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左非言捏捏我的脸颊,“赶紧换身衣服,我带你离开这里。”
待我将那一身血衣换好之后,看到其面前的这高头大马,不由得一愣,“你,不会是让我骑马吧。”小时候舅舅逼着我练武,倒是也教我骑马,不过,自从我从马背上摔下来之后,再也没有骑过马。可以说,对马,我有阴影。
左非言看出了我的心思,“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摔下去的。”说着一把将我抱上了马背。
“坐好了么?”左非言在我耳边轻轻的询问。
我轻轻嗯了一声,左非言便挥动马鞭,策马前行。
我以前还老觉得坐马车颠簸,如今骑马,我才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颠簸,才骑了大约半个时辰,我就差点口吐白沫了。
“左师兄,我能说我晕马么,我想吐。”然后不待左非言停下马,便开始狂吐不止。
“诗诗,再忍耐一点,我们马上就到宜城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包酸梅。
我脸色黑了黑,早就准备了酸梅为何不拿出来,害得我吐的这么辛苦。
到了宜城,自然是先找了间客栈,一夜未眠再加上连夜奔波,我早就折磨的没了精力。
待我睡醒后,准确的说是被食物的香气给勾醒的,因为左非言让人上了满满一桌子饭菜。
为何左非言会在我的房间内,这个有必要说明一下,今天我们来到这家客栈只有三家空房,不管我们出多少银子,那老板只能给我们一间房,左非言说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会安全些。所以,我们便住了一间房。
左非言看到我醒了,说道:“赶紧洗漱一下,过来吃饭。”
我看到桌上一桌子素材,兴致缺缺,皱了皱眉头,左非言给我盛了一碗粥,“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昨晚又吐得那么厉害,吃太油腻的东西胃会不舒服。”
我这才接了他递过来的粥,吃到一半,忙问:“左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我得在这里等一个人。”
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吃完饭,怎么也睡不着了。今天早晨,来的时候由于太困,根本没在乎和左非言住在一间房有什么不好意思。更何况,左非言很自觉的睡了桌子,将床让给了我。
但是现在,左非言很不自觉得坐在床边,正打算宽衣解带,我忙道:“那个,这是我的床。”你继续睡桌子吧,当然这句话是我默默在心里说的。
左非言笑的像一只狐狸,“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是我们公共所有,自然,这床也有我的一半。”
啥,我没听错吧,他这是打算和我同床共枕?要不要这样,人家才十三岁,矮油,好害羞。
“你不怕坏了我的名声么?”
“我是要娶你的,你早晚会是我的妻。更何况,你看重过名声?”这还真没有。
我一脸不情愿的给他划了一小块地方,撅着嘴道:“诺,这是你的地盘,晚上你不许越界。”其实我心里早就了开了花,和他一起睡,是不是能够偷偷地吃点豆腐呢。
我和左非言皆和衣躺下,美男在侧,我怎会安眠?
过了一会,我假装翻身,然后不经意间将手搭在左非言身上。这胸肌,好想扒了他的衣服用手感受一下触感如何。
过了一会,我见左非言没有反应,胆子也大了起来,小手慢慢的顺着他的衣缝往里滑去,还假装梦呓道:“好吃,别跑。”并且配合的砸吧砸吧嘴。
就在我刚要得逞的时候,一只大手按住了我不安分的小手,那头传来一道声音道:“还没摸够?”
我不理他,继续装睡,猛地翻了个身,直接将大腿挂在他的身上,还上下蹭了蹭,手也不安分的想要挣脱左非言大手的桎梏。
左非言捉住我的手,冷不丁的捏了一下,我没想到他还有这手,大喊了一声“疼”!
左非言低低笑了,“怎么不装了?”
我嘻嘻笑了:“不就是摸了你一下么,还不给摸,小气。”
“节操可在?”
我咕哝道:“节操从此是路人。”
一大早起床,吃过饭左非言便拉着我出发,我疑惑道:“左师兄,不是要在这里等人么?”
“我要等的人已经到了,我怎么也得去迎接一下。”
由于那天我骑马吐得太厉害,今天左非言贴心的准备了马车,里面还放了不少我爱吃的零嘴。
我还没来得及坐上马车,便听到了外面一阵嘈杂,一般对于和我无关的事,我也懒得理会,不料左非言贼笑道:“怎么,你不去看看那个大掌柜的到底被你扎残了还是扎废了?”
我听到这句话,果然立即停下了脚步,原来大掌柜的是寻仇来了,我看了眼左非言,问道:“以你的功夫,能不能确保我的安全。”若是左非言打不过人家,我肯定马上坐上马车逃跑。但如果左非言对付他们绰绰有余的话嘛……
左非言淡淡笑道:“去吧,我给你善后。”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乐了,左师兄,你这样养成我仗势欺人的习惯,真的好么?
我来到客栈前厅,果不其然看到一群人抬着大掌柜的正在叫嚷,那天那个和大掌柜狼狈为奸的猥琐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劝你赶紧把那小姑娘交出来,否则,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间客栈。”
客栈老板看着堵在他客栈门口的一群人,很是影响进来用餐的客人,脸色不善:“我已经说了,我们客栈没有你们要找的小姑娘,若是你们执意堵在我们门口影响我们做生意的话,也休怪我们不客气。”
那男子听了客栈老板的话,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一捋袖子准备大打出手。
我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盈盈笑道:“听说,你们要找我?”
这时,他们的视线皆落到我的身上,尤其是坐在软轿上的大掌柜的看见我,双目通红,恨不得吃了我一般。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着指着我,嘴唇动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来。我心里嘀咕:难不成还被我扎成了半身不遂?
那大掌柜的说了半天,终于吐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给,给我,抓,抓住她!”
那男子看到了我,狠狠地瞪了客栈老板一眼,“还骗老子说没有!”说着,朝我走来,“你这个臭丫头,竟然还敢出现在老子面前。”
不是他要找我么,现在我出现了,他反倒怪我现身了,这人八成脑子不太灵光吧,我在心里暗暗想着。
我甜甜的对软轿上的大掌柜的说道:“大掌柜的,看您的样子,这两日过的还不错呢。”
大掌柜的听了我这话,气的双目瞪圆,“你,你……”
“大掌柜的是不是感觉腿脚酸酸麻麻呢,这酸爽的滋味应该不错吧。”我那天扎在他身上的银针自然是淬了毒呢,因为我身上的银针都是带毒的,我又不会针灸,那平常的银针就丝毫没有杀伤力,我若不放点毒药,还真没有安全感呢。
“死丫头,赶紧将解药交出来,老子留你个全尸。”那个男子走过来想抓住我,我小心地躲了过去,笑嘻嘻道,“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呢?”我漫不经心的捏着一根银针,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幽幽银光。
果然,那男子看到了我手里的银针,脸色微变,停止了脚步,对左右道:“给我将那个丫头抓住!”
我忙从袖子里摸出一排银针,针锋对着来的几个人,微敛了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