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二皇子,七皇子被禁足,想要在朝堂安插自己的人手,却是有些困难,因此这场刺杀后想要达到某些目的的人,也只能在背后抓狂,却也无能为力,最终赢的还是皇上。
至于有谁从中受益了,那便不得而知了。
四皇子郁君辕昏迷了两日便醒了,由于伤及肺部,四皇子需静养,皇上赏了许多滋养进补的佳品,各宫妃嫔亦是送了不少东西过去,四皇子如今在宫中的影响以及地位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蕙兰殿中,凌浅离寻了许多补气养血的药膳方子,一来二去的往太医院跑,倒是与那位被燕南栖暗讽的刘太医熟络了起来。
凌浅离亲自下厨为郁君尘滋补身体,这几日,每当凌浅离端着那颜色不错,闻着也还美味,就是难以下咽的药膳走进郁君尘的房间,郁君尘便是想要躲开。
一旁的易非台看到自己的主子眼角直抽,便是忍俊不止,每次郁君尘找借口想要凌浅离收回她的药膳,凌浅离都会拿各种理由堵了郁君尘的话,最后,郁君尘也只能在凌浅离的监督下乖乖的吃了凌浅离的药膳。
郁君尘有时怀疑,凌浅离会不会故意整自己的,看着还算美味的药膳,为何就难以下咽哪?可是又想到凌浅离每次刻意的疏远以及小心翼翼,又觉得她没有那个胆子。
就在半个月后,星驰国雁江一带的水患极其严重,庄家无法耕种,难民流离失所,许多房屋也被大水冲毁,三皇子拖着虚弱的身体自请前往雁江赈灾,协助地方官员救助百姓,治理水患。
郁君尘的书房中,易非台不解的看着写信中的郁君尘问道,“主子,眼下时机未到,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为何要自请去雁江?”
“如今朝堂中最缺的便是得力人手,去救助水患,其实也是去赈灾,皇上害怕会有贪墨事件发生,自然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更何况一旦水患严重,自然会有暴乱,此人还需镇得住场,既有身份,又让皇上放心的,除了自己的儿子,别无他人。”
“如今,太子,二哥,七弟都在禁足,四弟的身子,皇上是万万不会让他去的,那么这个人,除了我,别无他人,即便我自己不提出来,想必也会有人举荐。”郁君尘并没有抬头,只是奋笔疾书。
“如此一来,主子的实力便暴露在其他几位皇子面前了。”易非台自然是知道自己主子可以解决水患问题,可是主子如今还不是把自己推在前面的时候。
“他们也只剩半个月的禁足了,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去抢功,到时,我也无能为力的。”郁君尘收了最后一笔,把宣纸折好装入信封。
“你亲自去跑一趟,一封是给户部刘大人的,一封是给吏部卢大人,一封送去将军府。”
“可是你的身体?”易非台听懂了郁君尘的言下之意,只是担心他的身子。
“无碍,带上凌浅一同去吧。”
易非台看了一眼郁君尘,应声,下去办事了。
易非台走后,郁君尘走到窗边推开窗扇,一阵凉风袭来,郁君尘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许多,此次南下,危险重重,他如今唯一可以仰仗的,便只有将军府的势力,至于蕙贵妃,郁君尘眸中一寒,希望她不要给自己添乱才好。
“该去母妃那里辞行了。”郁君尘喃喃自语,合上窗扇,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