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她可是袭棠郡主,你要知道她对北炙的重要性。她死了你就又寸步难行了!”
巫以陌来的匆匆,他手中还拎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
“那又如何。”
公子瑾渊杯盏中的茶雾迷了眼色,他轻抿了一口,茶香回味。
“呵。”
“两位,能先把我放下来吗,我只是一个大夫。”
被拎着的那个面容清秀的人说了话,开口同她的样貌一样,雌雄难辨却异常好听。
犹如风声轻灵。
“咳嗯。歉。”
那小子抬头瞧了瞧,望向榻上那道明丽的身影。
“就是她吗?”
“是。”
公子瑾渊的冷眸轻翘,带着几分盎然的冷漠。
“茶。在下姓茶。”
巫以陌拱手,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黑玉递给了姓茶的小子。
“劳烦茶神医。”
姓茶的神医横眉冷对,夺过了巫以陌手中的那块黑玉。
那块玉上刻着两个字。
书厌。
公子瑾渊的神色在触碰到这块黑玉的时候停顿了片刻,随后移开了视线。
时书厌。
茶神医冷着脸,娇小白净的脸上写着不愿意三个大字。
“报酬给了,劳烦神医了。”
“放心。”
茶神医身子娇小,做事却是一股子雷厉风行的味道,几根银针在她的手里生了花,银针上穿插着红色的丝线,茶神医的手操作着丝线,时而颤动,时而静默。
天医九针。
公子瑾渊的神色在此刻才悄然落在了那个娇小身影上,随后悄悄开了口。
“让她睡上几天。”
茶神医的手似是顿了顿,随后应言做事。
反正这人是死是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来这儿只是为了那块黑玉。
“时家堡的的人三天后回来这,你若是想,就留几日罢。”
公子瑾渊说完就走了,茶神医的肩膀蓦的一颤,声音极微的说。
“多谢。”
巫以陌没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要公子瑾渊好好的拿下那个位子。
只是。
坐上那个至高的位子。
该有多难。
夜幕来的快,沈荨妆点了烛火,她瞧着烛火,光映照在她的瞳孔之中,煞是好看。
她还是不太明白。
她好像就要这样稀里糊涂的嫁人了。而对方竟是姑苏城的首富。要知道她几个月前还是个妓。是个到了年龄就会出去卖的妓女。
如今却是不同的了。
门推开的瞬间,沈荨妆吓了一跳,这是第一次公子瑾渊来这个院子。
“为何住在偏房,那主卧才是你住的。公子夫人。”
前两句话听的沈荨妆有些心惊胆战的,偏生那一句公子夫人。硬生生的捶入了沈荨妆的心房。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沈荨妆红着面颊,开口。
“我...我以为你住主卧的。”
公子瑾渊上前了两步,眨了眨那双狭长的眸子,一步一步靠近。
沈荨妆的眼睛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公子瑾渊,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
“我是睡主卧,但夫人以后也是要睡在主卧的。”
沈荨妆的耳边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耳边就环绕着公子瑾渊透彻且温柔的声音。
声声喊的她春心荡漾。
沈荨妆从来不知道,原来一句话也能惹的自己如此无措。公子瑾渊见好就收,温婉的对沈荨妆说早些休息之后就离开了,却硬生生的让沈荨妆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