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喜轿悠悠而来,八人的气场惹来了百姓的围观,这场面,真可谓是万人空巷。
轿子前方有一匹枣红马,为了增添喜庆,还特意在马上装饰了一个喜球。马上,一人着一身红衣,脸上满是新人脸上常见的笑容,定睛一看,那眼,那眉,原来那人竟是白墨。
有人群的地方就会有八卦,果然,有人出声了。
“咦?这人不是白家公子?”一人疑问道。
“是的,不错。”
“怎没听得他要娶哪家的闺女?”
“你的消息好生闭塞,听闻这白公子娶的是儿时定的娃娃亲。”说话的人捋了捋胡子,笑答。
“哦?我还真不知。”
“说来,这也真是一段传奇。话说我们都知道这白家乃是从京城迁下来的大户,在此之前,白家公子就已经指腹为婚,定下了柳家那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说来这姑娘也好生神奇,听闻她娘在生她时看见一只瑞兽,咬着一把琴从天而降,这时那女娃子呱呱坠地,都说这是吉瑞之兆,便给那娃儿安了个韵字,那女娃便唤作柳韵。
可惜,天灾人祸,事情总不随人所愿,这白、柳两家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失了联系。”
“哦?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中途被打断了话,说话人便不太开心了,道:“我这不是正在说?打断我作甚?”
“可惜柳家遭受了磨难,这柳姑娘失了父母便被叔嫂驱逐出门,带着一个小丫鬟背着打包来的金银细软就想着来南方投奔亲戚,小姑娘家哪里知道在外艰险,才刚到苏州地界就已经身无分文,只好把随身带着的一块玉佩典当了出去,谁知这玉佩就是当时白、柳两家交换的信物。
谁知这典当铺掌柜的手下正好听闻过白家这块玉,这掌柜还以为这姑娘是白家的家贼,便画下了那小丫鬟的画像。白家顺藤摸瓜,才找到了那姑娘。真可谓是好事多磨啊!”
“谁知道你是不是编出这套话来框我的?哪有这样巧的事情?”
那人急了,道:“怎么不是真的了?你与我一同去问那掌柜便知......”
......
人群中有人叹了口气,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一红衣悄然飘过,没人注意。若是章胤或者莫名在这里一定会惊讶,这红衣女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而这眼睛,竟与章胤有九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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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吹吹打打,轿子停在了白府门前。因为柳诗涵没有娘家,所以在白家在城的另一边小别院举办的接亲仪式。
这时,谢紫黎请来了一个老妇人,这老妇面相和蔼,一头银丝,颇有长辈的气息。
只见这老妇手中拿着一只簸箕,里面装着各色谷物,她伸出干枯的手,抓起一把洒在了轿子前,笑道:“早生贵子。”
白墨看着,跳下了马,掩饰不住的笑容在脸上弥漫。
与此同时爆竹声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前来凑热闹的小孩子捂住了耳朵。
白墨走至轿前,掀开了轿帘,伸出了手。
此刻,尽管有红巾盖着面,柳诗涵的脸依旧绯红,像三月初开的桃花。她平复一下心情,伸出了手。
凑热闹的人看见了这只手以及一只雪白的藕臂。这手像是顶级大师用羊脂玉雕刻的一样,白一分太纸,黑一分太暗,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新娘下来了,手也被拢在了衣袖下,大家竟有些失落。一阵微风袭来,拂过新娘的衣裳,那火红似霞的喜服上的蝶像是活了一样,飘动了起来。
当大伙还在发呆的时候,白墨已经牵着柳诗涵进了喜堂。
堂前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案上还有白家的祖宗牌位。谢紫黎和白毅坐着,旁边站着一个喜娘。
有丫鬟来,递给了白墨和柳诗涵一支香,他二人接过,跪了下来。
当即,有人将案上早就摆好了的红烛点燃,同时点燃了白、柳,二人手中的香。
两人起身,恭恭敬敬地进了香又跪下磕了一个头,方才起身复位。
喜娘又道:“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二人听闻又跪了下来。
谢紫黎看着这对新人笑了,门外礼乐声又起。
繁琐的礼节走过一边后,喜娘一脸笑意,道:“一拜天地。”
又道:“二拜双亲。”
再道:“夫妻相拜”
柳诗涵紧张地手有些颤抖,白墨见了轻轻触碰了一下她,让她安定下来,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
“引入洞房。”喜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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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涵已经坐了接近三个时辰了。
盖头还未掀开,眼前的一切都是红的。
锦儿道:“怎么这么久啊。”
柳诗涵笑道:“宾客都在外面,哪里有这么快了?”
锦儿嘟起了嘴,道:“估计外面主仆俩要喝的烂醉如泥了。”
柳诗涵笑而不语。
天渐渐地黑了,像是拉上了一块幕布,迫不及待地催促人往家赶。
柳诗涵重新打量了这喜房:
屋子中间高悬一方形彩灯,彩灯四面分别绘上了“鸾凤和鸣”、“观音送子”、“状元及第”、“合家欢”的图案。
香案上摆着两只红烛,大约有人的胳膊那么粗,上面画着金色的图案,在烛光的照耀下一明一暗。烛光一跳一跳,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
有人来了,在一些人的簇拥下,白墨酿酿跄跄走了进来,果然如锦儿所说。
众人笑闹着,好不容易喝过了合欢酒,喜娘将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喜房内才静悄悄地只剩两个人。
白墨醉眼朦胧,看着柳诗涵的模样,轻轻道:“诗涵,你,真美。”
柳诗涵满眼带笑,抿了抿嘴,没说话。
说着,白墨将她头上的凤冠摘下,三千墨发,就这样散开,从白墨手心划过。他抓起一缕放在手心闻了闻,顺着头发一直游移到柳诗涵的脸,乘她不备亲了口。
柳诗涵颤抖了一下。虽然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柳诗涵还如当初一样,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白墨近距离看着柳诗涵的脸,心中一动,将唇覆了上去,柳诗涵轻咛一声,脸上又飞红了一片。
听到了这妩媚的声音,白墨不再满足于这个浅吻,他手伸进了柳诗涵的裙摆,触及到了她的雪肤,像丝一样柔嫩。凭着本能,他的手随着心游移着,攀上了最高峰。
柳诗涵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微微有些愣神。
而就在她愣神的一刹那,白墨已撬开了她的牙关,轻舔了她一下。手也没有停,揉捏着,虽笨拙却足以让柳诗涵全身软了下来。
柳诗涵眼中渐渐不复清明,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的潮红,她伸出雪臂抱住了白墨的腰,发出了蚊子般细微的低吟。
像是得到了鼓励,白墨伸出一只手抚上了柳诗涵的腰,慢慢解开了腰带,将自己的也拨开,衣服就在两人的动作下从床上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