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少年对自己丢失的第一次,不像女孩那样重视,甚至忘在脑后,泽正也是如此,在方胜楠小嘴里爆发的第一次,不知道算不算。
今天早上,大黑跳着去给柳小蓝开了门,这丫头竟然天不亮就跑来了,好在磨炼心境的灰衣人已经收进了念珠里。
堂屋从来不锁门,风风火火跑到堂屋里的柳小蓝,见泽正还在床上睡着,“师傅、师傅,”
高声叫着扑倒泽正身上,女孩扳过少年的脑袋,直接就亲了上去,泽正嘴巴上的第一次亲吻,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没了。
要不是他彻底醒过来,女孩的香舌都能在他嘴里搅动个天翻地覆,本来还想趁机占便宜的泽正,只是摸了几把鼓囊囊的山峰,推开了女孩。
“嘿,我是你师傅,你越界了,”
“那有啥,现在师生恋不也有嘛,”嘴上强辩的柳小蓝,赶着又靠上来,把脸蛋凑到泽正眼前,“嘻嘻,你看看,我是不是皮肤变白了,”
“告诉你啊,昨晚我去医院里检查了,呵呵,”眉开眼笑的柳小蓝,这才发现,泽正的大手已经摸到了自己裤子里,臀部痒痒的难受。
死里逃生般的喜悦,让她默认了泽正的举动,权当无视。
在女孩嘀嘀咕咕的倾诉中,泽正艰难地收回了大手,她身上的病虽然瞧出来了些,没想到会那么重,重到女孩没了生活的希望。
“现在医院那么敬业了,晚上那么快都能出检查结果,”疑惑的泽正,交代了女孩不许外传后,忘记了自己丢失的初吻,倒是柳小蓝羞红着脸给泽正拿过衣裤。
吸收了三小桶的药液,在柳小蓝看来,是泽正在练功,要不然哪里出的那么好的茶膏,这就是机密了,女孩很是沾沾自喜。
如果自己也能学会凝炼茶膏就更好了。
“你要练?”对于她的要求,泽正眉头一皱,“外门弟子可保你百年无疾而终,其他的别想,”
“哦,”知道水磨石道理的柳小蓝,嘟着小嘴不再强求,万一惹怒了泽正,她就难受了,踢出门不过是泽正挥手的事,外面有大把的女孩想进来呢,如果泽正本事曝光的话。
方胜楠早晨过来的时候,见泽正在柳小蓝的陪伴下锻炼,也没有过多的难受,她昨晚虽然没有服侍泽正洗澡,但那是张弛有度,每天骚扰才是下乘。
柳小蓝带来的药材,很快就炼制成了上品茶膏,泽正交代柳小蓝收藏起来,咱们师徒自己喝就行了,外卖他能力不够。
一天的时间在看书喝茶中过去了,除了下午章家和厚着脸皮过来蹭茶喝,茶馆的生意有两女尽心照料,泽正基本上不操心,本来他就是个撒手掌柜。
也不知道是章家和口风紧,还是能量够大,刘凯山对刚刚出来的上品茶膏,没有反应,依旧是派人过来送药材,拿走下品、中品茶膏,钱款打进了秦素珍的户头上。
茶馆其他的盈利,一直由方胜楠掌握着,泽益现在对待方胜楠的态度,比对待泽正还要亲近,看在钱的份上。
一个多星期下来,几乎每天下午必到的章家和,与泽正混的很熟了,见多识广的章家和,让泽正明白了很多社会百态;这天下午,泽正看着院门外的人群,“老章,出去走走?”
“行啊,想去哪里转?”章家和放下茶杯的功夫,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圈了,酒吧、餐厅还是会所,奈何看看泽正行走不便的样子,无奈地问道。
到泽正这里喝茶,他连抽雪茄的爱好都放弃了,要不然只能去外面抽,但院子里的药茶,外面哪里能喝到。
“不知道,看看吧再说,”这模棱两可的话,也就泽正能说的出来。
拿着手杖慢慢走出院门,泽正笑着和众位老茶客打招呼,里面一个大肚子秃头的家伙,挤了出来,媚笑着凑上前。
“泽正老板,章少,”这个貌似不认识的中年人,让泽正一愣,看看身边老神道道的章家和,见他点头,这才明白了。
“你好,你这是?”对于泽正的疑问,中年人赶忙笑道,“我是街上派出所的郑君山,公休过来喝茶,恭喜泽老板生意兴隆啊,”
今天双休日?泽正“糊涂”地笑笑,这家伙在厢房后巷子里交代那几个治安员的事,他能不知道?隔着墙直线距离还不到六米呢。
“郑副所长,我和泽正老弟出来转转,”章家和见周围的茶客们窃窃私语,只好出面打岔,他不想让别人看热闹。
“那,就去我们派出所里转转?指导一下工作,”这里子店街有啥好转的,郑副所长笑着在前引路。
“指导个屁,我不过是在市里挂了个职,”章家和见泽正没意见,遂改口应允,“也好,去看看,”
他的眼力很强,泽正隐隐的意思里,似乎就是这个郑副所长,尽管不明白,只能顺着泽正的意思来。
派出所距离茶馆不远,也就是一站的路,但是泽正走到时已经开始喘气了,尽量让自己行走和常人一般的努力,费耗的力气不是他能继续坚持下去的。
于是,在派出所门口坐了车子,泽正潇洒地回去了,连大门都没进去,章家和也只能在泽正答应他有时间了,去更好的地方玩玩,这才悻悻地回去了。
下午七点,茶馆收拾生意,早早吃过晚饭的泽正已经回堂屋里睡下了,今天大体力地走了一公里多的路,让他决定不再看书了。
方胜楠和柳小蓝两人墨迹到了最后,柳小蓝还是薄着脸皮走了,她还没方胜楠那么大的勇气,能肆无忌惮地留在院里过夜。
已经和家人打过招呼的方胜楠,本来是想睡在外面堂屋沙发上,但是无处不在的蚊子,让她不得不跑进泽正的屋里,这才发现,半敞着房门的泽正,竟然不受半点的蚊子袭扰。
哪怕是窗户大开,堂屋里还是有些发闷,一个不大的风扇在墙角向屋里吹着凉风,方胜楠躺在泽正身边,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十点多的时候,方胜楠被泽正叫醒了,两人洗把脸,泽正被搀扶着走出了院子。
子店街派出所对面,是一个不大的路边市场,夏季晚上出来乘凉闲转的人很多,于是,晚上就有了夜市,烤肉、串串香的生意还算不错。
就连街对面派出所大门两边的店铺、饭馆,也凑热闹拉出一个灯泡,摆出了夜摊,如果没有街道上不时隆隆而过的货车,生意肯定会更好。
坐在距离派出所大门最近的摊位紧里面,泽正尽量让自己位置不起眼,擦擦脑门上的细汗,“胜楠,喜欢吃烧烤不?”
方胜楠跟着泽正坐在塑料圆凳上,机灵地四下看看,很快地点点头,防备着被熟人看见了,她也认同泽正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爸妈万一出来路过,那她的谎言就穿帮了。
要了两杯冰镇啤酒,烤肉串两把,几串烤菜,两人背对着街道,昏暗的灯光下慢慢吃着,泽正吃得细嚼慢咽,若有所思的模样让方胜楠不敢轻易开口。
一道细微黝光从泽正左腕闪出,灯光映射在墙壁上的影子,恍惚间似乎挪动了两下,随后混在人影里消失,没人注意到墙壁上的这点异动。
飘忽的人影穿过水泥墙壁,经过一间放置着杂物的房间,又穿过宽一尺的墙壁,贴着墙壁站在了光线黯淡的房间里。
这是派出所的临时留置室,四周墙壁坚固结实,一扇铁门紧闭,外面有人值班看守。
里面关着七个年龄各异的男子,手腕上的铐子,一头锁在手腕上,另一头锁在靠墙的铸铁暖气管道上,不高不低让人很是难受,坐也坐不下蹲着更费劲。
猛然间出现的人影,对于这些垂头丧气的男子来说,有没有和自己无关,他们关心的是,自己明天何时能被释放出去,或者能不能熬过被审讯笔录的关口。
人影靠在墙壁上,不再走动,泽正和人影的距离,已经到了最大限度的六米。
面色模糊的人影,挥手对着这些倒霉蛋,分别打出了一道道清幽的光芒后,很快就消失不见,外面负责看守的治安员,还在聊天打屁。
“领导,领导,我要交代,我要坦白,”一个半蹲在暖气管道上,胸前有着玫瑰纹身的混混,突然,忍不住开口喊了出来,这让外面的治安员很是惊讶。
如此半蹲式的拷人方法,对于普通人来说相当难熬,但对于几进几出的混混而言,却是家常便饭了,没想到这家伙几下就熬不住了。
“领导、领导,我也要交代,”
“我要坦白,我要检举,”留置室里,七个人里有六个都开始喊叫起来,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民工模样的男子,眼睛里挣扎的神色几经徘徊,最终也开口喊了出来。
今夜,子店街派出所是个难眠之夜,也是一个丰收的夜晚。
一墙之隔的街边夜摊上,泽正咽下了最后一口冰凉的啤酒,感受着胸口处滚滚热流,脸上带着笑意,“走吧,我吃好了,”
“哦,”方胜楠给泽正递上纸巾,拿出了一张钞票,“老板,结账,”
深夜,热水哗哗的浴室里,泽正将白天里的燥热,化为汩汩暖流在女孩的嘴里爆发后,神采奕奕地女孩给少年擦了身子,搀扶着他回屋睡觉了。
今夜有大功德到手,泽正也不吝惜地和女孩亲热了一会,相拥着睡下。以后这种低调的串门,还得常来啊,困守小院是没有机会的。
“什么,有人坦白五年前在老家杀人分尸?”凌晨,郑君山在家里接到电话,顿时从床上蹦了起来,睡意全无。
“是啊,所长,这家伙是偷了工地上的钢管卖钱,人也看着老实,准备明天罚款了事的,谁知道这么快就坦白交代了,”打电话报喜的民警,对于这天上落下的功劳,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奇怪了郑所,留置室里的七个人,今晚都抢着要坦白交代呢,现在预审的老胡还在忙着呢,”
“恩,我会给你们请功的,好了,我马上就过去,”已经坐不住的郑君山,爬起来穿衣,老婆赶忙把衣服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