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青花瓷可就发了,可惜是赝品。我
遗憾的把它放在一旁,不行插插花还是不错的。
地上有个旧报纸卷成的包裹,拆开来全是信件,信封上的字写的不错,就不知道里面写的啥。“三,这个收好,估计是情书,你参考参考。”
“去你的,这是家信,我父亲当年在外地寄回家的。”三说着倒是珍重的把它收了来了,这字里行间的真情可不会因纸张发黄而打丝毫折扣的。
屋子的墙上居中挂着个相框,里面塞着好些照片,有些已经有点发黄了。
“三,过来看,这傻不拉几的是你吧。”我指着一个歪带着帽子的小子说道。
“那是我爸,我在这。”三指着一个穿着海军服的小家伙说道。
我这眼神,大叔莫怪啊!不过三小时候看着还挺神气的。
别看是老照片,这黑白的相片看着就是比现在的数码相片清晰多了,上面还有压花,照片底下有行小字,常州国际照相馆,怪不得呢!当年的品牌,质量绝对的。
“好想再拍些黑白照。”我看着照片又想起以前拍照的日子来了。
“有啊!我这还有台海鸥的照相机,你要玩拿去好了。”三说着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包出来。
“诺,就是没胶卷了。”三说着递了过来。
我接过包,相机套上印着海鸥两字,打开一看,这是一部海鸥df-2ETM单反135相机,机身为合金材质,标配的seagull–610镜头,相机的塑料表面处理过,握着手感、加持力都不错。
“三,你电池拿掉没。”我想着赶紧拧开电池盖,还好,电池拿掉了,不然烂在里头就只能手动测光了。
端起相机,把取景框对着三,慢慢转动镜头,调好焦距,三的脸在镜头里变得清晰起来。“三,笑一个。”咔嚓,我按动了快门。
很好,扳手、光圈、快门都挺灵活。这金属材质的相机看着就是大气,散发着机械工业的艺术美学。
“你不是还有台红梅折叠相机吗?那个在哪?”红梅相机比这款海鸥要早,当年学摄影基本都是拿那个玩的,怕把海鸥的给整坏了。
“那个啊,找不着了,估计被我爸给送朋友了。”
红梅相机是常州照相机总厂1974年就生产的一款hm-1型120折叠式单反黑白照相机,黑色和银白色光亮相间的扁圆流线型机体,看着典雅端庄。120的相机底片比135的大,相片的放大程度也大,拍出的相片清晰度比较高,我就超喜欢它拍出来的那种颗粒感,特别着迷。135的胶片则更大众化,胶片高3.5cm,两边带齿孔,装在金属(或塑料)暗盒中。这款海鸥就是用的135的胶片,镜头焦距为标准的50mm。
相机包里还有一个胶卷盒,我把胶片抽出来对着光亮处看。
嗬,这不是老的红梅公园嘛?这是文化宫广场,还种着冬青树哪!这是旧的百货大楼、南大街……这可真是捡到宝了。
“三,我先回了。”我抱着相机就想回去了,这会恨不得立刻就把电池、胶卷配到好,再布置一个冲洗照片的暗房,想想好多东西要准备,哪还有心思继续在这待着。
三转身一把抓住我:“小米,你这就不厚道了,帮我把这些东西再整整啊,我一个人忙到啥时候。”
“哎,真是麻烦,你先放手。”我突然又发现个好东西,不想走了。
粮票,好多,还是崭新的。JS省的、CZ市的,这地方上都是以公斤、斤、克为单位,JS省的都是市斤、市两为单位。还有些常州面粉券等等。
有意思,这可是计划经济时期的特殊产物啊!现在的人可能想象不到,手里光有钱没用,要同时有票才行,凭票购物,不多不少。
听我老爸讲,当年他和爷爷在德泰恒店里吃完饭,凭票又买了几块大麻糕准备带回家,哪曾想麻糕被人给惦记上了,一出柜台就有人一把抢了过去,“呸呸”的朝每块麻糕上吐上一口,然后也不逃,你要打就打,还掏出一把钞票,可怜兮兮的求饶,说自己肚子实在是饿,对不住了,愿意出双倍的钱赔。看看,那年头有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