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雪见状,心想你们吵你们的,她看着热闹,看着夏蒙月伤心,她享受着呢,没事你楚湘辰看我做什么!平白带着众人都朝她看来,害的她不得不警惕的装出更呆滞的表情来。
夏蒙月顺着楚湘辰的目光看了眼脏乱的傻女,心里的气愤越聚越深,猛地推开扶她的蚕儿,就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奔走几步来到夏思雪跟前,一巴掌呼在她脏脸上,“都是因为你这臭傻子!”
夏思雪本可以躲过去的,可她却故意不躲,就是为了让她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更加刁蛮,让他们都看看她的本性!
打完之后,夏思雪忙捂住脸,躲到楚湘辰身后哭泣道,“我不敢了,三姐姐莫要打我了。”
楚湘辰虽然知道她是洋装犯傻的躲到他身后,可还是忍不住心疼的看向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针对夏彩荷姐妹了,原来,平日里她受了这么多的侮辱!
“贱傻子,你还躲!”夏蒙月见楚湘辰对傻女目露心疼之色,不禁更是忍不住火气,举起手想要再给她一巴掌,却手挥下一半的位置时,被一只修长的手捏住手腕,制止住了。
随后也传来了楚湘辰忍无可忍的冷音,“夏蒙月,你不要太猖狂!”
话末,猛地将她往前一送,夏蒙月别跌倒在地。
“叮……”就在她倒地的一霎那,一个方方的白色物件从她的袖管飞出,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对峙中的楚湘辰和夏蒙月自然没注意,可雍帝和长公主却看见了。那好像是一块玉牌。当看到玉牌上雕刻的一个周的象形字后,雍帝顿时眼前一亮。看来,天助他也!
他长睫凤目微转,扫了眼倒在地上,抬起头,委屈着流泪看向楚湘辰的夏蒙月,终于打破自己隔岸观火的心情,伸手指了指那玉牌刚要开口,却被一个声音抢先了。
“咦,三姐姐你掉东西了!”
闻言,雍帝转过头,看向楚湘辰身后,伸出头看着地上玉牌泛疑惑的傻女,不禁突然发现,这傻女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用痴傻的行为和话语做出一些逆转事态发展的事来,这一点,若不是知道她从小就傻,他真会怀疑她的痴傻是洋装的。
夏思雪傻傻的话一出,楚湘辰、长公主、夏蒙月均看向地上掉落的玉牌泛疑惑。
最后,蚕儿上前一步,捡起那块玉牌递给夏蒙月道,“给,三小姐您的玉牌。”
说话间,在夏蒙月从她手里拿起来的时候,蚕儿还特意假装是借故来扶她起来的。
夏蒙月起身后,还在盯着这个突然从自己袖管里掉出来,自己从未见过的玉牌而纳闷时,只见手心突然袭来一只满是泥污的手,还不等她看清,她手心的玉牌就不见了。她忙抬头一看,正巧见傻女拿着玉牌翻过来正过去的看着。这让她,不禁怒火中烧,傻女居然敢从她手里抢东西!真是胆肥了!
“谁让你抢我东西的,还给我!”夏蒙月伸手就要夺回那块玉牌。
哪知,傻女接下来的话让她后悔自己蠢笨了,“你的东西?可这分明是我大表哥的贴身玉牌啊!”
傻女这句话一出,所有人包括夏蒙月的脑海里都炸出几个字来‘私相授受’!
“这……这不是我的!”夏蒙月看着傻女忙摆手道。此时,傻女的眸中又闪现出以往每次她害她受伤时的阴狠瞳光,顿时,让她觉出不妙,忙指着傻女道,“嗷,我知道了,又是你在害我!夏思雪,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夏思雪看着夏蒙月惊恐狡辩的模样,嘴角微不可闻的扯了扯,“三姐姐,这玉牌确实不是你的嘛……是我大表哥的,我见过,他还给我玩过的……”
长公主这下终于忍无可忍的闭上了眸,深深呼吸了好几下。嚣张跋扈她可以忍,可和男子私相授受她怎么能忍?忍下去不就是往辰儿身上泼脏水吗?这让他日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雍帝将长公主的表情收入眼底,唇角微微上扬,看来,不用他开口,傻女就帮他把一切都办妥了。
“雪儿,这是你大表哥的?”楚湘辰这厮还真是会把握机会。这会居然一把握住夏思雪的手,面上装出吃惊,眼底却满满是笑意的指着她手里的玉牌道。
“不是的!”夏蒙月不等傻女回答楚湘辰,就紧张的伸手准备夺走那块玉牌扔掉,却被楚湘辰将夏思雪一拉进怀,躲过了她的手。
夏思雪的后背因此紧贴在楚湘辰的身上,他的呼吸洒在她的头顶,他几缕发丝贴在她的颈脖,他身上散发的杜? 香味充斥她的鼻腔……这些来自他身上的所有的一切男性信息,让夏思雪岂能不感到尴尬?
可楚湘辰却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兰花香味而感到心旷神怡,竟情不自禁的一只手挽住了她的细腰,另一只手仍旧捏住她的皓腕。
夏思雪尴尬的一时间本要对峙夏蒙月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得埋怨的抬头向上方看去,正巧,楚湘辰也在看她,随即他清澈的双瞳内浮上了宠溺之色。这让她更为尴尬,想要挣脱,可又怕露出破绽被雍帝他们瞧出来,故而正暗自纠结。
“雪儿,这到底是不是你表哥的?”就在这时,长公主打破了僵局。
“是啊!”夏思雪毫不犹豫的答道。
长公主见状,想了想刚才夏蒙月争抢时的画面,猛地瞪向一脸紧张的夏蒙月怒道,“夏蒙月,你好不知廉耻!竟敢和周校尉私相授受!你可知,你和西山郡王是有婚约的?”
“长公主……”夏蒙月一见长公主真的朝她怒了,知道她恐怕真的相信了自己是和周常青私相授受了,不禁更加焦急的替自己辩护道,“长公主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这东西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能从你袖口掉落?”
“这……就算是我的,也不是周常青的啊,傻女说话向来没谱的,您不要信她!”
“你当本公主没长眼睛吗?”长公主气愤的从夏思雪手里一把抽出那块玉牌,举起来,指着上面偌大的象形文字‘周’,对她道,“就算雪儿胡说,这上面的周字也不容胡说吧?”
“一个周字能代表它就是周常青的吗?长公主,姓周的人可多了去了!”夏蒙月强撑道,“再说了,周常青一向和夏府水火不容,我怎么可能和他……我恨他都来不及!”
夏蒙月这话一出,除了夏思雪,所有人都微微一诧,是啊,周常青刚陷害的夏府差点落入大牢,夏蒙月怎么可能和他私相授受呢?难不成真有隐情?
雍帝一见长公主愣住,斜长凤目一眯,他可不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来拆散夏府和公主府的联姻关系!
“姑姑,依朕看来,不如请来周常青当面对峙的好。毕竟这私相授受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不是件小事!”
雍帝的话一出,夏思雪猛然心一跳,当面对质?这若周常青不承认的话,夏思雪的计划部全泡汤了!
下意识的扫了眼雍帝,心想他糊涂了吗?不管此事是不是真,以他的个性,该乘机认定是夏蒙月不洁,然后,同意长公主他们的退婚啊……
怎么他就不顺坡下驴呢?
就在这时,雍帝眼中闪过的意思狡黠,顿时让她提着的心松了下来!原来如此,果然是孤独雍,心思缜密至极!
夏蒙月一听雍帝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替自己承情,心中感动极了。她就知道雍帝多少会看在二姐的份上,帮帮她的。想到要传周常青对峙,她更是觉得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笨,没想到这点,感激的看了眼雍帝,她坦然道,“好,就让他过来和我对峙!”
她心想,自己和周常青誓不两立,周常青自然不会承认和她私相授受的这件子虚乌有的事的。
长公主听到这提议,自然不会反驳雍帝,况且她也觉得此事这么做甚妥。故而,朝雍帝福了福身子道,“臣妇就有劳皇上了!”
雍帝客气的朝她笑了笑,“姑姑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这一家人几个字,倒是说得情真意切,反倒是让长公主听得心里发虚和略感愧疚。
随后,雍帝朝院外唤了一声,魏石便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朝他行礼。雍帝便吩咐他派两个人去公主府的客房内寻周常青前来了。
魏石得令,吩咐两个手下去了,随即,站回院门口守着。
不消片刻,周常青便跟着两个侍卫,急匆匆的行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之前昏迷的粉黛。粉黛看到夏思雪好端端的站在楚湘辰身边,这才将脸上担忧之色锐减了一些。
“臣周常青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
“行了,虚礼就不必了,朕只问你,从夏蒙月身上掉落的这块玉牌可是你的?你们可是私相授受了?”雍帝见周常青行礼时,假装急迫的走过去,扶起他,打断他的行礼。他话音说的正常,面色正常,任何人都瞧不出异样来。
可了解他的夏思雪却清楚的看到他扶周常青的手,暗自捏紧了又松开了,分明是在给周常青打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