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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异国妇人

“这是一个有着成熟而丰腴身体的女人,男人一但遇上她就会被其魅惑,就像我们所熟知的鸦片,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抗拒,只能沉浸在无边的快感之中。我知道,我这么一说有人一定会以为我在夸大其词,然而我敢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上她。”

七月中旬的某一日午后,天地在炽热的红日烘烤下涌动着火焰,从大西洋吹来的季风不断侵袭着这个叫大阪的海港城市。马沽名至今还从未遇到过这般炎热的气候,整个人如同被水浸湿,腹中且绞痛难忍。有轨电车刚入了站台便在人群诧异的目光中直接冲了下去,来到一处巷子角落后趴在地上翻江倒海般呕吐,早时咽下的过水辣酱面,已然化作一滩红白污秽。

随至的人无不掩鼻而逃,即使有人也都远远看着。正当马沽名无助的时候突然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抱了起来,他隐约感觉到后背有一团柔软无比的温热熨帖着。有人用手轻轻摸着他的后背,似乎是在帮他顺气。

“你好了点不?”声音柔绵而富有磁性,说话时的气息正好扑在了马沽名的后颈,这时才注意到是一位年轻的妇人从后背他抱住。马沽名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这该死的天气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强行站了一下,只觉双腿浑然不听使唤,在妇人强有力的双臂下才不至于坐下去。

“站好,不就这点事怎么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呢?”

年轻的妇人不顾马沽名的反对强硬地把他带到不远处的一个水井边,取水为他冲洗。急奔的水流瞬间冲击他的头颅,直到肮脏的呕吐物冲洗干净后才停止。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能感觉到脸上出奇滚烫,就像被炭火烧红了的烙铁。

“还能自己回去吗?”妇人问道。

到了这时马沽名才明白过来,妇人是好心帮他,他虽然无意麻烦别人,然而一面是像死狗一般匍匐在地,一面羞于自尊难以启齿。

妇人见马沽名如此筹措便擅自做主把他带回了她的住所,把他丢在榻榻米上,便只顾自己忙碌去了,等到日落西山才放马沽名回去。

同住的友人见马沽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急忙请了医师打了一剂针,说是虚火入肝要卧床休息,再不得随意走动。如是人一连十几天都未出门,每日躺在屋里休息,慢慢地才恢复过来。友人说应该感谢一下帮助他的人,于是在一个还算凉爽的下午马沽名买了一点东西打算去答谢这位第一次见面就帮助过他的人。

然而等马沽名来到她的住所后心中突然不安,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他,他的到来是否又会打扰到她。一直考虑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轻轻地摆动着屋外悬挂的风铃,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知道她应该还没又回来,于是放下东西坐在了门前。

不久后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妇人走了过来,束发结簪,体态丰盈而又不失柔美,手上提着一些家用食材。马沽名一眼便认识她来,那天就是她把他抱了起来。

马沽名走上前去,笑着对她说道:“您好,感谢上次您对我的帮助。”

她盯着马沽名看了几眼,似乎想了一下,而后也笑道:“哦,那天是你,好了点吗?”

“恩,好多了,医师说要休息一段时间,所以过了这么久才来答谢你的帮助。”

“你是大阪的学生?”估计是她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裳。

“是的,那天我从学校回住处,没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其实也不完全因为天气的原因,身体素质才是决定因素。

“你叫什么名字?”她盯着马沽名眼睛,又从上至下地打量着他,目光炯炯,嘴角微抿,似乎要把人内心瞧出什么来。

“你可以叫我马沽名。”马沽名回道。

“马沽名?”很显然,这样的名字让她很奇怪。

“我是华夏人,只是在日本读书,”马沽名又连忙解释道。

“马沽名。”她轻轻地读了一遍,沉静了片刻才道:“我没想到帮的还是一位华夏人,不过你的日本话说的真好,差点就把我骗了过去,如果你不解释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美丽妇女在马沽名心中生出的了一种极其安详的感觉,绝没有生人所带来的隔膜,便道:“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我还没能请教你的名字。”

“安娜。”

“安娜?”

她看着马沽名诧异地说不出话来似笑非地又道:“这是我有一次听人说过的一本书,里面的有提到过安娜,我很喜欢所以就拿来用了。”

“什么书本?”马沽名半信半疑道。

她想了想,开口说道:“忘了。”见马沽名难以置信的表情,又道;“这个名字已经用了很多年,我没有必要去骗你这个小家伙。”

马沽名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毕竟对方已经解释过了,他没有再提出疑惑,只是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他所看过的书籍,然而一时又那里想得起来。

安娜与马沽名一直站在门口谈话,时间一长便已经有人注视他们,便执意要引马沽名进屋内,马沽名看她提袋子的手有些吃力,便上前帮他,入手之后才发现果然不轻,沉甸甸的,等进了屋后才发现里面装了整整一袋马铃薯。

“你在这等我片刻。”安娜让马沽名可以先看看,她自己随后进了内室,她的住处马沽名此前也有些记忆,然而由于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太多的留意。这时候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住所很特别,就像一件古物上绘画了火车,让人既感觉古怪又新奇。

屋里有电灯,时髦的玻璃天窗,还在浴室发现了瓷器的浴缸,当然这浴缸一看就是从别处移过来来,只用木头架子固定着。如果不看被擦拭得出釉的木质地板,以及日式风格的推拉门,你一定会以为到了欧洲某处旅馆。

屋的外面是一片厂房,看样子应该是电车维修的总部,依稀记得安娜当时帮助他的时候,身上穿的并不是日本妇人常见的服饰,而是一身深蓝色的工作套装,现在想来觉得非常奇怪,就他所知,日本女性一旦及笄便少有在外面抛头露脸,而况还是参加工作。

马沽名重新屈膝而坐,无意识地乱瞧,双眼正好聚焦在一处光明,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原来推拉门并没有关好,依稀能从仅有的缝隙中窥见其中的风光。光亮处,一双丰盈而修长的美腿架在一个高脚椅上,随着双手慢慢由上至下,白皙丰满的双腿在丝质亵衣退却后暴露在空气之中,仿佛是受到炎热空气的刺激,你能瞬间感受到琼脂一般的肌肤在没有了束缚而充血一般膨胀起来,几许就像蒸笼里的馒头。

在马沽名的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让人感觉美丽而又惊心动魄的场景。这时他心中并不感觉到任何羞愧,这几乎是从未有过的。他不知道安娜有没有发现他的窥视,但他想,上帝又怎么会忍心让这样的美丽不被人所知呢!

足足大约过去四五分钟,安娜再次出来的时候,又重新换上了工作套装,虽然不同于和服的绰约婀娜,却无不体现着干练与独立。

安娜问马沽名是不是带了东西过来,马沽名没有回答,她直接拆开来看,回头对他说道:“哦,是水仙,你从哪里得来的?”

“过来的路上,有花农在田根上叫卖。”马沽名并没有说是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寻到。

安娜信以为真,找了一个花瓷瓶盛满水,花就直接摆放进去,发现还多了一些,用剪刀修好摆在了桌上。安娜说马沽名给她送了花,所以要请马沽名吃她烤的马铃薯。

所以二人边吃边聊了。随后安娜问马沽名来日本几年了,又问他为什么身体不舒服还要在这么热的天气到还要徒步走那么远的路,类似这样的问题她问了好几个,马沽名只能挑了相对于好回答的简单说了一下,其中较为敏感的问题都被他以不清楚搪塞过去。

马沽名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告辞,安娜笑着送他离开,并告诫他下次即使再难受也不能趴在地上。

随后的一些日子马沽名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由于马沽名在日留学的费用,有部分时当局国民政府院士出资,其实只提供基础学习费用,生活所需自己补贴。临到了最后一年,经费由单方面注停,原因有待考察。其实已经出现提前回国的学生,然而他实在懒得回去,又没脸写信回国向家人求助,所以这半年都是时不时忘报社投译文,赚取为数不多的费用。

所以除去正常的学业,有时还要徒步相当长的路途去投稿,夜里天气还算凉爽便会译上几篇国外文章,天还未亮出发,只等太阳下山才回住处。每日时间都是被排的满满,没有心思想其它的东西,然而一到晚上心总也难以平静,有些无名的思绪一直围绕在他脑海之中。

如果一切就这样正常发展下去,那些困挠他的负面情绪会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抚平,而马沽名也不会有先前如此决绝的断言。

一日,日落西山,马沽名从一家报社刚走出来,天空色若泼墨,疾风乍显,地面的灰尘一时漫天飞舞,街面上到处涌动着人流。

说时迟那时快,豆大的雨点飘落而至,在青石路面上留下斑斑乌痕,只用不了一刻便无落脚之处。

马沽名手撑着牛皮公文包,慌不择路,好不容易赶上了最后一班电车,人虽然好不容易挤了上来,但身上已淋了大半,足下更是被整个打湿,走在车厢内每一步都能留下一滩水迹。

大约坐了几站,隐隐听到了有人喊乘客向后移动,此前车内人实在太多,马沽名并不愿意往后挤,靠着车窗的位置看雨。

随着人员的重新移动,马沽名也往后面去看,这是竟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心下便生出无比的激动。

安娜,此刻的她穿着第一次遇见的那身深蓝色的工作制服,慢慢地往这边走来,面无表情地为车内的人售票。

一开始马沽名只以为安娜是在面对陌生人才会有这种淡漠的表情,然而等她来他的身边时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她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

但马沽名可以发誓,安娜绝对知道他就在车上,在她把票放到他的手中时,一直淡漠的面孔有了波动,虽然看不出是喜悦还是嗔恶。

安娜的表现致使马沽名尴尬万分,然而在他的大男子主义下又不好发作,只希望待会儿她会主动过来道歉,然而马沽名的一厢情愿终究还是落空了,如此煎熬地坐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之后,安娜脸上始终保持着风平浪静的表情。

马沽名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见雨水已停便想就此下车,就在他起身刚离开原有位置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穿过人群递过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回家等我。”

马沽名去看安娜,而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虽然他很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安娜的吩咐,下车来到了她家门口,一直等到她下班为止。

马沽名看见安娜回来,她身上还是那件深蓝色的工作制服,正推着一车子的木炭从外面刚回来,脸上沁出的汗水把几根散落的秀发浸湿在微张的唇角,见他并没要帮忙的意思轻轻说道:“小家伙,过来帮我推进去。”

安娜似乎忘记了之前的所作所为,心中虽然有气但马沽名并不想让她看出来,便不紧不慢地上前把她的推着单辕木车接过手来,同时心里在想,等帮她做完事就走,不管安娜作出任何解释。

在安娜的指挥下马沽名把单辕木车推到了后院的一个库房,又帮她把一整车的木炭卸了下来,等他做完这一切之后不经也汗流浃背,他随意地擦拭了一下脸颊,全然无所忌讳,只想着早做完早走。

安娜至始至终都站在马沽名后面看着他,途中只是吩咐着他怎么摆放,见马沽名一动不动地摆出要走的情绪,喊道:“我可不希望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家伙是从我家里离开的,进来洗完澡再走吧!”

马沽名心里本来打定主意不再和安娜有什么瓜葛,但她神情带嫌弃的样子让他又有了新的思绪,他身上被弄成现在灰头灰脸是帮她才会如此,所以当然有理由在她这里洗干净。

然而等马沽名进去之后便又犹豫起来,因为看见安娜给他准备洗澡的地方,便是上次来看到的那个瓷器浴缸,一个不算大的浴室,几只水桶被放在地板上,以及安娜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衣服,不用想,她肯定也是用这个浴缸洗澡的,他还从来未有过与女人共用一个浴缸的经历。

安娜却没有给马沽名后悔的机会,就像哪次他趴在地上呕吐的时候一样,无论态度还是行动,都摆明非听她的不可。

安娜一遍把水放进浴缸一遍用手试着水温,差不多弄好了才对马沽名说道:“脏了的衣服脱下来我会帮你洗掉,家里有碳斗,所以你不用担心没有衣服穿。”

马沽名实在不好意思在安娜的面前脱衣服,等她出去之后才快速地脱掉外套,又谨慎地把里面的衣服脱了,便快速地把整个身子淹没在了水中,途中安娜只在拿他的衣服去洗了时候来过一次,没有安娜的存在,马沽名也慢慢地放松起来,先前以为的尴尬并没有太多,没过多久便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沐浴的清爽。

“衣服我已经帮你用热斗弄好了,你擦干净身子出来吧。”不等马沽名有任何动作安娜移开布帘俯身进来,见他整个身子还躺在水里一动不动,戏谑道:“怎么?小家伙还害羞起来了!”

安娜给马沽名递过一条宽大的亚麻布,人却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他只得强作镇静地背对着她从浴缸中站了起来,用亚麻布把下半身给包裹得严严实实。

安娜却伸手拿着亚麻布帮马沽名擦拭身上,在她双手接触肌肤的瞬间,汗毛无不根根直立。唯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任由安娜摆布,而她就像一位园林师一样精心地把他的肌肤每一寸,打理得格外仔细。

窗外的光亮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葫瓢荡漾在浴缸的水面,此刻的马沽名已然惊慌失措,他有心发疯般逃离这里,但是心中又有些期盼,只是那时的他还不没能认清自己期盼什么!内心的激烈斗争仿佛如同水中的葫瓢随时都有可能淹没其中。

安娜往后退了一步,轻解罗衫,连同着亚麻布的浴巾全部都退在脚下,在马沽名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靠了上去,腹部紧挨着他的屁股。一丝不挂地把比她矮上几分的男孩抱在怀里。

“你来这里不正是为了这个吗?”

马沽名想说,这是他这一辈子听过最具诱惑的语言。

“我…..”马沽名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安娜在他耳旁吐露的气息更是把他熏得如堕云端。

安娜的身体就像火炉一般滚烫,通体一片雪白,身上的汗液散发着浓烈的雌性激素。他只是听从身体的本能驱使,在她的身上发泄,疯狂的向她索取一切所能得到的,此刻的他早以被安娜所征服。

马沽名兴奋得不经要叫出声来,然而安娜早已用她湿润的双唇把他吞噬在欲海之中。

之后的一段日子马沽名只要有时间便会去安娜那里,可以说她是他性的启蒙老师,教会了一些他在书本上所没有学到的。让他知道了女人是一种极其敏感的物种,知道怎样让双方感到愉悦,她会叫吩咐他去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同样,安娜也会用双唇在他全身都作停留。

安娜很爱干净每一次他们做完爱她都要沐浴,对马沽名也是必须要求,所以有时他们会直接在浴室里,随后遍布所有的地方。她叫的声音很大,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吓了马沽名一跳,整个身子都会剧烈颤抖,叫声像在哭泣又像在呻吟。

马沽名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已经离不开安娜了。夜里在住所的时候,马沽名会在做梦的时候把嘴唇亲肿,每次一次都能梦见安娜赤裸裸地站在他的面前,祈求能得到他的爱意。

有一次马沽名逃课去了安娜的去处,她回来之后看出他已经来了很久便问道:“你今天没课?”

马沽名并不想欺骗安娜,所以便把他逃课的实情告诉了她,他以为安娜即使感觉不出来自己对她的痴迷也不会有其它的想法,然而安然却大发脾气的喊道:“哦,学会逃课了,没想到我竟然与一个不求上进只知道逃课的家伙上床。”

安娜的突然发作让马沽名害怕,也使他不知所措,而后竟没有邀请他进屋,更加没有每次照列一见面便亲吻。他们就像两个完全陌生人一般视而不见,冷冷地站在门前。马沽名实在难以忍受安娜对他态度的转变,首先败了下来祈求她的谅解,并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此后再也不敢逃课来见她。

“我…..我听你的话,再也不在上课的时候来这里。”

兴许是马沽名的保证起了效果,安娜脸色稍微缓了一些,并没有继续他的冷漠,随后打开房门让他自己走了进去,而马沽名如同犯了错了孩子紧跟了上去。由于刚才的变故,进屋之后已经提不起的念头,而安娜坐在床上生气,一切似乎又重归平静。

马沽名不敢开口说话,低着头,双手挽在后背做些小动作,安娜突然问道。“你在学校里都学什么?”

“高等数学和世界历史。”马沽名如实回答道。

“都学的怎么样了?”安娜从安娜手中把他的装有书牛皮包直接夺了过去,又把里面的书本拿出来随意翻看了几眼。

“所有的课程我都提前学完,这是我向友人借的几本国外文集。”真正说起来,马沽名逃的课并非是我的主修课程,今天两节课都是政治,他实在难以提起对政治的兴趣。

“一个正正聪明的人不是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他应该用自己的聪明学习更多的东西。”安娜说话的语气没有太多变化,但马沽名能感觉到她的不同,安娜指着手上的其中一本书问道:“这本书你可读过?”

马沽名抬头看了一眼,封面上黑白色描绘着神情哀婉的妙龄女郎,配着满是茶花的背景,“还没过,这是我今天才借过来的,我打算回去之后再看。”

“你找一段给我读几句。”安娜认真地说道。

马沽名接过书翻了几页,苦恼地看了一下,说道:“这书是法语版的。”他实在没有信心能够把它读好。

安娜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处,问道:“你没有学法语?”安娜并不清楚外语的多样性,只以为他这个学生应该都是要学的。

“学过,只是还没有能流畅地阅读的水准。”此时的马沽名羞愧无比。

“没关系,你读就是了。”

马沽名只能硬着头皮逐句逐字地读道:“的确,有时候一分钟里面发生的巧事比整整一年的苦苦追求还要管用…..”马沽名先是用法语读了一遍,然而又用日语译了一遍。

“这书叫什么名字?”安娜打断马沽名的阅读提问道。

“茶花女,这是法国作家小仲马的作品。”

“哦,你继续。”安娜俯身趴在床上,摆出一副极为感兴趣的表情。

一章节读下来已经使马沽名筋疲力尽,法语实在不是他的强处,有几次明显翻译错误,读得也磕磕绊绊,经常需要停下来再次接上。好在读的时间长了便好了许多,后面也能勉强把故事说读完。

此次的意外朗读让安娜似乎爱上这种新的体验,之后的每次做之前她都要求马沽名必须先读一篇故事给她听,而她总会趴在床上认真的等待故事的结束。

有一次马沽名故意带了一本情.色小说,里面的描写实在入目难堪,而安娜只会在一些情色描写过于纵情色马时才会打断道:“这样是不对的。”接着又会静下心来听着他朗读露骨的描写。

他们就这样并排地躺在床上,马沽名轻声读着书本上的描绘,她看着他,他的手在她身上划过,落在她的大腿上,但他在等待,等待她告诉他可以继续下去……

“罗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我的原罪,我的魂灵。”

这段绵绵情话出自纳博科夫的小说《罗丽塔》,小说讲述了一个中年男人与一位十二岁的少女间的畸形之恋,为了接近罗丽塔中年男子娶了罗丽塔的母亲,带着罗丽塔周游美国。

日本的传统“文学”中,其实女性作者居多,她们以描写男女情事为主的情爱文学开了先河。也许这就是安娜偏爱这类小说的原因,她们用敏感而纤细的笔致,赋男女情爱以高尚,优雅的气息。

在小说之中常常描写到,古旧的木屋、纸拉门、烛光闪烁、身穿和服的武士、发髻高簪,对着他的情人“哼”了一声,那女人头颈低垂到完全看不到脸,迅速爬了过来,武士矜持地坐下去.....这样清少纳言,婉转幽怨的感情在重重宫闱里如烟花般粲然绽放,又如烟花般颓然败落。

据马沽名所知,世界上第一本由打印机印刷出版的作品便是情.色小说,可见情.色有时候能给知识的传播提供有效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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