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时扶起墨澜,墨澜却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却在下一秒吐了一口墨血,染了整个狐衣,祭休不假思索的走向了软塌,这是他头一次在墨澜和南子时面前表现出来了慌张。
而南子时却松了一口气,说:“鬼王的毒已经解了,你快些给她传补些灵力。”祭休上了软塌,盘腿而坐,眼里闪着一丝红光,(这红光便是魔族修炼之人特有的魔灵,修炼而来却是十分之难。)它缓缓地移动到了墨澜的唇边,然后消失不见,祭休双手结印,一个淡红色的六芒星顺着他纤细的指尖滑出,渐渐融入了墨澜的体内,他看了看墨澜,便转身下了软塌,南子时轻轻扶了墨澜躺了下去,拿起狐衣,随手一扔,又随手一指,那狐衣便起了火。“鬼王下的毒名叫‘万日蚀骨’那本就是一个活物,再加上姐姐特殊的体质,便终是有了灵性,虽已从姐姐体内驱出,但怕它仍是会去祸害魔界子民,还是烧毁了比较好。”
那狐衣顷刻间便化为了灰烬。
南子时起身离开,重新拿了一个狐衣。
等他为墨澜盖好狐衣之后,却发现祭休已经不知所踪了。
约摸三个时辰过去了,祭休才回来。他说:“无界有些异象,似乎是起了争执。”墨澜忙问:“那天葬呢?他是否平安?”祭休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情。墨澜却急着说:“你切块派些人去无界,暗中保护天葬,一旦有人对他不利,且就将他救回来,在魔族边境将他安置下来,只是不要在带来魔界内部,我怕到时候与鬼王还会有一战,他现在又无灵力,恐怕会伤了他。”
南子时却摇了摇头,“你所离去为的并不是为了无界之事。”,他含笑,“你应该是去了...藏书阁!”祭休点了点头,说:“不错,我确实去了藏书阁,我想查一点东西。”南子时仍是笑着,玩味地问着:“你可曾查到什么你想要查的东西了?”“我想要查的东西,是......总而言之,没有查到任何与其有关的东西。”
墨澜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轻声问道:“可是为了鬼王来袭一事?”“祭休,你想要查的东西,让我来告诉你吧。姐姐,你当真认为凭你现在的实力修为用魔族最简单的封印就能轻易的让那修行了几万年的实力强悍的鬼王负伤并且落荒而逃?”墨澜摇了摇头,轻叹:“我与他交手前确实让我我和他相比实力差的太多太多,也自知打败他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我去不可能的。可是,在我和他开始交手之后,他从一开始就显出有些力不从心了,那时我感觉我的实力似乎在他之上,这种感觉很奇妙,我有十成的把握能打败他,他那时在我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轻而易举便能要了他的性命,可是我没有,我也不想,倒不是我仁慈,而是我觉得重伤他之后再将其放走,比直接杀了他更能折磨人,却不曾想过他会耍阴的,竟然下毒,这是我始料未及的。至于我为何要用魔界最简单的结印来打败他,只是为了羞辱于他,挽护我魔界堂堂正正的尊严,挽护我的尊严。”南子时端起一杯茶,轻抿了几口,转头看向墨澜,说:“姐姐,这可真是好茶啊,以后切记万事小心。你与实力本应是你数十倍的鬼王过招却轻而易举地让其落荒而逃。并非他不肯好好地一心一意与你大战一场,而是他在预谋一件事情,准确的来说,是鬼族已经谋划了数百万年的一件事情。想必这便是祭休你心中的困惑所在了吧?”“那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鬼族谋划数百万年?”祭休与墨澜一起同声问道。
“那是因为他的毕生修为早就已经融成了鬼丸。y这件事情的起源怕就是因为贪心了,只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聪明反被聪明误,子时应该会破坏他们的阴谋吧?”,手摇折扇的墨朔月缓缓走了进来,一袭白衣曳地,纤尘不染。
南子时皱了皱摸头,说:“确实如此,本就是这世间不该存在的邪术,我自会亲自阻止,不会让他们得逞。自从他们开始融合鬼丸算起,算上现任鬼王的怕是已经有了81颗了......”墨朔月轻笑着合起纸扇,说:“过不了几日,便可彻底的融合成功了,那定是毁天灭地的灵力,看来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是无论如何也不可避免的了。那是只怕鬼族便可掌控天地了。”墨澜虽然处事不惊,却仍是眼里闪h过了一丝惊愕,又要是血流成河的一天了吗?只不过这次应该不只是魔界了,应该是整个天地吧......
倒是祭休,一直是面无表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血流成河又如何?生灵涂炭又如何?只要墨澜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了,就算血洒万里也无妨。
南子时的手覆上了墨澜的肩头,示意都已经过去了。
四个人都若有所思,便谁也没有再说话。
约摸过了一刻钟,南子时对墨澜笑着,好似安慰却又好似有十足把握般地说到:“姐姐,你且好好休息吧,到时候势必还有一场恶战,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我,你还不放心吗?”
墨朔月上前,离得墨澜愈发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