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离有些不敢置信的微张小嘴,楞楞的看着走进自己屋子的两位尊贵的皇子,这种下人居住的狭小地方,怎么会是他们肯来的地方,好在自己是独居一处,不然若是被旁人看了去,不知日后得有多少闲言碎语。
易非台与凌渊落给两位皇子行礼之后,凌浅离亦是要起身行礼,却被三皇子郁君尘伸手阻止。
这时,方才开口调侃凌浅离的四皇子郁君辕又问道,“不是扭到脚在那边休息嘛,怎么会跑去怡美人那里?”
显然对凌浅离还算了解一些的四皇子与三皇子,并不相信凌浅离在御书房的那番说辞。
凌浅离先是抬眸看着郁君辕身边的郁君尘,见得郁君尘不着痕迹的微点了点头,凌浅离也是知道今晚的事即便自己不说,相信郁君尘也会得知,凌浅离潜意识中认定孱弱无害的三皇子郁君尘有这样的能力。
凌浅离目光扫了眼屋中的一众人,淡淡的开口道,“其实今晚应该与小侯爷要订婚的并非是彩儿公主。”
此话一出,郁君辕拧眉,易非台不解,只有郁君尘与知情的凌渊落神色无恙,几人虽有疑惑,却没有开口询问,继续听凌浅离说下去。
“两位皇子走后没多久,我的脚踝好了一些,便要去寻两位,可是却在经过供大家休息的宫殿时,看到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迷晕守卫,潜入宫殿,而且他的肩上还扛着一位女子,便是挽月公主。”
“好奇之下,我便小心翼翼的上前探查,看到守卫是侯府的侍卫,便也跟了进去,却看到那黑衣人把迷晕的小侯爷与挽月公主同放一个床榻之上,我心觉不好,刚好身上带着前段时间非台哥哥送我应急的迷药,我便小心的吹了进去,房梁上的黑衣人晕过去之后,我便背着挽月公主溜了出来。”
“之后便是我去为挽月公主取衣物,超近道路过怡美人那里,却被七皇子说是歹人,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凌浅离无辜的撇撇嘴,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难怪你会在御书房中那般对汪贵妃说话。”这下郁君辕恍然大悟,他在御书房中就觉得凌浅离这丫头话中有禅机。
凌浅离简言意骇的讲述了今晚发生的一切,救挽月公主那段虽是真的,却没有说明她是一直尾随黑衣人而至,而之后发生的事,怎么可能让这二人知晓,真假参半,即便此刻的郁君尘心中仍有疑惑,也不会怀疑到自己武功不凡。
郁君尘那深邃的眼眸盯了凌浅离好久,似乎是在审视,要看清她是否伪装,是否撒谎,可是郁君尘失望了,他看到的,只是凌浅离那苍白如雪的面容。
“汪贵妃为了挽月的名节动了杀心,最终还是帮你说了话。”郁君辕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凌浅离懂他的意思。
“作为母亲,保护自己的女儿天经地义,可是我们这些奴仆也是父母最珍贵的宝贝,为了一己之私,我们便是任他人宰割的对象吗?”凌浅离那有些落寞的声音幽幽的传出。
“凌浅。”这时,郁君尘那一如既往微冷的声音沉沉的响起。
“三皇子四皇子放心,这件事情奴婢不会说出去的。”
这般善解人意的凌浅离,易非台看着着实心疼,今晚生死一线,而她这般的抱怨却也是不能被旁人得知的,只因为她口中的,是那位有着权利与地位的汪贵妃。
“这是上好的药膏,你这丫头还真是时时处处有奇遇。”郁君辕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瓷罐,一边说着一边把瓷罐递给了凌渊落。
这时,郁君尘又开口道,“正月十五乃皇家前往庙堂祭祖,本想你们姐弟二人可以一同出去走走,看来,”郁君尘眼眸扫向凌浅离薄被中隆起的地方,“你还是好好静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