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俄大战在即,泽正的僧兵队,也开始了小规模的扩充,有着安德烈这个私货商的渠道,一水俄式装备的俗家僧兵队,已经在牛头寨组成了一个百人队。
王猛这个队官名副其实了,开始带着队伍四下里搜索打击各路响马土匪,归附者甚众,缴获了不少的金钩步枪。
随着泽正不辞辛苦地去寨里甄别俘虏,牛头SX山崖的枪声没有断过。
樊子善带领的运输队,人数越来越多,他已经走不脱身了。目前运输队承担着加强牛头寨防御的任务,尽管是伐木架桩,所需的劳力却是不少。
而且寨子里打造人拉爬犁的储备数量,也在不断地增加。
换上长套绳,马拉爬犁的队伍随时能拉出五十多架。
主动要求守备石头屯的赵田,现在手上依旧只有三十人,但是藏在屯口石屋里的重机枪,有了两挺,成了一个火力恐怖的重机排。
其中一小队步枪手,时刻守护在大师的周围。
低调的运输队,大部分人的家小,也分批转移到了牛头寨,归到了樊子善的名下,石头屯只保留了二十人的青壮,随时可以拿起步枪保卫屯子。
算算日子,泽正来了有一个月了。
下午,雪终于停了,寒风却是愈加的猛烈,随着屯子外一声声的狗叫,两个俗家僧兵冲出石屋,跑到屯口向远处张望。
一队马拉爬犁远远地过来了。
二十箱两百支步枪入库,三万发子弹,加上俩车的被服,安德烈的心腹很快离开了,拿走了一大罐的伪罗汉丹,这么大的手笔,赵田也是连连嗔舌。
“下次让安德烈亲自过来,我有事情找他,”带着泽正大师的口信,安德烈心腹没有休息连夜走了。
想要给赵田装备炮队的泽正,只能和安德烈亲自商量,当然,还有那石井一郎的主意,不能让RB人独享。
深夜,运输队的青壮,将熬好的药汁,送到了大师隔壁石屋里,这次安德烈送来的药材不少,足足倒满了三个大木桶。
“兄弟,僧兵对啥时候还招人,我也能绞了辫子,”有青壮低声询问看护药汁的僧兵,得到的依旧是无奈的撇嘴。
没那么多的粮食,泽正不敢给王猛放开口子,绝大部分的青壮,都去了运输队,口粮虽然只有一半,但是有活干可是管饱的。
夏季的阳光,早清晨就已经带上了丝丝的灼热,卧房里醒来的泽正,睁眼就看见两个女孩,眼泪吧擦地守在自己身边,外面的院子里,有人在低声地交谈着。
“泽正,你醒了?”眼见得泽正转过头来,方胜楠赶忙凑上来,拿着毛巾给泽正擦拭额头。
泽正一觉不醒,尤其是呼吸也微乎其微,要不是她俩知道这种状态是在入定,不敢打搅,恐怕早就叫了急救车了。
“哦,我睡过头了,”他还是有些不适应,刚才还是冰冷刺骨的远东,现在已经到了夏季炎炎的内地小院,身份的转换也需要强大的心态。
还好他明智,知道这次去的时间长了,把那匣子放在了土黄色大门旁,没有贸然带出来,否则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靠坐在床头,泽正喝了点水,在两女的搀扶下,起床洗漱,卧房里忙碌的倩影,让外面等候的刘凯山,羡慕不已。
这两个女孩,他以前真没发现,竟然一个比一个赛貂蝉,漂亮的不像话,尤其那出尘的气质,自己那几个女人根本没法比。
他是柳小燕电话叫来的,怕的就是万一,需要将泽正送医,可以很快联系到最好的医生。
但是现在看,是没那个必要了。
坐在书桌旁,趁着两女倒水端饭,泽正反手取出了一个红漆木匣,“刘老哥,进来吧,”
这一声召唤,让外面的刘凯山,心里微微一动,赶忙应了声走上了台阶;不容易啊,泽正的这声老哥,他等了很久了。
他进了屋里,外面陪着他的方峰,依旧守在院子里,粮油店的生意有大力照看着。
眼神清澈沉稳的刘凯山,大概是每天在喝药茶,一身血气圆润,浑身上下无不彰显着一股子正气,看表面没人会想到,他是一个行走在半黑半白间的厉害人物。
商场如战场,按规矩行事的商人,是没法做大做强的,有时要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威慑也罢避祸也罢,总之是没法老老实实做人,刘凯山已经习惯了。
金盛酒店的兴隆,间接证明了他的能力。
“泽正啊,你这一睡,可是把老哥吓了一跳,好在是虚惊一场,”刘凯山笑眯眯地坐在书桌一侧,看也没看桌子上的木匣,很是关心泽正的样子。
“让刘老哥费心了,“泽正笑着看看刘凯山,眼前中年人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那小心翼翼的坐姿,让他真是有点感慨,自己的风头还没过去呢。
“这个,麻烦你兑换了,我的账户你知道,”手指点了点匣子,泽正直接说正事。
刘凯山打开匣子,里面的首饰样式古朴,其实就是土的掉渣,不过下面的金条、银块,看起来用料很足。
“行,佣金我就不要了,老弟你就不要再说生分的话,”合上匣盖,刘凯山忽然压低了声音。
“听说,老弟你给省城柳家单做了一种药膏,效果惊人,已经引起了省军区的注意,”
“要是那药膏上了军需目录,那老弟你可要给老哥我喝点汤水啊,”
“哦,刘老哥你的消息真快,我还不知道呢,”泽正眉头一挑,压下了给刘凯山僧兵丹的冲动,淡淡一笑,拿起了茶杯。
看着这个俊俏的少年,不紧不慢地喝茶,刘凯山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心境都差了不少,哈哈一乐,也端起了精致的茶杯。
温润的上品药茶,滋味实在是太好了。
旁敲侧击地想要这上品茶茶膏,求着送钱人家都不乐意,刘凯山很是无奈。
他不知道,此刻的泽正,正在惊讶自己的茶膏,竟然会成为那所谓的军需品,满心的不乐意。
被当兵的监督着炼药,他没那么美好的心情。
果然,下午,柳则山打来了电话,告诉泽正出口茶膏的申请,被无限期搁置了,而且,省军区来人找他证寻了药源。
他在省里小范围散出去宣传的华佗药膏,被人盯上了。
“泽正啊,叔叔我也想不到,事情会到了这种地步,”电话里,柳则山有些顾虑,毕竟,他的医药集团,国家占着一部分股份,自然有有限购买药品的权利。
“那是茶膏,你可以申请保健品,”泽正很聪明地提示。
“现在说成是茶叶也不行了,真正的大红袍压根就没在市面上流通,何况出口了,”
“这个,”泽正麻爪了,“那你看着办吧,我一个休学的学生,考虑不了那么多,”
“好吧,该给你的费用,不会少一分的,”挂了电话,省城柳家别墅里,柳则山笑容满面地摇摇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军官一晃手里的电话,“他答应了,”
“大伯,用的着这么费劲嘛,派人带着公函过去,他还敢不来?”年轻的军官剑眉一皱,不解地问道。
“他已经走不了路了,”柳则山遗憾地坐下,“如果你不想把你的糗事,在泽正面前大声地讲一遍,你去也行,”
“不会吧,这么厉害的催眠术,假的吧,”男军官身边,一个俏丽的女军官,吃惊地看着柳则山,“那小燕岂不是被骗了,”
“莎莎,”男军官低喝了一声,止住了她的话。
“无妨,世强啊,华佗汤的配方,已经给你了,你拿去化验的结果如何?”柳则山不在意地摆摆手,他现在也对泽正的配方,好奇的很。
要不是集团实验室化验不出来,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把配方拿出来,借用军方的力量破解。
至于泽正的利益?国家面前个人的事要让道,国家受益柳家自然水涨船高,大不了最后给泽正一笔钱罢了,自己还贴上了一个闺女呢。
“国家实验室发来消息,按配方配置的药膏,根本达不到哪怕一半的药效,”男军官脸色凝重,“至少缺了一种关键的药材,”
“百年雪莲?还是两百年的老参?”柳则山自嘲地笑笑,他就知道,泽正是不会那么大方。
“军区首长指示,最好让泽正以药方,或者炼药工艺入股医药集团,他可以成为百万富翁,但是这药不能流出国境,”男军官严肃地说道。
“就像岭南白药一样?”
“是的,国家利益为重,”
岭南白药的持方家族,柳则山不知道在哪,但是他知道,泽正是跑不掉了。还好,自己留了一步退路,但愿闺女能学到炼药的诀窍。
柳则山沉默不语。
第二天清晨,在院子里嗮太阳的泽正,察觉到,有人在自家院子四周徘徊,他的念力可以洒出到六十米的范围,如果那些人不使用怀里的对讲机,他还真看不出来是两拨人。
“猫啊狗啊的,真是不少,”嘀咕一声,泽正慢慢品着温热的药茶,丝丝药力在全身游动,但是双腿就是没法抬起来动弹,经脉完好已经够他惊喜的了。
曲指弹动,一道细微的幽光,划过泽正头顶,以大弧线越过院墙、房顶,跌向了不远处的巷子,两个普通的路人漫步经过,幽光刷地钻进了一个小平头的脑袋里。
六十米之内,泽正念力的控制领域。
普通,面色突然惨白的小平头,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淡然的双眼热泪涌出,竟然嗷嗷大声哭了,“我忒娘的该死啊,今早给车加油,多开了五十块钱的发票,老张,我要去找局长坦白,”
同伴老张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赶忙用力去拉小平头,“李子,回去了再说,咱们还有任务,”
“监视一个残疾人算屁的任务,我上个月在分局门口骂了一个送牛奶的,前个月打了嫌疑人,”一声喊得比一声高的小平头,彻底失控了,被同伴捂着嘴巴飞快地拖走。
南面街道上,一辆停在路边的普桑轿车里,车窗打开了一道缝,司机正趴在方向盘上,痛哭流涕,拿着电话向队长坦白,“队长,我修车找了关系户,要了回扣一千块,还有......”
很快,环绕在三清院四周的身影,消失得干干净净,泽正终于松了口气,没有白花五十的功德。
一辆军车行驶在高速路上,开车的上尉复世强,接到两通电话后,降低了车速,脸上浮现出不安的情绪。
“咋啦,有事?”副驾驶座上,鸾莎莎敏锐地发现了表哥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