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看着眼前己方士兵刷刷刷地相继死去,相反对方的士兵则是越杀越勇,士气大涨。身边的军师大呼不妙,向自己请求建议先行收兵,摸清了蓬莱士兵,再来攻打。
而副军师则是不同意,自己的一方本来士兵就多,在数量上完胜对方,虽然现在他们占据一定的优势,但是咱们的人海战术就能压死对方。何况,咱们退出,不仅造成士气上的损失,而且给了他们苟延残喘的时间。
刘通一时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取舍选择。
江白转身一看,是岛主过来了。
江溯芜皱着眉看着这方战场,明显比前两个战场惨烈很多。前两方战场自己的士兵几乎是很少很少的损失,而这边,江溯芜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族人虽然前一刀杀了对方,却没有精力对付更多的刀剑,而壮烈牺牲。
“战况如何?”江溯芜看着战场,问着江白。
江白低下头,心痛地道:“我们单兵比他们厉害,但是他们数量居多,所以平分秋色。”
“抽一组私密军队前来助力。”江溯芜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战场,蓦地发号施令。
江白瞪大眼睛:“岛主,私密军乃是我岛的最佳武器,在此时暴露怕是不好。在等上一等,相信对方便会离去了。”
江溯芜看向江白:“便依你所言。”
战场依旧是那个战场,曾经挥剑杀敌的人倒下,下一波人继续奋勇杀敌。只有四起的杀声和愈染愈深的鲜血,还有已经成为机器一般不听挥洒的动作。
“报!”大元朝后方,一个士兵火急火燎地前来禀报将军。
刘通还在看着前方战场:“什么事?”
“我军后方粮草被烧!”
“什么!”
将军周围的士兵全部侧目,粮草被烧!
“看守粮草那帮子人是废物么!”刘通火冒三丈,前方战场已经让他如此头疼,几乎是对方几倍的人损失,却没有任何进展。而后方居然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到底什么情况!”
这时负责粮草的士官战战兢兢地上前禀报:“秉将军,我们看守粮草看守的好好的,突然从上方悬壁突然窜出来一个巨大火球,我们来不及阻止,粮草堆硬是生生地给烧了……啊!”
却是刘通实在听不下去了,随手抄起一个物件向着这个粮草官扔了过去。“蠢货!看守个粮草还看守不了!”
刘通再看向眼前的局面,眼睛似乎已经到了充血的状态,他心一横:“退兵!”
“呜……”号角响起,却是退兵的信息。
早已不堪重负的大元朝士兵立刻转身回撤,身后却是不依不饶的刀子和对方叫的更张狂的声音。
这边,江溯芜看向对方不明所以的撤兵,疑惑地看着江白。
江白得意洋洋地露出大白牙,晃瞎人的眼睛:“他们的粮草被烧了,能不火烧屁股地逃跑么!”
江溯芜看着江白这得意的样子,再看看眼前纯粹一边倒的局面,无声地笑了。她拍了拍江白的肩膀:“干得好!”
其实江白早就命人勘察到敌军后方的粮草处。刘通毕竟是将军,岂能不知晓粮草的重要性,所以他派了重兵把守堆积粮草的地方,哪里知晓唯一疏漏的山壁成了最大的败笔。
江白知晓敌人看守粮草的人数,顿时知晓此次正面应对抢夺粮草必然失败,倒不如……从上面,烧了粮草。
这些士兵根本没有注意山壁上方,只是站在三个方向望风,这样便给了蓬莱机会。一个偌大的火球,自悬壁上方滚啊滚,滚啊滚,“晇磁……砰!”整个粮草堆剧烈的燃烧起来。
正是因为此处杂草杂树较少,凸出的石块黄沙居多,才没有酿成整个的大火灾。
巴尔岭的官道处,整个局面成了蓬莱的士兵痛打落水狗,大元朝的士兵成百上千的死去。渐渐地两个军队中间有了一定距离,大元朝的士兵逃得倒是挺快,当然也是有着无数士兵的牺牲的功劳。
江白下令停止追击,原地修整返回。
巴尔岭的战役就此结束,苍茫的巴尔岭官道上横七竖八毫无规则的躺着已无声息的尸体,已经干涸的鲜血还昭示着战争刚刚的惨烈。
此次战争,蓬莱军队大获全胜,当然巴尔岭的战役损失较大,损失了近三千余人。但是对方损失了有万人。这也是一种成功了。
而另外两处战役,蓬莱则是几乎没有什么损失的获得胜利。尤其是斜坡战役,更是将对方的一万人尽数剿灭。
当然,此次战役虽然胜利,却也在给驻扎临海的蓬莱军队一个警醒。朝廷果然要来收复临海的,有了这一次的突然袭击,还会有下一次。
只怕这次的教训也会让大元朝的将军印象深刻,下一次只怕不是这么简单的袭击了,必然会有万全之策。
事实正是如此。
刘通命人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将这个噩耗告诉了皇帝,皇帝大怒。朝中则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这蓬莱这么难对付,便不要临海了,让给他们好了。
有人则说泱泱大国,自己的领土被占,怎能不以绝对的态度抢夺回来?
还有人说边疆现在也不太平,何不等边疆稍稍平息之后,再给蓬莱一点颜色瞧瞧。
皇帝猛然一拍桌子,下令:“水墨亭,你去统领军队,协助刘通,势必夺回临海,剿灭蓬莱!”
水墨亭接旨。
这些日子赋闲在家,他还是忘不了在军营里面的热血日子,他属于军营,属于战争。
这边,驻扎临海的蓬莱军队终于迎来了他们岛主日思夜想的最后一批物资。
江溯芜查看这最后一批石油还有石油珠,眉目舒展了一些。
而正在此时,士兵称抓到一个老头,擅闯临海,其称他名草木,岛主听了必然知之。
江溯芜霍然起身,猛一击掌:“快带我去拜见他。”
正是草木。自那日大元城一别,他便潜心准备着再次出山。十日前,他预测到了出山时机,便雇了一辆马车,自山中向着临海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