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努嘴,难道这珠子只会对我出手不成?还有,既然这珠子里装的是血,那我的这个装的是谁的血呢?为什么值得我恐慌?
“那么林哥,我的这个,接的是谁的血啊?”“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林哥没好气的说“如果知道,这颗珠子就没有什么威胁价值了。”
“什么?”我没有听懂,可他貌似并不想说清。我觉得他已经和我刚见时是两个人了,现在的这个脾气暴躁的木头怎么会是一开始的那个阳光开朗的逗比?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林子续啊林子续,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呢。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我浑身的细胞都激动了起来,我看着那个刚刚他们出来的隔间,按捺不住心底的狂喜。
我已经发现你们的藏宝阁了,终于有乐子了!
我找了一副手套,蹑手蹑脚的走进隔间,挪开柜子,再次把手伸进那个洞,寻找那个尖锐的东西。
可是这一次,无论我手伸得多远,都没有发现哪里有不平整的地方,于是我脱去手套,继续徒手摸。
很长时间没有结果,我气急败坏的去拿手电,我想看看这破洞有什么神奇。
这一看还真给我吓破了胆,洞壁不是不光滑,而是不规则的镶嵌了许多大小不同的牙齿。刚刚那个划破了我的手的,便是一个类似于吸血鬼獠牙的巨大牙齿,比其他牙齿都大了好多倍。
但随即我又松了口气,都是死物,有什么好怕。于是我用手电筒照着,用手把那个獠牙掰了一下。
那獠牙好像一个把手,很轻松的就被转动了,我把手拿上来闻了闻,本以为是恶臭,谁知竟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失算了。
我垂头丧气的走回柜台,继续过我那无聊的生活。
过了很久,有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正照在桌角上,我明白正午了。我去灶房煮了两碗面,把其中一碗放在了二楼楼梯口,自己端着另一碗边走边吃。
忽然,我想起来那个洞口,索性回去看看。
走进隔间,我发现墙居然真的打开了,可是并不是林哥他们刚刚出来那里。我放下面,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我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发现好像有什么一闪一闪的东西。好奇心驱使着我一步一步迈进去,我数了七步,后面的墙居然轰的一下闭上了,是那么的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完了,要身死异国他乡的墙里了。我闭上眼睛,呆在寂静的黑暗里。“为什么我进来了,你就不闪光了呢”我喃喃地念叨着。
反正如何都是死,不如一直往前走,看看能碰见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忽然有点后悔刚刚没有把那碗没吃完的面拿进来,今天我可是赏赐自己了一个荷包蛋,没吃到我好不甘心。
我一摸兜里,发现手电被我带进来了,瞬间有了底气,一股脑往前走。
突然,我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层厚厚的沙子,又好像是碎碎的大理石堆在一起。
我用手电一照,发现居然全是玻璃渣子。我想起了罗镇,这老东西,居然一天在暗中干什么倒卖玻璃的生意,那我腿上的珠子也是他批量生产的?
手电向前照去,前面一闪一闪的,我居然发现了和外面一样的玻璃柜,但是这个上面摆满了玻璃瓶。他奶奶的,怪不得刚才一闪一闪的,墙关上了就没光了。
我走进柜子,拿起一个玻璃瓶仔细观察,很奇怪,这些空瓶子都是密封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一体的,既然没有装东西,为什么要这样?
我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但我想,肯定还有一个装珠子的货架。
可是,密室这条路貌似真的到头了,那边有一个小岔道,好像通得很远,用手电筒照不到边缘。我有点害怕。
我开始自责,好奇害死猫,果然一点都没错,可又无可奈何,便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了。“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想起这句话,觉得自己现在帅气极了,好像盗墓一样。
这条路有些窄,我还得侧着身子走,还走不快,只能挪。
走了一会好像变开阔了,我赶紧停住,这四周什么都没有的空旷感觉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我很不安。我忽然想起了桃花源记里“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为什么,这里没有土地平旷屋舍俨然,而是死一般黑暗和寂静。我照向四周,发现离我不远处一直在闪光。
就是那里!我又激动起来,我慢慢地走进,生怕那里的珠子都跳起来吸我的血,我这么点血可灌不了几个。
突然我发现那里好像有什么在动,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别出声,并且关了手电。
这里只是昏暗,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我渐渐发现那是个人,他在半空中做着上楼梯的姿势,而且真的在一点一点上升。
最后升到了洞顶,然后洞顶开了门,他就这么出去了。
我使劲眨眨眼,四周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我一点一点挪过去,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僵硬了。
忽然,我的脚尖顶到了一个台阶一样的东西,我赶紧打开手电,惊异的发现面前是几乎垂直向上的楼梯,全是透明玻璃做的,在手电光下一闪一闪,透着诡异而又美丽的光。
我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一点一点的挪,我感觉这是我这辈子上过的最险也是最慢的楼梯。
大约有二十多分钟吧,我挪到了洞顶,那里有一扇很小的木头门,门上有个小洞,我用手抠着洞把门拉开,整个人钻了进去。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用手电照了照四周,这好像是一间杂物间,堆满了箱子和木桶,我对这并不感兴趣,但是我有点累了,于是坐在一个倒过来的木桶上休息。
“你到底想干嘛?”黑暗里一个声音说话了。我吓得赶紧站了起来,我很清楚,那是林哥的声音,低沉而又有磁性,我当初还觉得他声音和脸不配呢。
“林哥,你,怎么,在这。”我忽然碰见了熟人,竟然语无伦次了,不知是惊喜还是尴尬。“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林哥从暗处走出,抓住我的袖子“走,我们出去。”
我跟林哥走出杂物间,空间瞬间明朗了起来,看得出这是小店的二楼,再往前走就是楼梯口了。
我看见楼梯口的面已经不见了,便问林哥“面,好吃么?”可是他很疑惑的看着我“什么面?”瞬间我冷汗直冒,“你,没吃?”林哥摇摇头,“你并没给我。”
我觉得这真的很糟糕了,房子里,难道还有其他人,那么刚才上楼梯的,其实不是林哥,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