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酿酒准备
吃完午饭,刘子轩与许父在客厅电视前坐定,俩叔侄聊起了收山货的生意。不一会许晓莲帮许母收拾了一下餐具也过了来,坐在旁边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换着电视台。
忽然许晓莲开口问道刘子轩:“子轩哥,乌厘酒配置起来麻烦么?”
旁边的许父眉头一皱,道:“晓莲,不是说不提乌厘酒的事了的么?怎么没一会就嘴痒?”
刘子轩赶忙打断,道:“唉,叔!不用太紧张这个,自家里又没外人,说说也没啥,再说谁知道乌厘酒要多少年份,才能有效果呢?或许平常年份的与普通药酒没啥区别。”
许晓莲朝许父皱了皱鼻子,说道:“就是嘛!有啥可紧张的!”
见许父面色一紧,刘子轩赶忙问道:“叔,你家酒坛子应该都还在吧?我家的估计不够用,小坛子估计要准备一批备用。”
许父回道:“都还在呢,轩子你算算要多少烧酒为好。”
“好的!等会我带回去,顺便清理一下酒具。”刘子轩接着说道:“要多少烧酒现在还没法确定,需要看乌厘子的产量。配酒用的材料倒是我爸这几年收山货倒是弄了不少,那些药材本来这些年就有很多存货。不过现在还能买的到稻谷烧酒么?我记得四年前我爸为了买80斤烧酒几乎跑了整个兴山,现在应该没有人做这酿酒生意了吧。”
许父听闻点了点头,说道:“是很少了,我知道张老坡有师傅酿酒,不过一般都是年底腊月时候开炉,不过我们多给点钱,量大一点应该能给我们酿。”
刘子轩回忆了计算了一下,家里大小酒坛应该是够用的,问道厨房里还在洗碗的许母:“姨,家里有纱布么,豆包布,没有用过的?”。
许母回头说道:“有,不过只有一方(长宽3尺)没有用过。”
刘子轩说道:“哦,好的”。随后又说道了与许晓莲进山的事情,一晃神就半个小时过去了。
“叔,酒坛在哪里?搬到我家院里去吧,我找空清洗一下备用。酿酒的事先不急,你和我爸两个人一起准备,我过会就和我爸说说。”刘子轩看手表,发现块下午一点了,休息了够长时间了,于是站起来说道。
许父许母也都没有挽留,刘子轩随后就出了许家院门,许晓莲跟了出来。
刘子轩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来干嘛?”
许晓莲一撇嘴:“我乐意怎么了?”
“好吧,你随意。”刘子轩说着就直接往回走了去。
许晓莲见刘子轩径直走了,说道:“我等会去找你。”
刘子轩没回头,应了一句“哦”。
不到两分钟,刘子轩就回到了院子,摸摸肚子,吃撑了的肚子已然下去了很多,不过还是挺着舒服。想了想,将躺椅搬到大门口门槛外,泡了姨杯茶,在躺椅上玩了一会手机,将茶喝完了,就着微风睡了去。
醒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刘子轩洗了把脸,给父亲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父亲在哪,父亲说他在运货回县城的路上,见父亲在开车,也就不好将上午的事情讲给他听了,只是说晚上在给他打电话,有一点事情需要跟他和老妈说,随后也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刘子轩想了想还是先将地窖收拾一下吧。于是来到的谷仓(也就是堂屋左侧去后院那个屋子),30平米的谷仓有3分之一被一个用黄土石灰青砖修的高4米的中间有防潮隔层的谷仓,与一个地窖入口占据了。谷仓底面积大概5平米,也就是总共20立方。
谷仓大概能放一万多斤稻谷,仓口在二楼,通过谷仓旁边的竖直木梯可以上到二楼阁楼,阁楼上有一些大木桶与大木箱子,木箱用来存放一些干品,阁楼上可以防潮。而大木桶一般也就制作红薯粉才用得上,爷爷在的时候,每年都得搬上搬下一次。
这里联通堂屋阁楼,堂屋阁楼没有铺木板,只放满了大小不一的圆木,爷爷请人给自己做寿材时,就是从堂屋阁楼上面取的放了多年的松木。
谷仓里面有有3层,正中间用做成漏斗形的隔板分开,将唯一一块T型活动隔板抽动的移位的话,上层稻谷会通过中间一个方孔漏到下一层,这个谷仓能分开存三年的稻谷。
刘子轩出生后爷爷请人修这个了谷仓,是准备父亲在家与他一起种田时用的,谁知道母亲生下刘子轩后第二年,刘父认为在家种田没钱途,就带着刘母一起去南方打工去了。
想要谷满仓,要刘子轩爷爷一个人每年收成4000斤稻谷,就算用最好的杂交稻的情况下,刘子轩爷爷一个人得将自家5亩田全种了,但爷爷那时的年纪,这是几乎不可能的。后来父亲回来了,却也是整天忙着他的超市,所以这谷仓其实一直没起过作用,而现在里面也没有一粒谷子。
谷仓右侧一个地窖入口,打开两米宽两米长的盖板,是一个向下的阶梯,方向朝向后院,下去有4米多深就是地窖的铁门了。
整个地窖是一个正凸字型格局,凸型各个地方都是两米宽,地窖一共有28平米,凸字上头那一块8平米是酒窖区,与下面中间有一扇木门隔着。
进了木门,门前两个见方的地上盖着木板,三个靠着嵌在墙里木架子,架子上下与地上放满了大小不一的酒坛,暗窖入口就在正对门木架子脚下石板哪里。刘子轩点了一下,左手边架子上可见封口完整的坛子也就只有9个了,1个20斤、2个10斤、6个5斤,共计70斤不同年份的酒。
刘子轩检查了一下红封,这些酒都是爷爷留下了的了,最短的也有7年了,最久的有14年,也就是2000年后酿制的。“看来近几年自己酿的全喝完了,这点就估计老爸自己都舍不得喝了。”
地窖凸型左边,是一个用几块木板盖着的放红薯的坑窖,坑窖边上有俩直径4尺的大缸,净重有两百多斤。右边是两个大斗仓,一般放谷糠的,冬天也会将南瓜与冬瓜放谷糠里埋着,这样可以放到来年。靠墙边是一些架子与杂物,显然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
大缸都被放倒,躺在地上,斗仓也有用尼龙雨布盖了起来,刘子轩大致看了一下,地窖里还算干净,应该是父母最近有打扫过了。
于是刘子轩回到厨房拿起扫把抹布,提上一桶水,随后用毛巾包起头,将自己武装起来,再次来到地窖,将两个大缸滚了出来,扶正了,倒水细心的搓洗,这两个缸配置乌厘酒可是少不了的。
洗完大缸,刘子轩就开始了洗酒坛大业了。将酒窖里的空酒坛全搬到了前院的水井边上,直到酒窖里就剩下一个200斤装大坛子。这大坛子高有90厘米,直径有30厘米。坛子壁厚有近3厘米,空坛子都有七八十斤,刘子轩一个人却是不好搬,只得等许父来一起搬了。
大大小小的棕色酒坛摆在前院,水井边满满当当的围了一大圈子,100斤装的2个,50斤装的有4个,20斤装的有9个,10斤装的有16个,还有23个5斤装的小坛子,与一堆大小不一的坛盖子,这些全部要清洗的话,估计要好几个小时。
先从爷爷房间取出4条长板凳与昨天清洗过的长条床板,在堂屋左侧墙边用长条板凳和木板搭了一个平台,准备用来晾放洗干净了的酒坛。随后刘子轩就开始清洗酒坛了,用水管从水龙头接水先将酒坛全部冲了一遍,然后拿着抹布一个个的擦洗,洗好一个就搬进堂屋,倒扣放在搭好的平台上晾着。
刘子轩还没洗几个,就见许晓莲与许父从院门进了来,许晓莲手里端着一盘西瓜,刘子轩指着槐树下的石桌,对许晓莲说道:“晓莲放桌子上!”。
许父招呼刘子轩去吃西瓜,自己放下手上的俩10斤装的酒坛,再说回去一趟。
许晓莲将西瓜端了过去放在石桌上,自己就坐了下来,见刘子轩还在洗,不满地道:“还不来?要我请你么?”
刘子轩快速的几下将手头的一个洗完,放在水池边上,就着水洗了一下手,拿起原先放在石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逗问道许晓莲:“你怎么这么好心,给我送西瓜来呢?”
许晓莲想起自己一口还没吃,就被母亲指派着送西瓜过来,愤愤的道:“要不是我妈,我才不给你送!我自己都还没吃”。
“那好,来来一起吃一起吃,但是既然你这样不情愿,那我就不感谢你咯!”刘子轩做下自顾自拿起一块西瓜,说道。
许晓莲更为不忿了,“谁要你谢了!”说着就拿起一块西瓜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了块西瓜,许父又回了来,于是刘子轩叫许父帮忙从地窖里把那俩200斤装的坛子搬了一个出来,爷爷去世后就没用过这个坛子了。拿了根麻绳,打了个个活套套在坛底,与许父一人一根绳头,一手扶着坛口,慢慢搬到了前院。
许父帮完忙就离去了,他今天还得去收货。许晓莲吃完西瓜也来帮忙洗坛子,于是速度加快了不少,不过还是一直忙到4点多,才将那些酒坛,酒坛盖子全洗了干净,放在堂屋之前摆好的架子上,倒扣晾着了。
正和许晓莲坐在槐树下休息,没一会许母就过来了,随后刘子轩就跟回许家院子吃晚饭去了,只是许父还未回来,听许母说是送货去县里了,估计还得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