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激辩
穿越为崇祯的小葛见魏忠贤说到,所有的官员都向他行贿,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皱起眉头。
魏忠贤见状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先帝说过,魏忠贤是大大的好人!”
又有官员站出“圣上,魏忠贤蒙蔽先帝,欺上瞒下,私杀大臣,行贿受贿,证据凿凿,玩命唾骂,请圣上凌迟处死”
小葛看了看这个文官,又看了看到场的十几个官员,他们都长得眉清目秀,身材高大,皮肤白净,颌下一缕山羊胡,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葛并没搭理他,问魏忠贤“那为何先帝说你是大大的好人?”
魏忠贤叫道“这帮文官武将都是贪图富贵权势,借国事加官进爵,盘剥百姓。为福荫子孙,机关算尽。”
他顿了顿,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唯有魏忠贤人等一心忠君,不为自家后世。
吾等无才能无功名,先帝不以卑鄙,委以重任,吾等唯有死报“
他看了看小葛,见到小葛不住的点头。
于是继续接着说道“魏忠贤出生于市井之间,穷困潦倒。先帝宠信后,贪图钱财享乐,罪大恶极。”
突然话锋一转“那也比那些明则沽名钓誉,暗则鱼肉百姓之徒要好的多”。
说罢指向了周围。
突然齐刷刷这些文官跪倒,有的指责魏忠贤造谣,有的慷慨激昂陈述他的罪状。
乱作一团。
小葛看到面前桌子上,有一块方方的东西,便拿起来,往桌子上重重一摔,“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大殿,大殿又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你们派个代表来说,别瞎嚷嚷”
文官们相互看了看,犹豫了半天。此时一人站出,拱手道“都察院副都御史杨所修禀奏。”
小葛看了看他,嗯了一声。
他大声道:“魏忠贤罪大恶极,嘉兴贡生钱嘉征上疏曰,一与皇帝并列,二蔑视皇后,三搬弄兵权,四无二祖列宗,五克削藩王封爵,六目无圣人,七滥加爵赏,八掩盖边功,九剥削百姓,十交通关节”
他顿了顿又说“前几日圣上让微臣,按照此奏折训了魏逆,幸好臣记性不错,仍然记得。”
魏忠贤大叫“万岁明鉴,他们这帮文人污蔑杂家。臣遵先皇旨意办事,尽心尽力。
若不是这样,那杂家已万恶滔天,上至先皇先后,各位亲王先贤,下至黎民百姓,都要把杂家碎尸万段。”
然后他狡诈的看了看群臣笑道“那请教各位,杂家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杨所修突然哈哈大笑道“魏忠贤,你手握锦衣卫,内卫。先帝性命攸关掌握你手,你已然矫诏行事,却又把脏水泼在先帝头上,无耻卑鄙!
若不是当今圣上英勇贤达,将你设计擒拿,你怎么会束手就擒?”
魏忠贤冷冷的笑道“你们这些文人,纸上谈兵,妄言误国。当今圣上入宫以来,杂家尽心尽力伺候,圣上不需要杂家,则退而享荣华富贵。锦衣卫内卫何时听过杂家一句指派?”
杨所修拱手道“圣上明鉴,魏忠贤混淆视听。想必圣上已痛恨之至,才发配其凤阳守陵。此贼仍然不知悔改,藐视君上,当立斩”。
魏忠贤听他说完道并不理睬,转过来对小葛说道“圣上,您不辞辛苦召回老奴,定是想到什么事没了结。老奴愿意尽心尽力,不知可否为了建奴?”
施凤来呵斥道“魏忠贤,你带罪之身,居然妄言辽东国事,有羞耻心没有?若不是你,辽东何至于此?”
提到辽东,小葛顿时来了兴趣,问施凤来道“魏忠贤这厮,也在辽东作恶?”
又站出一个文人道“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回禀。旅顺,柳河大败,辽沈失陷,熊廷弼传首九边,关外土地几乎尽失!此乃魏逆误国!”
魏忠贤干咳了一声道“宁远之战,击伤,并毙奴酋努尔哈赤,你怎么不说?”
周延儒大笑道“宁远之战,袁崇焕当为首功,和你有关系么?你与袁崇焕间隙已久,你多次加害他未成,他连连请辞,还不是为你所累?”
魏忠贤突然喃喃自语道“袁崇焕为杂家所累?袁崇焕为杂家所累?……”
仿佛有点不可置信。
小葛突然觉得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咳嗽一声,缓缓的说道“魏忠贤,朕招你回京,为了三件事情。一是你贪污行贿,朕要拿你的财产充公二是朕闻你有谋逆之心,需要细细查来,三是你的余党何在?你要一一交代”
魏忠贤肃然道“圣上英明。老奴的命都是圣上的,财产本来就是圣上的。至于谋逆和余党,老奴是在是无可交代。”
周延儒上前禀奏道“魏逆恶贯满盈,人人恨而诛之,请交三法司会审,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群臣一片赞同声。
小葛想了想道“锦衣卫何在?”。
这个时候,从大柱子后面转出一个帅帅高大的小伙,拱手道“锦衣卫都督骆养性听候差遣。”
“你把魏忠贤羁押,他年纪大了,不要让他死了,这三件事还没搞清楚!大家都散了吧”
周延儒朗声道“圣上英明,突然召回魏忠贤,让魏逆原形毕露,财产充公。恰需国库匮乏,多地需赈灾救济。臣等会会同三法司,依律行事。万岁圣明堪比….”
小葛脑袋里思绪万千摆摆手,打断了他的奉承。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脑袋里还回旋着一连串的疑问,不由得眉头紧锁,思绪万千,一时坐在这皇帝老儿的宝座上发呆。
夜灯初上,昏暗的灯光充满了整个空间,一种莫名其妙的寒冷袭来,小葛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想到晚饭还没吃,于是走回了书房。见到皇后放下手中的奏折,袅袅的走来,于是嬉皮笑脸的说了句“你怎么那么专业呢?走路走的都那么销魂?”
周皇后用袖子遮住嘴巴笑道“圣上取笑臣妾,就臣妾这双小脚,就算想踱着方步威风,臣妾也做不到呀!”
小葛恍然大悟,难怪这周后走路扭扭捏捏的,原来不是故作姿态。又是裹着小脚,又是要端庄,岂不是只能这样走路了。
看来万恶的旧社会虽然残害妇女,但是却造就了各种风情。
小葛接着说道“朕饿了”。
周皇后笑了笑道“万岁今天心情不错,往日废寝忘食,过午从不吃东西。既然饿了就吃点糕点吧”。
(过午不食,是明朝的宫廷规矩,非重大节日情况下没有晚饭吃。但是可以吃点心)
小葛心里面想“为啥不提晚饭?难道这崇祯以前都不吃的么?小葛还是忍了,免得露出马脚”
周皇后边拿个小糕点塞进小葛的嘴巴里,边笑道“自从圣上昨日发配魏忠贤了,像变了一个人”
小葛不由得心里一紧“难道被发现了什么,露出马脚了?”
她接着说“看来魏忠贤确实是陛下的心头大患,不解不快”
小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想“原来没有被识破”
她笑嘻嘻的继续说“看来臣妾说中了,万岁这口气叹的舒畅”
小葛反问道“魏忠贤有十大罪,他真的罪该万死么?”
周皇后想了想道“魏忠贤那些罪状臣妾不清楚,但是魏忠贤好人坏人,那都不是咱们的人呀。圣上新政,自家人处理事务才是最紧要的。”
小葛眨眨眼,咂么咂么了她的话,貌似有点明白点什么了,不由得点点头。
但是最大的疑虑并未消除,于是看看王承恩。
王承恩一直拱手垂立,见到小葛看了看他,立刻躬身道“小奴跟随曹公公生长于宫中,此中事了解一二。魏忠贤所言不虚,他做的那些事,都是经过先帝的许可的。
有些事是说了再做,有些事是做了再说。”
那小葛反问道“那十大罪状岂不是空穴来风?”
周皇后笑道“空穴来风,来的岂不是很妙?你可信亦可不信”
小葛有点哑然失笑暗想“这样也行?那岂不是人人自危?”
周皇后继续说道“若没这空穴来风,圣上又如何让自家人帮您打理朝政呢?臣妾愚笨,一直看难懂的奏折。真的是累坏了呀”
说着说着,显然觉得些逻辑问题有点无趣,竟然娇嗔起来。
看着她万种风情,不禁胸中燃燃起火,浑身燥热,呼吸急促。
猛上前把她横着抱起来。皇后娇滴滴的“啊”的一声,娇羞的把脑袋藏在小葛的怀里。
小葛窜出书房,冲进对门,绕过屏风。发现对门的房间是一张龙凤大床,床上丝绸锦缎的被褥叠放整齐,小葛把她重重扔在床上。皇后又“啊”了一声。笑盈盈的看着小葛。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云雨,才觉得全身酸痛,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龙凤纹发呆。
皇后雪白的躯体,浑圆的屁股,笔直挺拔圆润的腿,让人痴迷。
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劲,居然也干起了“一夜七次郎”的勾当。
此刻,周后趴在小葛的胸上,柔声道“万岁,现在一年多过去了,可今晚依旧如当年新婚”。
小葛含糊的回答道“你一小姑娘嫁给朕,当时有什么想法没?”
周后幽幽的说道“妾身家中道衰落,自小辛苦,幸得懿安皇后慧眼,嫁进了你信王府,才得过上好日子。何时你也封赏妾身父亲一官半职呀?”
小葛笑了笑说道“好说好说,岳父大人的事,就是朕的事。不过春宵一刻之时,朕想让你说说对朕的感受”
周后“嘻嘻”的笑了笑,说道“你十七小妾十六,青春年少。你高大帅气,妾小家碧玉,臣妾喜欢的很”
“哈哈哈哈,你这小荡货,真会哄人开心”每次看到周后在没外人的时候,荡漾不羁,原来这样的淑女也是是善变的。现在终于把这句话吐出来,觉得很畅快。
周后用巴掌拍了一下小葛的胸膛,娇嗔道“你真坏。”
突然脑袋中有句话又回响了一下“你十七小妾十六?”,"那我今才十八岁么?"
(1627年11月,崇祯实年16岁零11个月)
又与周皇后拉了会家常,才晓得目前可以相信的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
第一类,当然是周皇后的老爹周奎了,包括她一家子。
第二类,就是曹化淳,王承恩之类的家奴太监。都是从信王府(崇祯当皇帝前被封为信王)带出来的太监小厮。
第三类,就是锦衣卫的骆养性。天启帝让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与信王交好,后来骆养性子承父业,挂职锦衣卫都督职。宫内目前的保卫工作,主要依靠他。其他还有十一路锦衣卫指挥使并不熟悉。
由于明代为了防止藩王造反,所以禁止藩王与文武官员直接打交道。
藩王府内本不会有智慧的文人出现,大多是落地的秀才
也有从皇宫里边指派来的太监伺候,或者指定锦衣卫保护,目的是为了监视藩王的异动,随时汇报皇帝藩王的状况。
逐渐的,周皇后唠叨声音越来越小,后停止了,逐渐呼吸均匀起来。
在阔大的楠木雕花龙凤大床上,几缕昏暗的灯笼光透过锦缎纱帐浮在云锦被子上。
整个屋内昏暗空旷,屏风把屋内外隔开,仿佛在阻挡不可未知的凶险。
仔细聆听,还可以听到窸窸窣窣的碎布声,显然是刻意放低了脚步声。
小葛逐渐陷入深深的恐惧。
朦胧中,小葛仿佛飘悬在空中,越飞越高。穿过纱帐和床顶,穿过一楼的木地板,二楼的琉璃瓦。他往下一看,乾清宫已尽收眼底。正南面的三座巍峨的宫殿历历在目,金碧辉煌。东西两侧无数的瓦房,宫女太监锦衣卫来回穿梭。
一圈高大的城墙,围住了整个宫殿群,仿佛监狱一样,把宫内各色人等与世隔绝。
北面的景山上,楼阁亭屿在茂密的绿的发黑的松树间,显得阴森诡异。
远处渐渐嘈杂一片,到处是浓黑的烟柱,还有很多地方火光四射,黑压压衣衫褴褛的人群们,像蚂蚁一样向着皇宫的围墙冲了过来。
他们手里拿着火把,镰刀,锄头,木棍,脸上尘土仿佛多日没有洗过脸,显得黢黑。
无边无际的人们爬上了城楼,守卫宫殿的文官武将士兵们,拿着武器到处逃窜躲藏,毫不抵抗。
突然,一个黑壮如熊的大汉,满脸络腮胡子,手持还滴着鲜血的双斧,边冲过来,边大喊“小葛,你这昏君,哪里跑?我杀了了你!”
小葛想扭头就跑,却觉得双脚完全不给力,乱蹬也跑不出一步。大斧子朝着脑袋上砍了过来,斧锋闪闪的发着寒光…..。
“啊!……”小葛猛然坐起来,双手撑住床板。
发现纱帐外,灯光已久昏暗。皇后和两个宫女穿着整齐,好像在准备着什么。
听到小葛的叫声,皇后边收起纱帐,边微笑道“万岁醒了呀。还是那么准时”
小葛看她习以为常的样子,不禁头脑清醒很多。
早餐依旧简陋,小葛又招呼周皇后坐下同吃。
周皇后看到皇帝忧心忡忡,脸色难看,吃饭心不在焉,也不说笑,于是问道“万岁,何事忧虑?”
小葛正在陷入沉思中,听到周皇后的话,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便不答话。问在一旁垂手伺候的王承恩道,说道“大明子民有多少?”
王承恩回答道“根据户部呈递的折子,本朝共计1030万户,6800万人”
小葛惊叹一声道“地大物博,怎么只有6800万人?”
王承恩解释道“小奴就此事和户部了解过,6800万人只含可尽忠孝人口,那些孤老少弱病残,家丁奴仆,不能为国效力,也就不统计了”。
小葛点点头,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我大明有多少兵力可保卫朕?”
王承恩道“两百万。”
小葛又惊又喜“两百万!有那么多?真的吗?”
王承恩并未回答,沉默许久“官员们呈报统计两百万”
小葛貌似听出一点话外之音,便接着问道“那有多少兵力可以保卫紫禁城?”
王承恩想了想,仿佛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周皇后回答道“万岁,目前除了御林军,厂卫,锦衣卫共3万6千人,分12人统领,分3班轮值,万岁可以随时随刻差遣。由于最近非常时期,骆养性主动请求全值。”
小葛听了以后,踏实了一点。但是转念一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于是说道“让骆养性速集合锦衣卫,朕要阅兵”
吃完早饭,小太监们搬着厚厚的两叠奏折又走了过来,小葛看了看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便跟皇后说道“爱妾,这些奏折写的又臭又长,不明所以然,而且内阁已经批注了意见,那些大学生才高八斗,朕是不是就不用读和批了?”
周皇后笑了说道“其一,内阁的阁老们不是咱们的人,万一是魏忠贤的同党,岂不糟糕?不可信。
其二,圣上可以不批,臣妾不可不读。天下大事小事,纷繁复杂。错过了什么鸡鸣狗盗,阿谀奉承的奏折倒是小事。若没有看到军务天灾这些大事,恐对圣上不利。”
小葛想了想觉得甚是有道理,便歉意的说道“那辛苦爱妾了,待曹公公进京后,你就轻松了许多。”
周皇后笑了笑说道“哪里有那么快,南京千里迢迢,没十天半个月是不成的。”
在一大堆太监的簇拥之下,小葛穿出后宫的乾清门,来到前宫。
由于许久没去北京故宫玩了,所以小葛故意环绕而行,边走边欣赏。依次绕过了保和殿,中和殿。前后大约花了一个小时,最后才来到了最宏伟的太和殿。
小葛站在太和殿的门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便问王承恩道“为什么皇宫内的宫殿差异那么大?我的后宫全是看起来蛮老的房子,但是这三大殿和全新的一样?”
王承恩笑了笑说道“万岁有所不知,万历年,大殿年久失修,后来又失火,逐渐破败了。国库匮乏,也未曾修理过。”
小葛惊奇的打断他道“穷的宫殿都修不起啦?”。同时心里想“原来地主家也没余量的,皇帝也盖不起房了,真是好笑”
王承恩顿时觉得说错了话,回答道“国库匮乏只是其中一小缘由,主要原因是万历爷不忍加赋于民,便不去修缮,彻底搬到西苑去了。”
小葛继续问道“那怎么又变成新的啦?”
王承恩说道“那魏忠贤魏逆,为了讨好先帝,遍搜尽民脂民膏,重修了这前殿,修补了后宫。”
小葛眨了眨眼睛,心里想“这魏忠贤倒也真的是对皇帝衷心,也善于敛财的”
此刻,小葛突然发现远处有个官员远远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感觉已经跪了许久。
小葛问王承恩“那是谁?”。
一个小太监飞奔而去,过会跑回来到“袁崇焕求见。”
小葛“哦?”了一声甚是诧异。不清楚袁崇焕葫芦里藏着什么药,回答道“让他来。”
袁崇焕走前来刚要跪下,小葛甚是不习惯这种方式,于是摆摆手道“来,边走边聊吧”
袁崇焕战战兢兢的说道“臣昨日听圣上教诲,一夜未眠,已成《五年复辽策》”,边走边从官服袖口中拿出奏折,王承恩立刻接过,放在后面小太监端的盘子中。
小葛刚想说话,大殿下已有一帅哥拱手叫道“臣骆养性已集合了锦衣卫,待万岁检阅。”
小葛挥挥手让他过来,一行人等,边走边聊,不知不觉,登上了午门,于是往下看去。
午门的广场上,整整齐齐站着许多人,刀剑闪耀,盔甲鲜明,寒冷透明的空气中仿佛能闻到铁刃的味道。天边的太阳升起,天上一丝云也没有,透蓝的天空下,黄金一般的阳光洒在城墙上。
看着一望无垠的蓝天,小葛喃喃自语道“这样的天没一丝云彩,看来最近一直不会下雪了”
骆养性旁边附和道“是呀,今年雨水挺少的。莫说咱们北京,听说陕西都半年未见一滴雨了”
听到此处,小葛心头一紧,心里暗想“不好,大旱,农民军要造反了,得赶紧多弄点军队保护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