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啊……”
“可不是,正午还好好的,这回………”
“别说了,官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听说是那小子干的?”
“怎么可能,那小子只有一人,不被打死就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惹了什么祸端……”
“听说蕲文那小子不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
“谁知道呢……”
蕲文的破屋前,官兵重重包围着老宅不许其他村民接近,村里的村长和官府的老爷还有仵作在里屋检查。
仵作检查地上的尸体,片刻起身向几位大人禀报,“回大人,这几人皆是被利刃划伤,失血过多而亡,只是……”
“有何不妥?”
顿了顿,仵作又道,“这几人伤口皆为刀刀重创,只是,这伤口看起来却像是同时……被千刀万剐至死!”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官府几位大人听了仵作的禀报,皆是愤恨之极,心里又无不害怕凶手厉害之残,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歹毒之意,还能逃之夭夭,如今倘若不早些时日破除此案,必将大失民心!
几位大人回了公堂,除了一两个还有良心的,心里会为这几人悲痛,高官者更为担心的事今日倘若传了出去,又抓不到凶手,此地必将引起上面皇城的注意,再不然,倘若地方民慌,远走它城,地方主力人口将得不偿失!
况且皇城下月便有钦差来访,倘若此案破不得,该如何是好?
正苦恼着,几位师爷交头接耳,然后一一上前,道“大人,听外头百姓说,这屋原本是一个叫蕲文的老实小伙居住的,不知怎的前几日得罪了东家,就没做工活了”。
几位大人被这话题吸引了,问“你这意思是?”
长得鼠头贼尾两撇外八的师爷上前讨好,“大人,听百姓说,这几人,都是被那小伙的东家顾来,说是好好教训一番,没成想,就被人………”
“这蕲文,究竟是什么人呢?”
“回大人,听这附近人家说,这蕲文从小双亲便丧,自个性格懦弱,常年被东家压迫,想来也是受不了才开罪了东家”。
“这东家怎的了?”
“回大人,今儿此事闹得大了,得到的线索也就这么一点,而这几人被东家雇来教训这蕲文,身上却搜不出半分钱财,而这蕲文身单体薄的,又能单手应付?逃之夭夭?”
官家老爷试探着问,“你这意思是………”
“大人,请恕小的直言,这几人会不会是被他东家给……”说着,师爷比划了一个抹脑袋的手势。
官家老爷突地明白了师爷的话外之音,突地又道,“说来倒也有理,只是,这蕲文………”
师爷猥琐的模样笑得更掐媚了,“大人,您需得怕甚?那蕲文上没老下没小的的,不过一个无名小卒,听闻此人平时也是孤陋寡闻,那几人被灭了口,说不得那蕲文也……”
官家老爷有一丝犹豫,“只是这案………”
师爷又添一把火,“大人,这钦差大人下月便来此地,倘若此案没个底,大人的前途堪忧啊,小的可是一心为大人着想啊!”
官家老爷思索了半刻,“来人,将蕲文的东家抓起来,罪名是借刀杀人,后灭口!”
师爷笑得更欢,作了一辑,“大人英名!”
第二日,在悬挂着“铁面无私”的牌匾下,“罗虎雇佣他人行凶不成,于是想毁尸灭迹,如此天理不容之事,必将严惩,来人,将罗虎关押,日后再审!”
“大人冤枉啊!”
罗虎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身上已经尽是伤痕累累,听得上堂的判审,一口气没渡上来,鲜血尽吐。
公堂上,官家老爷重重拍下惊堂木,算是给此案告了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