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女人拜倒在我的花裤衩下,要不然,我这个‘光棍司令’早已退休了。”
她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枕头,若有所思地说:“你要求太高,肯定是错过了机会。”
我把她白白嫩嫩的手放在掌心,轻轻吻了一下,忽然情感的闸门一下就被撞开了,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脸去磨蹭她的手背,一滴泪珠滑落在她的手背上,我不好意思抬起头,脸紧紧贴在她手背上。
她感觉到了异样,把我的头挪到她怀里的枕头上,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轻轻地问我:“小寒,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的头一直靠在她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丁香花味道,很想放纵地哭一场。
我头也不抬地说:“这些年,有些累,更多的是期待……我一直在苦苦寻觅,一直在等待……”
她仍在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我从来没有找到过这种感觉,倾刻间,一股暖流融进我的身体,一种强烈的欲望袭上心头,我想结婚,更想拥有眼前这个三百年一遇的女人。
之前一直以为,女人需要男人的安慰,现在我总算明白了,男人也需要女人的安慰。因为,男人一直认为流血不流泪才是男儿本色,其实并不一定是这样。
她那温柔而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小寒,你一直等的这个人,等到了吗?”
我突然抬起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说:“以前没等到,现在等到了。”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早已明白我那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顺水推舟地说:“小寒,我跟你等待的那个女人比,是不是差了很多啊?”
我双手勾住她的脖子笑起来:“一点都不差。”
她把枕头抱在胸前,犹如一块盾牌挡住了我,预防我一时冲动而心怀不轨。她整个晚上枕头不离身,我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其实,她的一举一动暗示我,或许她的处女地未曾被开垦过。之前一直感叹,现在要找一个处女比登天还难,除非把希望寄托在幼儿园的小女孩身上。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种感动,哪怕是拥抱过她,哪怕是吻过她,这难得的机会比在泥沙里淘出黄金还珍贵,感谢上苍给我的恩赐!
她俯首抿笑:“哪有你这样夸人的?”
我说:“我说的是真话,我等的那个人出现了,我很激动。”
说完,我再一次想欺负她的朱唇,还没等我的嘴靠近,她举起盾牌一样的枕头把两张嘴隔在了楚河和汉界的两边,让我心有不甘,而又无可奈何。我傻傻地憨笑,她狡黠的诡笑,和聪明的女人调情都这么难,想把她弄上床那是一万年以后的事了。
跟她过招儿,我是完败。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我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婷,我从来不欺负女人,我宁愿让女人笑,也不让女人哭。比如今晚,我约法三章,遵守交通规则:谈情开绿灯;调情亮黄灯;偷情亮红灯。”
她突然笑了:“你真是个乖宝宝,如果,你想把一个女人弄上床,那是喜欢;如果你忍住欲望,那才是愛。”
我突然跟她行了个军礼:“牢记首长的嘱咐,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无数个深夜,我失眠、等待、期盼,就是为了等到那个真正属于我的人。蓦然回首,那人已经与我厮守。这么多年的等待,如今这一刻,我都无法控制自己情感的闸门……”
我话还没说完,眼泪很调皮地跑出来在雨婷面前诉说我那无数个失眠之夜的煎熬……
她突然把我的头揽在她怀里,她的下颚触碰到我的头顶,一股强大的暖流再一次涌进我的心田,我仿佛是一个婴儿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聆听那曾经熟悉的心跳。
多少个数不清的夜晚,我夜夜失眠,把酒独醉,一直渴望身边有个懂我的女人聆听我的诉说。这一刻,我感觉幸福是满满的。而这一天,让我等得太久,大久了。
她突然柔情似水地说:“小寒,你之前那个前女友娇娇,是不是伤你太深了?”
我把头靠她更紧,生怕她突然飞走了。
我说:“那是一段糊涂的爱,善良的农夫在救蛇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条蛇苏醒后会咬人。而我,明明知道娇娇失恋后急需找一段新恋情来疗伤,而我却感情不设防。”
她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说:“你恨她吗?”
我说:“不恨,我是宁愿让男人受伤,而不想让女人哭的那种人。”
她笑了:“很好,这样的男人很可爱。”
我把她搂得更紧,我想闻她身上那种淡淡的丁香味,更想体会一番男人在女人怀里撒娇的滋味。
我说:“我跟娇娇的认识,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本该不属于我的人。”
她的手指轻轻沿着我的耳廓游走,我能体会到她的似水柔情,我觉得躺在这种女人的怀里感受一丝温存,是何等的美妙。此情此景,如果要我做一种选择,哪怕是法院判我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我也绝不会上诉。
雨婷又说:“渔夫的女儿是不是让你用情最深?”
我说:“是。渔夫的女儿爱我,我也爱她,我们曾经在许愿树下许过愿,今生今世一定在一起。可是渔夫如同三千年前出土的古董,说我那时什么都没有,他不想让她的女儿陪我睡马路。后来,我在海边沙滩上苦苦等待渔夫女儿的出现,一直等,一直等,就如前面我说过,我等了三年,终于等到她出现,可是她却带着别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决定投海自尽,后来被渔民救上岸。有时,我又害怕爱情,开始傻傻地等待一个不会再让我心酸的女人出现,就这么拖着、耗着,现在也老大不小了,QQ上跟你聊的年龄是假的。无数个夜晚,我都是在失眠中度过,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我过得如此踏实的夜晚。但是,我又很害怕今夜之后你会消失,如果是那样,我将终生不娶。”
说完,我的眼眶又有两滴泪水像不守纪律的小孩偷偷地跑了出来。
她突然抬起我的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声音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小寒,得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得不到的也许才是最好的。”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否在暗示我什么,其实我害怕的是,一夜之后她会永远消失。哪怕是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都不靠谱,到最后还不是天各一方?
我说:“爱情是什么,我一直没有找到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