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南烛好不容易回来,我兴奋出去接他。
却看到他身后跟了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一袭红衣,妖魅无双。
我咽咽口水,打量着这个不论什么方面都压我一头的劲敌。
那个女人叫红衣,原本是青楼里的名伶,因被恶霸强逼。被南烛救回。
我不得埋怨下南烛,得得得,英雄救美很多啊。
关键,你就我一个就算了,别救那么多美娇娘啊!
那女人很识时务,看到我这个小丫头片子,住在南烛府上,应该是关系不浅,于是就赶紧过来拉住我的手,道:“这是小姐吧,生的真是好看,跟先生您有几分相似,都是这般有灵气。”
我冷冷的看着这女子在这边热络。装作没有看见她,趁她过来时赶紧错开她,跑过去南烛身边,看着日经风霜的少年,我道了句:“你回来了。”
他看着我,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眼神中夹杂着一些复杂的神色,微微颔首点点头、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慢慢长大,长开,与我记忆中南烛的影子慢慢重合,眼前的所看见的一切告诉我这是他,是南烛,但心却告诉我,不是,差了些什么。
因常年在外奔波,他的皮肤开始不像是有年我初见时那样白皙,却又增加了几分气魄,他的脸上有块疤,细长的,淡粉色的,因为肤色的原因不显突兀,我看得心疼,他到底在外经历过什么?
我踮着脚尖,想要去触碰那疤痕,但却又是还差一点。
所以只能问:“是怎么得来的?”
他错开头,不愿回答。
身旁的女子似是觉到有些尴尬,又跑来搅和场子。
“这是先生为了就我所受的伤,倒是让南小姐担心了,看来您与先生真的是兄妹情深,人间少有...”
“胡说什么,我姓江。”
我打断那女子,我从来不想要让别人提起我与南烛是兄妹,我有点后悔,如果这具身体的年龄大五岁,再大五岁,当童养媳我也是不介意的,只要能与他在一起。
女子诧异的盯着我与南烛看,似是有些疑惑我与南烛之间的关系。
南烛详装看不见,不理会那女子眼光,向我身后的阿旺吩咐道:“你带红衣姑娘去安排一间合适的厢房。”
不知为何,从头至尾,他依旧是没与我说一句话,眼睛瞟向远处,不愿与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对视。
我不知道他发生过什么,这些年来,他似乎做着一件我所不明了的大事,他这人好强,我不想掺和进去。
然后我就被杨开骂缺心眼儿了。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新词汇。
杨开说这是他被他爹赶去乡村体验生活时听到的百姓家常词汇,他学了来,我默默将它装进我的词汇锦囊,于是回骂“你才缺心眼儿呢!”
杨开看着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说,他就那样带着女人回来了,你就不主动出击?”
我诧异,扭过头看他,这厮不是一直觉得我与南烛是死对头么?莫非他早已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