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教,父之过,你们这是在指责朕啊!”皇上很是自责,也很是痛心。
“臣等惶恐。”此刻众臣们额上都有一层密密的汗珠,他们是活太久了才敢指责皇上。
“儿臣们无用,累父皇劳心,”太子膝行上前,甚是担心的劝慰,“父皇,您要保重龙体啊!”
“各位皇子,罚俸两年,闭门一月,各位爱卿,罚俸一年,你等可有异议?”皇上仿若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跌坐在龙椅上,很是无力。
“儿臣无异议。”
“臣等无异议。”
“那便退朝吧,大理寺重新整理监察此案。”
“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大殿中只留下皇上与安公公时,安公公才弯身上前提醒道,“皇上,喝药的时辰到了。”
“安公公,朕是不是真的老了?顾念也多了?”皇上似是在问安公公,又似是在问自己。
“皇上,您如今正当壮年,便是太子都不及您。”安公公甚是认真的答道。
“你啊,就会说好听的,可是朕还是被自己的儿子算计了。”皇上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便是皇室的命运,没有父慈子孝。
“您哪,不也算计了他们,如今各地的水患可算是有赈灾的银子了。”安公公扶起皇上,向御书房走去。
“多嘴。”皇上骂道。
“老奴该死。”安公公轻拍了一下自己那已经满是褶皱的老脸,哪里看得出是在认错。
安公公常年的躬身服侍皇上,如今即便是不在皇上身边伺候,那腰也是直不起来了。
通往御书房的回廊中,只见一位有些驼背的公公扶着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孤零零的前行着,公公与皇上时不时的低语一句,这幅画面,怎么看都觉得有几分萧索。
今日朝会结束,官员们各个面容紧绷,都是行色匆匆各司其职。
“太子大可放心,父皇定会明察秋毫,还你我一个公道。”追上太子郁君珩的二皇子郁君岚兄弟情深的安抚着太子。
“二弟说的对,父皇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真正的幕后黑手,父皇也不会轻饶。”太子依旧温文儒雅,说罢便先行离开。
二皇子郁君岚看着太子郁君珩远去的身影,目光中阴鸷狠毒,口中喃喃念道,“即便父皇知道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对我无可奈何,而你,终归是要……”
“二哥。”这时,二皇子郁君岚突然一愣,他这个不起眼的七弟何时站在他身边的,他怎么没有发现?
“二哥在想什么,我都唤你好几声了?”七皇子郁君麒仿若没有看到二皇子眼眸中的疑惑与戒备,上前打招呼,“被罚禁足,弟弟先走了。”
“七弟等等。”二皇子快走了几步,追上七皇子郁君麒,与他同行。
“我与太子被参了一本,罚俸被禁足也就不说了,七弟可是什么事也没做,也被父皇罚了,父皇如此迁怒,这个档口,也就委屈七弟了。”二皇子看似在安抚七皇子,实则是在挑拨。
“弟弟不才,不能为父皇分忧,被罚也是理所应当,弟弟这便回去自省,二哥慢走,弟弟先行一步。”七皇子拱了拱手,先行离开。
“哎你……”二皇子还有话想说,却是被七皇子凉在了一边,“不过是个愚蠢的废物,迟早有你求我的一日。”
二皇子一甩衣袖,却是牵动了左手臂的伤,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二皇子暗咒一声“该死”,待疼痛缓和一些,便是回身望向那恢宏的金銮大殿,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狠厉与贪婪着实骇人。
四皇子虽护驾有功,只因有他与太子结党的证据,所以四皇子与三皇子皆是不罚也不赏。
这场刺杀,朝中好几位大员被刺,对于当下的政局而言并非幸事。
皇上借此机会,雷厉风行的肃清整个朝堂,因此还查出许多官官勾结,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