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雪花擦过苍翠的树木,在永恒的黎明中翻滚,逐渐在炉火旁融化。莱卡西瑟缩在炉火旁边,他身上披着一箭纯白色的大衣。他的长剑上闪耀着群星的光芒与阿勒西尼格雄伟的身影。莱卡西站起身来,阿勒西尼格的寒风吹拂着他身上的大衣。当他站起身时,悠扬的号角响了起来,震颤着森林中的树木。孤寂的黑暗瞬间闪起了千万点火光,随即集结号响了起来,莱卡西在地上匆匆划下莱法希斯的标志,低头默念着:“lfciseoioTiRioio”(莱法希斯与我同在?)
莱卡西在半人深的雪地中挣扎着划向集结地。他厚重的大衣上已经结满了冰霜。他看见了隧洞中摇曳着的火光,他拿起燃烧的火把走进深黑的洞窟。初神时期战争的影子,还在不断浮现,乌黑与鲜红的血迹交融在一起,头顶不时低落的血珠与虚无。将士的尸骨依然斜斜地靠在洞壁上,令人费解的符号与语言印刻在地面与穹顶上,依然闪着暗红色的光芒。莱卡西一阵眩晕,他感觉每处都是大地,古代战场中的嘶喊声与金属碰撞的声音撕扯着他的耳膜,万古的虚无似乎向整个隧道中涌入。莱卡西看见远处摇曳的光亮,他高举火把希望能驱逐永恒的未知,他希望扶住变化中的墙壁。火把忽然熄灭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着:“复仇....虚无.....崛起”一只布满皱纹的大手扶住了莱卡西的肩头,将他拉回了真实。莱卡西回头望见一位老人,银白色的胡子如同瀑布一样垂了下来,又厚又重的法袍无法掩盖两个闪烁着银灰色光芒的眸子。“莱卡西,一会儿到我的房间里坐坐,我是利伊斯忒!”老人说罢便走开了,他的手杖敲击石板的声音在隧洞里回荡着。
莱卡西的脑子里迅速思索着利伊斯忒的名字,他似乎参加过阿金斯之役,但莱卡西肯定自己还曾在别人口中听过他的名字。他摇摇晃晃地穿过了隧洞,远处几棵苍色的松树在贫瘠的土地上象征似地挺立着,树叶的尖端已经被枯萎所吞噬,远处横躺着它们的亲人--朽烂的树桩上覆盖着白色的积雪。再往远眺只能看见深黑色的虚无的丛林。和莱卡西相向而行的人们,他们的眼里早已失去了神采,星辰的光芒早已被远处虚无的海洋所汲取,变成一种幽深的黑。只有火光在这里指引着人们,莱卡西向火光走去,他的双腿变得无比沉重,他似乎明白了虚无祈祷者的军旅生涯为什么只有几利维年,因为虚无正每时每刻侵吞着人们的身体。“嗨,莱卡西,你是不是要去找利伊斯忒?”莱卡西看见勒内站在他面前。勒内壮硕的身躯也在虚无的寒风中颤抖。“对,”莱卡西答道。
“那你可小心点,这老头脾气可怪了。我先去第二营地!”说罢,勒内便走开了。
莱卡西走进利伊斯忒的营帐,一股浓郁的松油味灌进他的肺部。他看见老人的法杖上雕刻着一本展开的书卷,上面刻有几行描写阿金斯的诗句。老头脱下罩住面孔的法袍,莱卡西看见墙壁上悬挂着大幅的阿金斯的画像,壁炉上的茶壶正喷吐着白色的烟雾。老人缓缓坐下将桌上的茶杯倒满了水,缓缓说道:“你听说过青泉之城吧?”莱卡西当然知道,他甚至曾经在那里当过一名守卫。但自从阿金留被放逐了之后,这个由阿金留创建的王国便消失了。然而莱卡西只是点点头。利伊斯忒又问道:“你在隧道里究竟听见了什么?”莱卡西支支吾吾地说:“关于什么复仇之类的。”“那你肯定和阿金斯有关系”老人自言自语道,他仔细端详了莱卡西,突然一把握住莱卡西斯的手喃喃道:“没错,没错,你肯定就是阿金斯的子嗣。”莱卡西看着老人几乎想跳起来质问他是不是病了,然后扬长而去,当他克制住了。老人继续说:“今天你听到的声音属于里欧西斯的一位臭名昭著的暴君,也就是本恩斯三世”莱卡西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感到一阵恐惧,老人继续讲到“然而似乎只有与阿金斯有关的人才能听见,如果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阿金斯的子嗣。”莱卡西泯了一口茶水问:“那我们怎么办?”“我建议你赶紧离开。”
一阵虚无的狂吼打断了老人的话语,莱卡西冲出帐篷刚好看见勒内的身体被万千羽箭所洞穿,他的鲜血融化了雪地。莱卡西抽出长剑,长剑的剑锋上映射出重新喷发的玻乐之山和更多虚无的铁骑。老人拔出短剑,左手握住手杖,手杖上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莱卡西向前冲去,劈断了一个虚无者手中的长弓,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了虚无者的动脉。他身后阿勒西尼格上已经燃起了熊熊烽火。一柄巨锤砸在了莱卡西面前,莱卡西一低头闪过了巨锤的挥舞,长剑向上一顶贯穿虚无者。利伊斯忒突然高喊道:“所有人现在守住隧洞,在阿勒西尼格以北战斗是不可能的,所有人守住阿勒西尼格,永恒之墙决不能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