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惜姐姐,宜惜姐姐,我们去看看新生好不好?”时倾匆匆忙忙跑过来,爪子抓起宜惜的胳膊撒娇着,带着点喘气。
“倾倾,怎么想起来要去看新生啦?”宜惜看着时倾的动作扬起了微笑,说实在的,她真心觉得时倾这样很好,没有顾虑的活着。
“是席然哥哥,我刚刚跑去给席然哥哥送花了,然后听到他们在说大一新生的事。宜惜姐姐,席然哥哥他们说,这届的新生挺厉害的,妥妥的多才多艺,嗯……还有他说要从新生里面抽几个人去辩论赛。”时倾手舞足蹈的说着,可以见得她有多么兴奋。
“呐,还以为倾倾要去看帅哥呢,宜惜姐姐失望了哟。”宜惜顾作失落状,一脸叹息。
“宜惜姐姐,倾倾还小,倾倾才十五岁,不能早恋的!”时倾说的义正言辞,满满的我是好孩子的样子。
宜惜笑了,眼底划过一抹悲伤。十五?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才十五?!
不过心底的这句话,宜惜终究没说出去,她还是不刺激她的好,“嗯……那倾倾不要找男朋友,那宜惜姐姐去找。”
“好啊,好啊!那宜惜姐姐我们快走吧!”时倾可高兴了,爪子拉起宜惜的手就奔着楼下跑去。
“倾倾慢点,别摔着了!”宜惜朝着时倾的背影大喊。她什么时候像个老太婆了,总是记挂着时倾的身体。只是五年前那个惨淡的时光,让她怕了。
时倾像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一样,东看看西望望,对什么都是一副兴奋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烈。
有多久了?宜惜想。五年了吧,这么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有五年没见了吧。
虽然这五年来时倾并不是没有笑过,虽然她忘了五年前的事,一直活在缺失的世界里,可是她每次看到时倾的笑容总是觉得有些牵强。
这一次,时倾终于释然了吗?
“江大加油!”“苏大加油!”操场上传来一阵阵呐喊,一浪高过一浪,迸发着青春的热血。
“宜惜姐姐,我要去看篮球比赛!”时倾拽了拽宜惜的胳膊,说完就拉着宜惜跑向操场,也没等宜惜回答。
操场上很是喧闹,熙熙攘攘的,在外围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时倾挂下了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宜惜,“宜惜姐姐怎么办,我看不到。”
“呐,倾倾不要着急,宜惜姐姐想办法啊。”宜惜安慰着时倾,和声细语的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手指快速的在手机屏按下135XXXX2920。
电话拨通,“宜惜?怎么了?”常铭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我和……”
“常铭哥哥,我和宜惜姐姐在操场外呢,我想去看比赛,可是倾倾看不到。”宜惜刚开口,话语权就被时倾抢去了,宜惜也不恼。
“倾倾来啦,别急,常铭哥哥去找你哈。”常铭的语气跟从前真的是天差地别。
第一次见到常铭的时候是时倾十三岁那年,常铭那时就是个小混混,一口一个艹的,时倾看不过,跟常铭打了一架,常铭没有学过武,自然是败给了时倾。“能不能不艹,听了就不爽!下次再被我听见,你信不信我把你绑起来挂树上!”那时候的时倾气势可大了,在时倾的威逼下,常铭妥协了。
常铭觉得输给一个小丫头没面子,于是报了武馆,不巧的是时倾成了教他学武的师姐,每次从武馆回去,常铭都是哭丧着脸。谁让他一不留神脱口而出就小丫头,结果就是被罚惨了呢。久而久之常铭倒是没改掉,时倾却是习惯了。
不得不说,时倾的训练成效那是惊人的。只是仅仅是一个月,常铭就拿下了红带。
常铭并非是这些师弟师妹中突出的,要知道有些突出的已经拿到了红黑带,更甚者已是黑带。
常铭不甘落后,课余总是找到时倾跟她讨论武术方面的事,头发在时倾的要求下就剩脑袋皮外的一层绒了,褪去了小混混的模样,看着很是精神。
人精神了,成绩也上来了。时间久了,大家都忘记了常铭最初的样子。常铭不再称呼时倾为小丫头,而是一声一声的师傅叫着。
那时候是初中,早恋的人也不少。即使有教导主任的严加教育,可还是有那么几个不听劝的。在那些八卦学生的聊天里也少不了时倾和常铭。
“哎哎,看到了没,时倾又在教常铭那些关于武术的东西,靠的可近了。肯定是情侣啦。”那些八卦的学生经常这样互相传着,传着传着就传到了教导主任的耳朵里。时倾和常铭时常挨在一块,教导主任也碰到过几次,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学生这边传的比较疯,各种版本都有。于是不得不找时倾和常铭到办公室喝茶。
常铭以前干坏事经常来这串门,时倾倒是第一次来。
教导主任不愧是教导主任,整一个罗里吧嗦的老太婆,听的常铭昏昏欲睡。时倾看着听的挺专注,可是思绪早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