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来茶楼出来,冯行钰回家换了王爷之前送她的深红色长衫,系了大红色的汗巾往王府去,到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王府门口等着给王爷贺喜,两个宫里的人走出来,似是刚刚赏了王爷东西。冯行钰走到门口,小斯见是她也没有阻拦,她就直接进去了。走到正殿门口,果真看到皇上赏了些字画和笔墨,墨看起来都是名贵的墨。王爷见她走来,吩咐小斯们把东西都收到书房去。未等她开口,王爷说,
“真其,让外面的大人都先回去,说我这几日备了酒席,再请他们过来吃酒。”然后瞥了一眼她,看她穿着深红色的长衫,腰间的汗巾更是显眼。
“恭喜王爷拔得头筹。我穿了王爷送的衣服来给你瞧瞧。”冯行钰挑了眉,俏皮的对他一笑,转了个圈。
“衣服很是合身,这件比上一件稍小了一点,倒是正好。到西苑的廊子里坐吧。”于是着丫头先领她过去。新平王吩咐真其拿了她之前送的菊花酒也往廊子里去。
廊子里摆了琴,王爷弹了一曲,说,
“你说过中了要赏赐的,就把这琴送你吧,你音律不通,不过可以多研习一下。”
“多谢王爷了,飞泉琴,发音温劲沉细,真是把好琴。”她不禁挑拨了一下。
王爷看了她一眼,说,
“你懂琴?”
“不懂,只是家父喜欢调琴,所以知道一二。不如王爷教我抚琴?”她偷偷的看他一眼,
“好琴无人赏,当真是可惜了。你自己请师傅教去。”王爷说,似是讥讽她。
“王爷若觉得可惜了,大可以收回去。总之在我那也是摆设。”
“送你就是送你了,拿着吧,兴许有用。既然你也中了,那就陪本王喝杯酒吧。还是你家的菊花酒。”
“自是可以的,只不过家母所酿的菊花酒酒劲很大,就只少喝点好了,免得醉了出丑。”冯行钰说。
“本王到没有见过冯公子喝醉的时候,不如一醉方休。”
于是王爷着丫头给她倒酒,她喝了几碗,本来不想喝了,但是王爷似乎没有让她停的意思,只得陪着王爷继续喝。喝到后来,她就有些模模糊糊的醉了,然后坐到琴旁,旁若无人的抚起琴来,抚的是《胡笳十八拍》,一边抚琴还一边念着,“雁南征兮欲寄边心,雁北归兮为得汉音。雁飞高兮邈难寻,空断肠兮思愔愔。攒眉向月兮抚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弥深”,一边念还一边流泪。王爷冷冷的看着她抚琴,竟好似从没有认识过她。抚到最后,竟是越来越悲壮,越来越激烈,琴弦应声断了一根,于是她就趴在琴上呜呜的哭起来。
王爷仍在看着她,看她那样悲伤的抚琴,那样悲伤的语调,又是那样悲伤的哭泣。醒着的时候永远在恭维他,俏皮的,无赖的,甚是是讨厌的。醉了就只剩了悲伤,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凉的意味。王爷过去轻拍她的背,她好像受到安慰似的,停止了哭声,然后就含着泪趴在琴上睡了。
王爷遣了孔昭回去给冯府回话,说冯公子醉的厉害,在王府歇了,明日回去。然后抱起她往自己的屋里去了,把她放在厢房的床上,她的腰肢柔软,脸色绯红,王爷摩挲着她的腰肢,想要解了衣服摸进去,外衫费了很大功夫解开了,内衫却仍挡住了去路,于是又急急的要去解,这时却仍看到她眼角的泪珠,于是手从她身上拿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了帕子替她拭干了眼泪。看着她有些恨恨的,又有些说不出的怜惜。她说她不通音律,可是她抚琴的技艺起止是几年能达到的,她总是眼含笑意,可是她醉后却是那样情不自禁的痛哭出声。她到底还有什么瞒着自己,她到底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如果说她想引起自己的兴趣,那她已经成功的做到了。她想做什么呢,想着他俯身吻了她的唇,凉凉的唇,然后感觉不够,又咬了一下,咬出血来,又舔干净了血迹,她皱了下眉头,还是昏沉的睡着。“你要本王这样对你吗?你可以给本王说。”他喃喃自语。他拿了她的汗巾在鼻子上闻了一会,又放回去,给她系好了衣服,又盖好了被子,他就出去了,并吩咐真其拿被褥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