三分笑,熟人七分疯,我心里却疯狂地怀念着一个笑容浅浅的白衣少年。
陆禾年,我来了,陆禾年,我走了。
陆禾年,我原谅你了,陆禾年,我想你了。
陆禾年,对不起,我爱你。
陆禾年,这座城雾太多,多的我看不清每当我想起你时我那颗面目全非的心。
2012年9月1日禾年,今天第一天送安安去上学,他很乖,老师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2012年9月5日禾年,弘延大学的环境很优美,只是我一个人走的时候好孤单。
2012年9月11日禾年,这个城市好陌生好凄凉,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2012年。。。。。。
每当我想起陆禾年,就会在那本他送给我的猫咪日记本上潦草的写下一两句话,我怕写得太多,给自己太多不坚强的理由去不坚强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