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晚,当徐飞骆再次拒绝带TT而要强行闯入时,李默然劝告不成,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
“我还不想要孩子——”
“为什么。”徐飞骆撑在她上方,眸光暗了一下。这结了婚,还不让人省心,他们理所当然地应该、也必须有孩子啊。难不成,她是反悔了。继而有些忿忿,这次,又是哪个家伙。
“我……我还想做我想做的事……”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是什么。”徐飞骆凝视她。
“我想做服装生意。”她老老实实回答,“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有很多人想做,有很多人正在做,也有很多人说不好做。但我真的很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不然,我不甘心。”
“好,我支持你。这事,我们另找时间,仔细筹划一下。”他终于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小case一桩,不足为惧。但现在,并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他自觉地戴上了TT。他在黑暗中,为他那些原本优质活跃、却前赴后继奔向消亡的子子孙孙们,表示沉痛地哀悼与惋惜。
李默然无法再多说,也不能再多想,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再者,她一直认为这本就是她自己的事,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怎么做,都要由她自己考虑清楚再做出决定。他能表示支持她,就已经足够。此时,她只一门心思地承应他。她在娇喘连连中,不得不臣服,男人在这事上面,简直天赋异禀。
某天,天气晴好、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下午,秦秀梅和翁成刚决定去海湾边散步,徐飞骆则拉住要陪同的李默然小声道:
“人家二人世界,你去做什么。”随后又对妈妈叔叔说,
“我还有份资料要赶,需要默默帮我。”
“行,你们忙你们的。我们俩去过多少次了,知道路的。”秦秀梅笑道。
“妈妈叔叔,等一下。”李默然旋即转身,拿了件披肩跑出来,递给叔叔,“海边风大,麻烦叔叔帮妈妈带着,随时可以披,不容易着凉。”
“哎,还是小默想得周到。”翁成刚点点头,接过。
“再带点水吧。”李默然又说。
“没事,我们转一会儿就回来了。”秦秀梅安慰道。
“好吧。有事打我们电话。”临了,李默然还不忘叮嘱一句。
秦秀梅和翁成刚笑容满面地出门后,徐飞骆牵着她的手,来到书房。这房子朝向非常好,四室两厅的格局,就有两个卧室、书房、客厅连同阳台都坐北朝南。即便现在是冬天,书房里的采光也十分充足。两人都斜靠在软软的布艺沙发上。本就已将沙发晒得温暖的阳光,又照射在他们身上,两人顿觉暖意融融。徐飞骆只穿了纯棉磨毛料格纹衬衫外搭一件灰色修身毛衣,李默然问他,不冷吗,他答不冷。李默然挑挑眉,大部分男人好像确实不怕冷,至少不如女人怕冷。像她就不能穿那么少,里面不仅秋衣秋裤齐上阵,还套了修身薄毛衣、白色假两件打底毛裤蕾丝裙,上身还外罩了一件糖果亮黄色中长宽松套头粗线毛衣。她的秀发随意披散背后,双手缩回长袖里,腿蜷在沙发上,头倚靠他怀中,说不出的闲适与惬意。徐飞骆问她,为什么要穿这么亮的黄色,很容易招蜜蜂。她答,看着就高兴。他确实看着她就很开心,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件黄色毛衣的功劳。有句话说得好,饱暖思什么来着。徐飞骆、李默然的两颗心和两副身体,竟然都有点蠢蠢欲动。
说不上来究竟是谁主动。总之这事儿,在你情我愿中,由单纯的接吻迅速攀升至一定高度。只褪了关键的几件衣物,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稍微费了点功夫、折腾了一下,他们倒也将事办了个圆满,彼此都心满意足地意外收获了如私会偷情般隐秘而刺激的快乐。徐飞骆说,天气很干燥,就别淋浴了。她本想说,晚上再洗好了。但她慵懒地躺着不想开口,便由得他去。他打来水,帮她擦拭。她被他洗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羞的。虽然他们亲密的次数已经用指头数不清,但又不是什么老夫老妻、左手摸右手的感觉。她并不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完全全地张开双腿,就那样展现和暴露在他面前。万一,万一很丑陋呢。可他,的的确确就是她合法的老公,这种接触,她拒绝不了的。即使现在没有,以后,也还是会有,着实避免不开。所以她含羞带臊亦忧地半夹半敞着白腿。而他,是第一次于光天化日之下,将她的娇嫩看了个仔仔细细通通透透。他边洗边喉结攒动,下面又支起了小帐篷。先让她休息一下,夜里再说。
收拾完,他端来两杯热水放茶几上,和她又重新依偎着挨靠在沙发背。他吻吻她的长发,享受着这份单独相处的安宁良辰,内心觉得无比充实。她则在想,难道这就是他说的需要她帮忙的事。果真是一件没有她帮忙、他就做不了的事。那她岂不是太亏了,简直就是牺牲自我来成全他嘛。不过——抛开以往不谈,这一次,还指不定是谁扑倒的谁呢。是不是在他的影响下,她也开始喜欢上了。对于自己的小变化,虽然她想想还是觉得羞羞脸,但仍然必须得承认。她一不留神,笑出了声。
“怎么了。”
“你说要我帮忙——”
“说给妈妈叔叔听的。”
“实际呢——”
“你说要做服装,这周末我不轮班,正好有时间,我们一起,认真讨论一下。”
听到这儿,李默然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徐飞骆。
“怎么,被我帅到了。”徐飞骆用手摸一摸下巴。
“哪有。我只是就那么一说了,没想到你还真记在心上。连我自己都没想好,要怎么做呢。”她是感动的,而后又有点泄气。想和做,就是两回事。她是一点头绪都还没有啊。
“你想做的事,我尽全力支持。不知道怎么做,是因为你一直停留在想的阶段,而没有付诸实际行动。等开了头,很多问题迎面而来,当你不得不积极主动地去解决时,你就已经有所斩获,你就会知道要做什么、要怎么做。我们先来讨论一下。”说着,他要起身。
“哎,等等。我明白你的好意,但你就是一名医生啊,又没有经过商。我们这两个都没做过生意的人,在这里讨论来讨论去,并没有什么用呀。”她一把拉住他。他则勾起唇角,捏捏她的小下巴,趁她收回手去解救时,起身拿来记事本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