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剑拔弩张,气氛沉闷而压抑。街上百姓都停止了窃窃私语,屏息静待着事情的发展。
如此场面,无论谁已经都不能做出退缩让步,丢了颜面。
小五咬牙道:“将阮青橘带回大理寺作证,明天我早朝要参上一本,状告晋王府齐检仗势欺人,强抢人妻。”
京城里竟然有人敢挑衅晋王府的权威,人群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顿时哗声一片,议论纷纷。
齐检似乎很满意人群的反应,笑得格外嚣张,“哈哈,五少爷,周巡使,我等着!大理寺是你老子的地盘又如何?他坐不坐得稳,还不是小爷我一句话的事!我还要状告你以权谋私,擅用职权呢!”
人群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齐检带了手下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我们跟前,狠狠地一口啐在小五身上。
小五铁青着脸,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强自压抑着,紧了紧搭在我肩上的手,柔声道:“别怕,一切有我,安心等我去接你。”
我被士兵单独关进了一间密室,暗无天日,并且不允许外人探视,与外界完全隔绝了起来,我忧心如焚。
牢里分不清早晚,我按照狱卒送饭时间来看,应是熬过了两日,便被狱卒上了枷锁,大堂提审。审问的阵势很大,座上官员看服饰都是朝廷一品大员,无形的威压令我有些战战兢兢,低垂着头,喘不过气来,跪拜时也几乎虚软了双腿,回话带着颤抖。
齐检做为被告,反而得意洋洋地端坐在大堂右侧,而小五状告王爷府世子,属于以下犯上,应是先被打了杀威棒,跪在堂下,衣衫上还残留着刺目的血迹,见了我,目光里充满了关切。
没有料想,对我的审讯却很简短,并没有过多为难,似乎只是走了个过场,简单询问了我与小五的关系与那天事发的经过,我如实讲了。
齐检对此不痛不痒的罪行应是不屑一顾,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并不辩驳,却更加放肆地用赤裸裸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就像是在端详案板上的一条鱼,摸着下巴思量该如何烹制。
我大多时候是低垂了头,乖乖地在供词上签字画押,便被重新带了下去。
回头,晋王坐在上首的位置,对我笑得阴冷。
我提心吊胆地更加厉害,几乎坐立不安,因为这不是简单的输与赢,而是事关生死!稍有不慎,一败涂地。而我又什么都做不得,只能焦急地在牢里走来走去,等待消息。
分不清究竟过了几个日夜,牢房的门被人打开,三个狱卒打扮的陌生面孔的人,狞笑着走进来。
牢里温度骤减,格外阴森。
我惊骇地后退,心里咯噔响了一声!脑子里仿若进了万千只嘈杂的蜜蜂。
想起那日河边,小五望着我一脸心疼,“青橘,我实在等不及他们的畏首畏尾,仔细绸缪,我也不忍心再看你继续受苦,陪我冒险演一场戏吧,赌上我们两家的性命?”
难道,小五输了?!
领头的人挥挥手,后面有两个魁梧的人走过来,手里掂了阴寒的匕首。
“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大理寺的监牢,没有皇上的旨意,你们敢胡作非为?”我故意大声叫嚷,希望能够引来狱卒的注意。
那人阴冷地望着我,笑得得意,“晋王謀反都不怕,还在乎你一条小命?你那情郎可真是好样的,竟然借了你这个由头,状告晋王十宗大罪,样样证据确凿,想是早已谋划了好多年。还有你的父亲,怀揣着皇上密旨,隐而不发,忍辱负重,掌控了晋王在城防军里的人马,关键时刻将晋王援军阻在城外,使我们孤立无援,功亏一溃。都好奸滑的算计!”
原来小五胜利了,我们赌赢了!
这几年晋王权势滔天,皇上早已有意除之。早在几年前便开始精心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