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鹤老头救出来以后,就被他“近乎粗暴”的扔回了他的十几里远的药庐,那也是她头一回感受什么叫坐飞机一般的感受。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在这个南疆,是如此不同寻常的一片地方。
“我名中有个鹤字,便叫我一句鹤老头罢。“鹤老头自称是归隐山林的一名大夫,一生立志于研究疑难病症。
而她,就是鹤老头口中的“疑难杂症”。
是的,姚月作为一个“如花美貌”二十八岁芳龄的“少女”,虽然身高身材未变,却肌肤暗淡,人老色衰,老得至少得有四十好几,像是被人吸了精气,若是同鹤老头走出去,没准还有人叫声:“夫人好”。
鹤老头摇摇头叹道:“我只知你身上几处重要脉门堵塞,导致血脉不通,气血逆行,正常人若是如此,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但你的状况长此以往,脑中气血渐渐不足,恐怕也不大好。但究竟是何原因……以我阅历,却竟然毫无头绪。正所谓对症下药,若是不知原因,我不敢轻易用药,所以……诶……”
夜色降临,在鹤老头给她安排的草床上,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满脑子都是白天鹤老头的话。
“或许,或许这一切都是梦,睡醒了,睡醒或许就好了!这只是一个梦,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我只是悲伤过度,我只是,只是......”
满目的耀白吞噬着她的身体,在寂静地夜里血红如光自她体内散出。
静夜里,孤独地苍鹰在空中鸣叫,她从房中漫步而出,眼前的夜空星斗密布,绚烂而浩瀚,面对这样的美景,姚月却如断魂的孤魂野鬼般失落。
“难道,那边的世界也容不下我......”眼泪无意识地掉落,如泄洪之流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哭泣。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带来极大地冲击力,猛然撞了姚月满怀,她被吓得睁开眼睛,只见一双冰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睛极为阴寒狠厉,仿佛能射出寒冰利剑,致人死地一般。
姚月吓地一动不动,连痛都忘记叫了。直到几分钟之后,面对他不变地神情,才知道他早已失去意识。
是怎样坚韧而警惕地心,才能让自己即使失去意识也要保护自己?
她看着躺在床上地黑衣人,闭上眼地时候,他应该可以称得上是绝代无双!那样利落如剑的眉,长而浓密的睫毛因为眼睛的转动微微抖动,深邃的眼窝接连着挺直地鼻梁,雪白的皮肤衬着立体微弯的唇,若不是那双眼睛,几乎要以为他是个女子,叫人只看一眼,便不能移开视线……
“他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实在蹊跷。”姚月奇怪的想道,“估计鹤老头心中一定也这么想。”
不然也不会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那样长久而深刻地凝视他了。
他身上虽然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有胸前仿佛受了重创般发黑,其他地方只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七七八八划伤了些,算不上什么大伤。但鹤老头一探脉便吓了一跳,以常人的身体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居然还活着,仿佛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剧烈的对抗造成似的。他全身经脉尽断,身上大穴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可他却还能强撑到这里,简直就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