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怎么又来了?
“蕲文哥,你去哪里了?”
一直在村口侯着的桃花一见到蕲文,立马着急地拉着蕲文开始往其他地方跑。
“出了什么事?”
即使肩上重担颇重不影响行走,被桃花一扯也有些重心不稳,白泽也不生气,跟在少女身后健步如飞,开口询问为何如此惊慌。
“爹说今儿东家请了流氓子,说要把蕲文哥你教训一番,刚爹唤我快些叫蕲文哥你躲起,让他们发泄一番就好,唉!蕲文哥,你干嘛呢?”
正拉扯着身后的少年寻求地方躲避灾难,却不想拽着衣服的手被少年用力扳住,动弹不得,桃花回头,却见白泽一脸是她没见过的阴鸷。
“蕲…蕲文哥?”手,手好痛……
桃花有些心怕怕地看着白泽越发阴沉的脸色,却是不敢将被紧攥在少年五指的手抽回来,不是她不想抽,是没办法抽,蕲文哥的脸太可怕了,呜呜呜……
“意思是,他们去了我家?”
明明是淡淡的反问,桃花却听得最后两字有些意味深长的语气,不再多想,赶紧劝说着“是啊!蕲文哥,快点走吧!不然他们看见你不会放过你的!”
挥开少女又要拉扯他逃离的手,白泽将肩上的重担放下,瞧见了少女眼底的不安,开口道,“你且帮我看着,我去去就来”。
“唉!蕲文哥!你去哪里!快回来啊!”
桃花看着白泽转身就跑了回去,顿时慌了神,又无法将白泽丢下的两担重物置之不理,只好奋力地拖着东西跟着回村,在少年健步如飞奔驰的道路上,黄泥土飞尘起扬,徒留给身后少女一个越发看不懂的背影。
“蕲文!给老子滚出来!”
“小王八羔子!快出来见你爷爷!不然爷们几个砸了你这破屋!”
“小野种!怎么了?现在不逞英雄当狗熊了?你的英雄气概呢?全他娘的放屁!”
伴随着越来越难听的叫骂声,打砸声杂物乱飞,外屋院子里一片狼藉,邻居有好事者不敢上前,却仍是在门外远远地看着热闹。
几个流氓痞子见四下无人敢上前阻止,更是越发嚣张,出口污秽成脏,毫不留情地摧毁着能破坏的一切。
“再不开门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你这给烧了!”一人说完,其余几人笑得更是猖狂。
“蕲文你个没种的,看老子不把你这破门给砍了!看你怎么躲!”
说着,几人连连挥舞着手中的柴斧,朝着已经摇摇欲坠的门锁砍去,似要将一切破坏殆尽。
听得屋里一阵慌乱声,几人笑得更是邪恶,“看看,这蕲文还不是街头老鼠一只,见到我们哥几个就吓得钻地洞了!哈哈哈!”
“蕲文,给你爷爷们磕几个头,爷爷就考虑放你一马怎样?哈哈哈!”
就在几人砍下门锁,待要推门直入之际,“咯噔!”一声,身后传来了关门声。
“现在,就算你们几个磕掉了头,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几人听得这厮异想天开的话,停下手中动作回头,便看到白泽已出现在院门旁,院门已经被锁上。
几人见之,心头大喜,对视几眼,执起手中板斧,狰狞着面色,青筋突凸的臂弯似要竭尽全力,朝着白泽一扑而上!
白泽毫不被此情形吓退半分,一脚撤退半分,微勾着腿力,见面前的人板斧正待从上落下,一跃而起,后旋腿将来人横扫千军,击退一人,白泽不敢放松,却仍是空手对付。
“呸!爷今儿还不信了!不把你这王八羔子剁成肉碎!老子不信这天了!”
流氓头子见兄弟被白泽一腿扫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恶狠狠地唾弃了一番,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板斧,号召着几人,“兄弟们!上!剁死这厮!”
“啊!上!”
白泽见对方气势高涨,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念头,没有半分犹豫,白泽将刚刚旋腿扫时在地上抓的沙土,头也不回地一把撒到土墙上方。
几声重物落地声,伴随着孩童的惊呼,“哎哟,我的眼睛!”
“我的屁股哟~”
“土丫,你干嘛拽我?”
“你砸到我了!”
“讨厌,看不到了!”
“别压到我呀,快起来,好重!”
白泽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手中残留的黄沙,右手伸展在身前,五指併开,目光淡漠地看着几人快要将板斧砍到面上,白泽眼里瞳孔突地收缩成一墨点,周身灵气继而爆发开来,尽是无法再向前半步。
“啊!!!”
只见疾风似利刃出鞘,听得一阵呼啸,几人痛苦地匍匐在地,各自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哀嚎不已,冲在最前头的流氓头儿胸口破了一个窟窿,轰然倒地,死前因震惊过度而不瞑目的表情停顿在面上,连喉中满腹血腥也来不及喷发,再也不能言语了。
眼里眼看着白泽步步逼近,几人无路可退,不,是根本退不了!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我们,我们知错了…求您…”
“我们…不敢了……”
有自作聪明者讨扰,试图留下残命,却见白泽连半分表情也没有,翻掌间手中隐约有气息波动,几人还未来得及瞪大双眼,已被白泽周身飓起的风刃已割破喉咙,灼热的血腥蔓延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